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今大姐扯天,无意说起来自己三四个月都阴道不规则出血,很是困扰。最近没什么烦心事,但是心情阴郁,湿湿黏黏的一如上海的天气。我随手打开了一下日记,农历七月二。我恍然,七月二啊,怪不得。原来今天七月二啊。一晃眼都七年了,七年了啊,七年了呢,唉七年了。七年都够一个孩子从出生到成为一个小学生了。七年级,我脸上也有了细纹,眉心一道特别明显,我十八岁的时候以为我只会有笑纹呢。从24岁起攒了七年,眉心这道纹从表情纹变成固有皱纹了,就像假性近视变成了真性近视。
其实我都忘了,忘了要过什么忌日。我一向随意。可是我脑子忘了身体没忘,我还在想,还没忘。还没忘掉每年夏天都在经历绝望来来回回的碾压。夏天的暑气伤人,不及绝望来得更伤人。我记得我看过一个电影片段,有个老妇人去世了,她的灵魂变成了小女孩,站在门前,这时候远处的风送来了她的父亲,她父亲带着围巾,还带着和煦温暖耐心的笑容来了,然后老妇变成了小女孩,带着樱桃小丸子一样可爱小帽子的小女孩,笑得比露珠反射都明媚,拉着她爸爸的手,又被一阵风带走。真是温情啊。我死后,我爸爸会来接我吗?如果有上帝应该就会来接我吧,我哪稀罕什么天使,我只想见到我爸爸,看他对我笑,驱散黑暗死亡带来的恐惧,带我走。
不行了,我写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