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人 - 致刻骨铭心的爱

写在前面:这是一段只有两个人知道的故事,以只有两个人知道方式存在。这里只是片段的形式,或许哪天我会把这段过往写成小说,纪念敢爱敢恨的岁月,还有岁月中的那个人。

我爱上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她出身贫寒,儿时在舅舅家玩,舅舅家是书香家庭,对她来玩很是嫌弃,只能睡冷地板,看到舅舅家人看着报纸陪表弟读书,她明白了差距和向往的生活,一路走来她靠着自己努力读书,拿三好学生和奖学金,在家境供她读书吃力的时候拼命抓住机会,向往成为人上人的生活。当别人家的孩子都在吃零食的时候她只能远远躲开,被别家孩子欺负也只能忍着。

初高中的年纪,她和同龄人一样懵懂和青涩,她学会写东西,和自己对话,把自己的苦闷和对生活的见解刻进那个年月里。

后来她遇到了我,我那时的洒脱和幽默深深吸引她,后来她和她的第一任男友相遇,短暂的初恋,让她第一次懂了情感和世俗的关系,遍体鳞伤的她终于和我在现实中相遇,我年长她5岁,第一次相见的起点是夜里的火车站,她的火车晚点,下车后我在广场上一直找不到她,后来见到她在和卖飞蜻蜓的商贩那里,我慢慢靠近她,她很瘦小,背着双肩包,一副眼镜,记得我当时因为来回找她有些急躁,她就默默不理我,我想要接过她的包,也被她推开说不用,她有些不开心,就这样我们相识了。每天和她短信,那时她用的是她姑姑送她的诺基亚,我用的是一个飞利浦翻盖机,当时我用的中国移动的动感地带套餐,我要过两天就充50话费,后来我开始偷偷给她充话费,借口说别人充错了,她其实心里都知道只是不说,后来我和她都换了二手的苹果手机,我当时只想她在人前能有点勇气,再后来我们都换了魅族手机,有了各种电子产品,她曾笑说自己是电子杀手,只有我知道是我不能给她提供更好的而已。

那时候我会为她写诗,直到多年后依然会写,逐渐我融入她的生命,那时我们无忧无虑,只是她会有些淡淡的忧愁,我带着她去旅行,每次都拉着她有说不完的话,她总是不爱说话,我知道她是受了心伤,需要慢慢排解,平时我会坐火车去学校看她,我们那时在有暑假的时候就窝在小屋子里,有时也会去热闹的地方逛街,我知道她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是真的放松和开心,有我的温暖陪伴,暂时忘记了不快乐和生活的艰辛,后来她开始暑假兼职,卖男装,卖鞋子,帮助他家里减轻生活和学业的资金压力,她一直很努力,每年都拿奖学金,她从未放弃自己向往的生活,我平时会为她排解心理,鼓励她尝试不要太封闭自己,曾很长时间我俩不知如何称呼对方,后来彼此互为大小宝,我们相处感情很深,彼此都深深惦念,或许是心里苦吧,彼此都需要有一个灵魂上的伴。

记得有一次游玩,一大早坐公交去了景点,两个人说说笑笑兜兜转转,一个和尚想收钱给她算命,我拉着她笑着走开,气的那和尚直瞪眼,在路过许愿池的时候,她说许愿池的金币金黄闪闪真好看,我爬上池子用木棍勾到一个许愿币给她,她喜欢的把玩。

还记得一次有勇气的游玩,来回倒汽车,她因为晕车不舒服,我就让她靠在我肩膀上,由于我也比较瘦,她觉得不舒服,后来我就让她靠在我的腿上,就这样我抱着她,在一颠一簸中,到晚上才靠近景点,我们决定步行前进,大约有几公里吧,中途穿越了一个镇子,在夜里才到下榻的宾馆,难得还有饭菜,吃完后第二天谁都不愿起床爬山,那是她第一次走那么远的路,她是真的累了也没埋怨,那时候蓝天白云下的我们都年轻气盛……

在夜晚洛阳的街上,我背着她奔跑,她笑我背不动她,我说那你背我吧,结果她真的背着我前行,我不忍心,就很快下来,在街边藤椅上说话,一路说说笑笑,在街边买了瓶啤酒,坐在石头桥上聊天,那晚月圆,天南海北的侃,她一如往常的笑着……

有一次在没有窗户的如家,我去参加了同学聚会,结果她来了例假,回来后她哭着诉苦问我这么久才回来,我洗了她的内裤,一直内疚自己没有照顾好她……后来,我主动为她洗衣服,洗脚,因为心疼,不愿她劳累。

有一次在如家,她说想要给我刮胡子,我就让她试了试,后来虽然刮出一点血,但我内心一直很温暖,幸福的觉得有一个这么爱自己的人,真的是三生有幸。

那些年,辗转过无数的旅店,发生了太多的故事……

第一次带她看3D电影,是《疯狂原始人》,包了水饺一面下锅,她一面在床上小憩,后来我喊她吃饭,她没答应,我摇晃她也没有醒,我急得满头大汗,忙扶她坐起来,用力拍打她的后背,终于她剧烈的咳嗽,我也暂时放下一颗心,后来打车去看电影已经迟到,座位还被人占领,不过她还是带着3D眼镜,全程开心的像吃了成长快乐,只是我心里从此开始担心她睡觉闷气的这个毛病。

还记得有一次看夜场电影,片子叫《环太平洋》,电影院人不多,夏天冷气开的很足,她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的手,不知是害怕片中的怪兽还是因为冷,只是这双紧握的手是我记忆中最稳稳的依恋。

还记得第一次带她吃西餐,我们吃了牛排,点了红酒,出门后,她开心的环住我的胳膊,我们都开心的笑着。

还有次吃西餐,就一直被她嫌弃,那时由于转了一天,都饿了,她其实想去必胜客,而我觉得牛肉面也还行,后来她生气的噘着嘴吃了西餐,心情不太晴朗,其实她的心情我一直都记得。

苦日子的时候,5块钱的鸡叉骨她舍不得吃,烧饼加菜也谎称吃饱了让给我吃,北方大冬天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是感冒,舍不得买衣服,舍不得为自己花钱,或许只有真正爱过她才真正懂得她的好。

一起坐在被窝里围着小黑,围着平板看电影,追剧的日子已经如风飘散,再也回不去了……

我俩都是喜欢书的人,去旧书店掏了两本旧书,花了50块钱,俩人欢天喜地像捡了天大的便宜,在烧烤摊吃串串,吃牛肉汤和烧腐竹,她拉着我吃崇义饺子和江州秘制鱼,在一家快打烊的店里吃完了一大盆米饭,我俩都傻傻的笑着,短暂而美好。

我记得那次学校奖学金评比,她被同学出卖,电话里哭的很伤心,我也替她难过,安慰她这就是现实中的人性,她从此变得更坚强,也更懂得提防和保护自己,我看着她一步步成长,既像爱人又像是自己的女儿,在我俩闹别扭的时候,她总是赌气出走,害我上蹿下跳四处一通找,急得满头大汗,每次也总会哄她开心,但我知道,每一次她落泪,都会在内心留下痕迹,她是沉默的水瓶。

晕车,是她一开始最大的难题,每次坐公交,坐汽车都晕的一塌糊涂,记得有一次我俩一起坐62路公交,中途她坐车咳嗽,我就顺势拍了拍她的后背,结果她就想吐,我下意识把手凑到她嘴边,随即俩人中途下车,我去街边杂货店买了包纸巾,她就一直害羞的说丢脸了,我笑着安慰她,反正也没人认识我们……那些年经常带着她坐车,后来渐渐的她不晕车了,也有了方向感,真为她开心。

有次我做梦,梦到她掉进裂缝里,我哭着醒来,她在旁边安慰我,我第一次体会不愿失去,她为我留了长发,在她风华正茂的年纪,美得像天之骄子,那些年她从未恶言重伤过我,她用心守护着我们的爱情。

那些年她爱做噩梦,我总是会从后背抱着她,给她抚摸小肚子,每当她从梦中哭醒,我都把她抱在怀里,我心疼她又不能为她做些什么才是最大的心痛。

记得还有一次为她哭是因为套套破了,不得不吃毓婷,但担心副作用伤害她,我恨自己发誓从此不再让她吃毓婷,随后在座椅上那次爱两人做的毫无保留酣畅淋漓,成为最甜美的梦。此后,我严格约束自己,爱她就一直戴套,不为难她,不为了占有她让她未婚先孕,因为爱的真切,没有心机。

说起送别,记得不知第几次送她回去,夜里在火车站西广场,我送她检票后,一直待在广场上,盯着电子大屏幕,泪流满面,那时候我会写诗排解对她的思念。写了好多,有时是短信发送给她,有时是记在手机里,有时是在邮箱里,后来飞利浦手机丢了,如今物是人非,保存下来的所剩无几。

短暂的假期,每次送她回去,我俩都看着表想陪伴彼此到最后一刻,她每次都要先走然后我目送她离开,她说害怕每次离别时的哭泣,多年后,我和往常一样目送她离开,她却一步一回头的找我,她带着最后的牵挂消失在茫茫人海……

还记得,去东北的那段时间,我受到家里人的排挤,每天晚上都是和她电话诉说着委屈,也是她鼓励我支持着我,我每次手里有了余钱,就会跑到雪地里很远的邮政银行,去给她的邮政卡里打钱,虽然那时候不多,但是一想到她在学校里生活都需要钱,我要把我拥有的都给她,那时因为我的邮政卡是郑州的,人又在东北,两卡三地转账,每次都要花手续费,就这样心里也十分的欢喜,那时就想着,我有一个牵挂的人,在很远的地方,把思念都用汇款的方式让她感到温暖。心里太爱她了才总想着把最好的都留给她吧。

从郑州退居县城的日子,一面装修房,每次她来的时候,我都满心欢喜,如同过年一样的开心,忙碌着把房子打扫,把准备的衣服被子,吃饭的食材,都整理好,开车去郑州车站等她,开车的一路上,一个人没有觉得多么漫长,反倒是恨不得赶紧到达地方,那种期待她归来的心情,言语无法表达。每次送她从县城开车去郑州,我总是说很多的话,是不舍啊,恨不得和她一起离开。看着她检票,去候车厅,我只能在那里远远的望着,不断在人群里寻找着她,直到看不见了。一个人开车回县城,路程变得很长,每次我的心情都很悲伤,但是想到我还有她这个爱人,我们努力着总会在一起的,我是这么想着。每次送她离开,接连几天夜里都睡不好,直到她平安到达学校,或者平安到达她老家,我才会稍微放心。我们俩都承受着孤独,我爱她越来越深,她却离我越来越远,直到后来她宁愿玩吃鸡游戏都不愿理我了,她开始一个人处理事情,再也不会和我分享,也不过问我的意见,开始习惯对我沉默,我心里感受到了,我知道她开始忘记了,她渐渐就会记不得我,再也记不得为爱的勇敢了……

记得有一次由于小黑装系统,她一边给我打电话一边操作,我那时语气不好,敏感的她以为我在生气,她的自尊心受了打击,伤心的哭了,尽管后来我如何解释,还是成为一个她内心的一个阴影。不过后来她越来越精通电脑和网络,她从不服输,善于学习,最终成为她的一个特殊的能力,我看在眼里,为她开心。

临近大学毕业,她变得越来越忙,论文查重整理,我陪着她见证了她毕业的时刻。

在是否工作还是考研的这道坎,她迈得也不容易,家里人不赞成她考研,想要她赶紧接济家里,她也在犹豫。那个暑假,我陪着她度过了漫长的备考期,中间她哭着想要放弃,我第一次大声吼她,没有高学历,出路不容易啊丫头,我深知她从此会进入比我更高的领域,可能也预示了结局,但是我不愿她放弃,给她打印考题为她加油鼓励。后来临近考试,在火车站我俩像个傻瓜一样练习英语自我介绍,笔试的时候我陪她一起去的,我怕她孤单怯场,我坐在考场外的台阶上等她,一起忙碌着排队体检,在面试的隔壁教室为她祈祷,回来之后,在狭小的旅馆里,她倒头睡得像头小猪,我知道她是真的累了,为她盖了被子,直到今天我都能体会当时自己守护她的那种幸福…

那次图书馆之行,恰逢她身体不适,看着她疼的死去活来,喊着让我把她打晕,买了芬必得没有用,我用热水给她泡脚,我跪在床上为她祈祷,我说神啊,求你让她好受一些吧,即便是折了我的阳寿我也愿意。后来她身体状况越来越好,我心里暗暗开心。只是八一广场的热闹,每次从宾馆到图书馆步行穿过地下道的冷清都是逐渐消散的记忆。

说起吃药治病的事,鼻炎可以说是最头疼的,吃了很多药也没效果,后来找了一个插鼻子的药膏算是还算可以,直到如今,不知她的鼻炎是否好转……

她喜欢下雨天,对海鲜过敏,冬天爱出脚汗脚容易凉,后脖颈和腰部容易酸疼。鼻子对季节敏感,她喜欢吃水果和甜食,不喜欢吃酸奶和香菜,她晚上爱踢被子,枕头不喜太高,她告诉我例假时要喝酸的。我也记得她的生理期……

那些年,我对她的爱称有很多,丫头、小宝、傻宝、小公主、屁妞……。她对我的爱称也有:大宝、大河马、光叔、宝。后来我才明白,爱称让彼此更紧密,离别时也更深刻……

有时候冬天,她会穿着我的那件长睡衣,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顽皮的叫睡衣是尿尿服,大概是经常起夜是才会穿的缘故。她的天真顽皮是我终其一生都愿守护的美好。

这些年我颠沛流离,她一直跟在我左右,我失意无助的时候,给我鼓励,她对我的期望很高,几年来,我从有工作到不愿工作,一直在空想中自我麻痹,我终于还是迷失了自己,在她研究生毕业前,她选择了放手,终止了这段长达5年的感情,从未想过要离开的爱,是用无言的结局落幕。

我在县城装修的房子,到最后也没有装好,离别前的暑假还在一起搞装修,都在坚持着,都想坚持到最后一刻,女主人已然离开,是我太想和她有一个家了,而我对爱是陪伴和付出,没有活出彼此心中那个最好的自己。这些年委屈她了,而她向往的生活一直在她心里,她需要看更大的世界,我懂她,因为我真心爱过……

青春的岁月,我们身不由己,不愿意世俗的离别终于还是难以免俗,彼此能守护的只有回忆。

我选择写下来是害怕忘记,每一个细节都值得珍惜。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人的故事,每每回想心头仍泛涟漪,有太多的甘愿和无奈、得到和失去。仰望天空时,我在想,带着我的爱,你一定要幸福下去……

后记:写完之后,自己哽咽着读完,或许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真正用心爱过的人,余生不会再有,在彼此最好的年纪相遇,在中年择路时分离,把最好的都留给了彼此,从此,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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