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云卷云舒得厉害
柔风吹得幕帘波浪般的动
手臂上的皮肤长期干燥
每次听到《把悲伤留给自己》
都戚戚的想要流下泪来
“可不可以 你也会想起我”
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里处处都有故事。
又翻《文学回忆录》。
在看阿拉伯文学和古代戏剧的章节。
凡诗人,纯粹。非光明,即阴暗。非地狱,而天堂。
吟游诗人穿越人群,四海为家。
爱上一个人,于是为她停留,或者死去。
传说与神话十分迷人。
向死而生,歌唱美酒与爱情。
在酒中沉溺,为爱情勇敢。
总之西方文学,明晃晃如太阳般的比较多。
木心先生说,宋词阴柔。是月亮文学。
也是。读书时,豪迈派的词大多出现在书本里。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后面跟着“阅读并背诵全文”。
总不如“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来得动人。
高二的午休时间。
高一高二的教学楼围成四方的院落。
天色瓦蓝,云朵丝薄。
晴朗得哪里都是明媚的景象。
校园里挥洒着无处安放的青春。
我们在楼道里聊天,背诗。
背,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背,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背,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背,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背,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 ...
看安意如的书,被毫无历史根据的诗歌爱情故事感动得死去活来。
崔莺莺和张生。司马相如和文君。
从飞燕合德到杨玉环,与君王缠绵悱恻。
凡话本子都是大团圆结局,死后成鬼也厮守。
是以,木心先生说,中国无悲观主义。
后来,大学里最爱的,
“梦中未必丹青见,人间久别不成悲”
还有一句,《米拉波桥》
“钟声其响夜其来,日月逝兮人常在”
也看顾城,看聂鲁达,看“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终究都不能全部记住。
这些悲秋伤情的句子,凄惨兮兮。
写得极其美丽又缠绵惆怅。
并无大志,无非是情情爱爱。
而豪情万丈,只记得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觥筹交错,举杯潇洒。
读古言小说,看历史剧,听野史。
时常以现代人的思维嘲笑深闺怨妇。
现在想想,文综历史早就告诉过我。
都是历史的局限,庭院深锁下的时势造就。
就好比如今的我们,陷在现下的时代里。
跳脱不出去。
也有跳脱出去的。
被舆论,被骂,被叫做神经病。
没得胆子不敢说。
偶尔我趴在二楼的围栏上打电话。
说得什么内容早已不记得。
只记得我在闹,那头在笑。
杂言碎语一些,全然无诗词歌赋。
跟我打电话那人现在也联系稀少。
时光就是走得这样急切。
当时打电话时,楼下修剪成圆形的矮灌木,跟我现在公司楼下的一模一样。
你看,我的关注点都在这些无用且枯燥的东西上。
从前若我有件事想不通,我就往死了想。
直到突然天雷一闪,我就顿悟了。
量变不一定会引起质变。
但我现在连量变都不了。
一件事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丢在脑海里搁着。
聪明得再不把自己逼入绝境。
这么大了,原来还是在一直成长。
一路上的痛苦犹疑,茫然无措,酸楚难当。
最终还是回到一本小小的书里好。
只道一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
文章来自:微信公众号——土匪小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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