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吃,也许你了解得还不够多……

话说最近在追剧《知否》,其中有一集讲的是宁远侯府老侯爷去世之后,侯府举行的一场答谢宴。那宴请的格调虽说是比较素净清雅,却也有曲水流觞。伴随阵阵音乐,每一菜碟放在托盘上,随流水而动,实在别有风味。弹幕上,美其名曰:流水席。

隔着屏幕,垂延欲滴。虽然说是冷食把,但看到一众男宾女客的吃相模样,就觉得吃也是一种艺术。《风味人间》里说了,“所谓美食,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相逢。我们带您穿越山海之间,偶尔的落地生根,成就万千肴变,随即化作滚滚红尘,穿越香料歧路,几度江湖夜雨后,点亮万家灯火。在这次奇妙的风味之旅中,你带来欢笑,我有幸得到!”  

俗话说,不懂得食,就不能算是真正懂得中国文化。这里的食包括烹调和饮食,不仅会做还得会吃。

中国人对食的重视,可以说是举世无双。你比如说,咱们日常生活中一见面,就问:“吃了吗?”另外就是受传统文化的熏陶,食不厌精。从先秦农业社会到现代科技发达,这个思想无不贯彻到底。在《论语》中,孔子有天见到自己的弟子颜回就问:“吃了吗?”颜回回答:“一箪食,一瓢饮,人也不堪其忧,回也不该其乐。”再比如说古人平成切个腊肉切得不方正都不行,这里牵涉到儒家的“礼”。把吃作为生命的一种态度,一种仪式,是个体回溯本源的一种体验。苏东坡写《浣溪沙》:麻叶层层苘叶光,谁家煮茧一村香。隔篱娇语络丝娘。垂白杖藜抬醉眼,捋青捣麨软饥肠。问言豆叶几时黄。这是遥远的生命记忆。

《红楼梦》中有很多的篇幅几乎是在记录每一次宴会,还得把每一顿饭的每一道菜都记录下来。由此可见我们饮食文化的发达与精致,当然也有曹雪芹体念劳苦大众的一面,暗含讽刺,那就是贾府的一顿饭花的银子,够刘姥姥一家人几年之用。

作为一个吃货,我是说在金庸武侠中,作为一个吃货,洪七公赶认第二,天底下没人敢称第一。但若说做菜,黄蓉该排第一位。张家口的小饭馆,随便玉口一开,便是一段单口相声报菜名,然而她可不光是会耍嘴皮子功夫。

有一天,黄蓉和郭靖一道过了长江,感到肚子有点饿,黄蓉便偷了一只肥大的公鸡,用峨眉钢尺剖尽了公鸡肚子,将内脏洗干净,却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团泥裹在鸡外,生火烤了起来。烤得一会,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湿泥干透,剥去干泥,鸡毛随泥而落,鸡肉白嫩,浓香扑鼻。这叫——叫花子鸡。

就在黄蓉郭靖正要分麾下炙的时刻,咱们的洪七公出场了:“撕作三份,鸡屁股给我。”洪七公吃着黄蓉做的叫花子鸡,犹如风卷残云一干二净。一边吃一边赞美:“妙极,妙极,连我叫花祖宗,也整治不出这般了不起的叫花鸡。”

作为大名鼎鼎的丐帮帮主、绝世高手、美食家,咱们的大吃货洪七公。黄蓉做出的叫花鸡能叫他如此不顾体面地吃得一干二净,可见其烹饪手艺之高超。也正是如此,聪明的黄蓉早已猜到此人是与她父亲齐名当世的洪七公。一想到郭靖武艺不高,又遇到洪七公这样的绝世高人,黄蓉不可能不加以利用,正如所谓各取所需。

咱们的洪七公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馋猫,听到黄蓉还有几样拿手好菜,食欲大起。

黄蓉在做菜时,洪七公就有些按耐不住了。先是嗅了几嗅,便叫道:“香得古怪!那是什么菜?可有点儿邪门,情形大大不对!”这时的洪七公就就像个小孩子,伸长脖子,不住的向厨房探头探脑的张望。一副迫不及待,心痒难搔的好笑模样。

洪七公说:“古人说食指大动,真是一点也不错。我只要见到或是闻到奇珍异味,右手的食指就会跳个不停。有一次为了贪吃,误了一件大事,我一发狠,一刀将指头给砍了。”

可怜的洪七公,指头是砍了,馋嘴的性儿却砍不了。因为吃,他变成了“九指神丐”。

黄蓉自然没有辜负洪七公的期望,笑盈盈的托了一只木盘出来,盘中三碗白米饭,一只酒杯,另有两大碗菜肴。一碗是炙牛肉条,另一碗是香气浓郁的汤。这牛肉条名为“玉笛谁家听落梅”,肉的滋味单论次序变化不计,有二十五变,合五五梅花之数。至于汤呢则好看得紧,外里是荷叶笋尖樱桃,内里却蕴含丰富,肴变万千。

看起来是两碗菜,却有牛、羊、猪、獐、兔、斑鸠、樱桃、荷叶、笋尖和花瓣儿,一共十种物事。亏得洪七公能一一品出。且能分辨出猪羊混咬是一般滋味,獐牛同嚼又是一般滋味。若没有洪七公这样内行的吃货,这菜肴的精细美味便难以品出。然而洪七公对于“五五梅花之数”及“玉笛谁家听落梅”这样的诗句,“樱桃小嘴、如花容颜,便是美人”。“竹节心虚、乃是君子”以及“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这样《诗经》中的句子,却也半点也“品”不到,更“题”不出来。

只因黄蓉不仅是一位烹饪大师,而且是一位具有丰富的文化修养的“艺术家”。洪七公这个吃货,比起黄蓉这位创作者,显然大大的逊了一筹。旁边的郭靖,那更加是“牛嚼牡丹”,不知所云了。

然而菜肴越是简单,就越显烹饪技巧之高明。黄蓉凭借自己的一半家传,一半天赋的烹调手艺,将洪七公留住了一月有余。郭靖在洪七公的指导下,武功自然突飞猛进。将洪七公的绝学“降龙十八掌”学去了十五掌。洪七公也曾感叹,“他妈的,这样的女娘们,我年轻时怎么没碰到?”   

再说洪七公,他为了偷皇宫大内的美食,居然在御厨房的梁山躲了三个月。以至于皇宫大内的人都疑神疑鬼,说出了狐狸大仙。后来洪七公身负重伤,以为自己要死了,倒也看得开,只是想吃临安皇宫中的“鸳鸯五珍脍”这道美味,居然要郭靖黄蓉将他送进皇宫躲起来。

到了《神雕侠侣》中,洪七公年事已高,但爱美食的脾性依然如故。杨过在华山碰到他时,洪七公正追赶藏边五丑,自岭南到了华山。若不寻几种异味吃吃,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肚皮。

这一次他吃起蜈蚣来了,那蜈蚣肉雪白透明,有如大虾,甚是美观。入油锅炸得微黄,加上佐料,夹一条入口,轻轻嚼了几下,叹了一口气,只觉得天下极乐,无逾于此!待到杨过吃的时候,那是一个满嘴鲜美,又脆又香,清甜甘浓,一生之中从未尝过如此异味。

可见在吃的方面,很多东西,你不去尝试,就品位不到了。由吃而谈及人生也当如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江湖,面对严酷的现实与生存压力,坚持或妥协,各自抉择。

你比如说这柚子,金黄的外皮,在腊月里氤氲着它的香气,或摆于商场超市,又或迷醉市井街头,它不招摇的卧于一角,以香味招引主顾。剥开外皮,漏出瓤来,这果瓤似佳人皓齿,晶莹剔透。每一瓣饱含果粒,入口浓香眦裂,唇齿间化为一股甘泉,沁人心脾。

它随一路奔波,路途遥远,也依然倔强裹住自己的甜分,不流失,也不抛却。

如果,你要是“柚”一点动心,请你联系我,下方留言或添加微信(18975210827)。你的支持,是对孩子们渴求美好生活的鼓励,是对果农最真情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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