重阳过后,西风渐紧,庭树叶纷纷。朱阑向晓,芙蓉妖艳,特地斗芳新。 霜前月下,斜红淡蕊,明媚欲回春。莫将琼萼等闲分,留赠意中人。
在一年的百花之中,晏殊总是偏爱木芙蓉、蜀葵、黄菊花等秋花,这些淡雅的花儿,在词人眼中,却是那样“妖艳和明媚”。《四库全书总目》评其《珠玉词》又云:“殊禀赋刚峻,而词语特婉丽”。大概是这些花的“花品”与词人的“人品”相类。
西风凄紧,庭叶飘落,渲染出清秋萧索的气氛。词中的芙蓉指木芙蓉。秋天开白、黄或淡红色花,花在枝稍簇集一处,淡雅美丽。词中以“妖艳芳新”与上文“西风凄紧”作比,益见在清秋开放的芙蓉之可贵可爱。
“斜红淡蕊”,具体而微地写“芙蓉妖艳”,“明媚欲回春”是“特地斗芳新”的芙蓉所引起的强烈感受,它能把萧瑟的秋节化作美好的春天,它温暖了词人的心,挑动了他的情怀。
“意中人”是何许人也,词中都没有迹象可寻,读者自可各以己意会之。
(此文转载,略有删减,原作者:陈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