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第八天:父亲的大拖鞋

最近一直在看姜淑梅老奶奶写的《穷时候,乱时候》这本书,书内大多写了关于奶奶小时候的记忆,也许看久的缘故,做梦也经常梦到小时候的事情。

大概7岁左右,印象很深刻。我们家刚盖了新房没几年,秋收,门口到处扔的都是剥下来的玉米壳,堆在一起,这就成了我们玩耍的乐趣。

记忆中,我们一家总是在午觉后,太阳没那么刺眼的时候,在一层楼顶播玉米籽,剥好直接晒起来,然后装包,等待价格涨上来后卖掉。有一天,我和我弟趁着家人午睡的时候,爬到楼顶上,跳了下去,地上都是玉米壳,跳下去的时候,陷在玉米壳里,觉得好好玩啊,于是不止跳了一次,可能是两次,也可能是三次,更可能是多次。突然有天,在我们快乐跳的时候,听见父亲的吼声,由远而近。只见父亲从堂屋快速走出来,走到我们两个面前,提着我们两个的衣领,一路提到堂屋,就像老鹰叼着两只小鸡似的。那时候想着:哎呀,玩了,又要挨揍了。结果我的父亲,坐在椅子上,把脚上的大拖鞋拖下来,拿着拖鞋指着我们两个:谁带着头跳的?我和弟弟都不敢吱声,只低着头。父亲又问:跳了几次了?我们还是不吱声。感觉空气都凝结了。只见父亲一下子转到我的身后,拿着他的大拖鞋狠狠的打到我的屁股上,嘴里还一直训斥到:是不是你,你当姐的怎么当的,带着弟弟从楼顶跳下去,万一出啥事怎么办?一边训斥我,一边打我。小时候细皮薄肉的哪经得起那样打啊,于是我就撕心裂肺的哭啊。弟弟见状,也吓得哭起来,抱着父亲的腿为我求情。结果父亲哪能轻易饶我们啊,打完我后,又开始打我弟,一边打还一边训斥:以后还敢不敢了!以后还敢不敢了!我弟一边哭一边祈求:以后再也不敢了。父亲这才作罢,最后让我俩站起来,我们一直哭,一直哭。仿佛世界末日来了般。结果父亲仍在训斥:不许哭,不许哭!吓得我们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生怕再惹父亲生气,生怕再挨揍。

 上初中后,父亲再也没打过我们,可能因为我们已经长大的缘故,会有深刻的记忆。

成年后,有次给父亲买鞋子,才知道43码的鞋号。但是为何小时候,总觉得父亲的鞋子那么大呢?可能是吓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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