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18日 星期六 晴
今天看完了《曼哈顿的女人》,翻开了《平凡的世界》,又犯了遗忘症,我不记得里面的内容了,想必当时生活经历不够所以引起共鸣的地方不够;或者当时年少不知生活的艰辛与生活的真实涵义,无法理解书中生活的底蕴,无法与书中的人物同频共振;或者人没有沉淀时不厚重。
看了前面几页,我确定我是看过的,只是封印了在脑子那个区域里,看到孙少平:总是在最后来去取他的黑面馍,看到“他瞧见乙菜盆的底子上还有一点残汤剩水。房上的檐水滴答下来,盆底上的菜汤四处飞溅。他扭头瞧了瞧:雨雪迷雾的大院坝里空无一人。他很快蹲下来,慌得如同偷窃一般,用勺子把盆底上混合着雨水的剩菜汤往自己的碗里舀。铁勺刮盆底的嘶啦声像炸弹的爆炸声一样令人惊心。血涌上了他黄廋的脸。一滴很大的檐水落在了盆底,溅了他一脸菜汤。他闭住眼,紧接着,就见两颗泪珠慢慢地从脸颊上滑落了下来---唉,我们姑且就认为这是他眼中溅入了辣子汤吧。” 看着这些细腻的描述,感受着一颗敏感的心,艰辛的生活慢慢挤压这着那颗高傲的青春的心。我青春年少时的生活也曾有这些自卑的瞬间,我当时是怎么抵抗的呢?独来独往,不那么认真地学习,自己脑子里有幻想的隐秘世界,在那个世界里,自己是自由高贵的。
看到和他同类的还有一个女孩(郝红梅),他们境况相同(都吃黑面馍),最后一个来取馍的大部分时候是郝红梅,他们在取馍过程中无言地达成了默契与结成了同盟,然后通过聊看的书慢慢互相了解着。书中写到“人们在生活中常常有一种没有语言的语言。从此以后,这种眼睛的“交流”就越来越多了。孙少平发现,郝红梅实际上是班里最漂亮的女生。” “在这个维特式的骚动不安的年龄里,异性之间微小的情感,都可能在一个少年的内心掀起狂风巨浪!孙少平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他只是感到,在他如此潦倒的生活中,有一个姑娘用这样亲切而善意的目光在关注他,使他感到无限温暖。”当有天孙少平取馍时,郝红梅同他说话时,“他拿黑面馍的手微微抖着,回答她。她离他这么近,他再也不敢看她了。他很不自在地把头低下,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两个黑东西。”
人在自己在意的人或事面前会胆怯,会担心自己是否可以或者配得上那份美好。会小心翼翼地伪装,不让别人发现波动的心。
青春是美好的,但是那时毕竟是依赖家庭地,有时候不是成绩可以带来所有的尊重与荣耀。隐形的学生圈,老师的关注多寡,异性的好感(特别是自己在意的异性),这些都会形成无形的影响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