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郁砚宸张黎黎
简介:我穿成京圈佛子的后妈。
他长大后冷清冷性,暴虐恣睢。
将父亲送进精神病院,将我这个后妈送去喝孟婆汤。
将爱着他的好女孩儿虐身虐心。
等女孩儿死后,才幡然醒悟,抱着她的尸骨跳入大海。
好消息是佛子还小,只有七岁。
还没有成为一个躁郁狂和盘串爱好者。
坏消息是我拿的是恶毒后妈剧本,佛子他爹好像还真的有病。
我捏着佛子的小脸,严肃道:
「串盘完了吗?就出去玩?这些串必须盘完,我还等着送人呢。」
「我们将来是要当京圈佛子的人,要不苟言笑,下面我讲个笑话,你一定要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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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来的时候,刚和佛子他爹郁勋结完婚。
下了婚礼,郁勋就直奔机场,预计出差三个月。
丢下我和未来的佛子郁砚宸大眼瞪小眼。
他冷哼一声,淡漠地瞥我一眼,便低头摩挲着手上的佛珠,一板一眼地数着。
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
我捋了捋剧情。
好消息是,郁砚宸今年才七岁,还没黑化。
坏消息是,我拿的是恶毒女配的剧本。
原文中就是原主将郁砚宸虐待出躁郁症,又污蔑他鬼上身,强行将他送到佛寺,一待就是十几年。
等郁砚宸回来,她就被挖心剖肝剖尸大海。
这小孩长大是个法制咖,要不是男主光环笼罩,早就喜提突突突了。
现在我来了,自然要逆天改命。
我的优势是和郁砚宸的亲妈长得很像,以后就靠这点和他搞好关系了。
我打算换下婚纱,换一件常服。
郁砚宸却突然闯进来,冷声道:「不许你动我妈妈的衣柜。」
原文中,原主不仅动了,还将他妈妈的衣服剪碎、扔掉,还挑衅地扔了他妈妈不值钱的遗物,值钱的自己戴或卖掉。
最后只剩下郁砚宸手上的佛珠,那是他妈妈剩下的唯一一件干净的遗物。
以至于后来,谁碰那串佛珠谁死,连女主都因为碰了这串佛珠被他冷暴力了很久。
我刚才没想到这个。
现在,我立刻把衣柜门关上,小声问他:
「这个婚纱太重了,有我能穿的衣服吗?我站了一天,身体很累,脚也很痛,能帮帮我吗?小宝贝。」
郁砚宸微微红了脸,嘴巴却很硬。
「不许叫我小宝贝,客房里有衣服。」
「好的,宸宸。你能给我带路吗?」
他转身带路,嘴里依然很严肃。
「不许叫我宸宸。」
「那我叫你什么?我们俩要在一起生活很久,总不能叫你喂吧。」
「叫我名字,我叫郁砚宸。」
「这样啊,可是……一般只有那种小孩才会被叫大名啊。」
「哪种小孩?」郁砚宸好奇地转过身。
我轻咳一声,一脸欲言又止,躲躲闪闪。
「没什么,你当然不是那种小孩。」
我进客房去换衣服,将他关在门外。
呵!
跟姐斗,你还嫩了点儿。
保准你一晚上都想着你是哪种小孩儿。
第二天,郁砚宸很早就起床坐在餐桌上,看到我,他一脸幽怨,想理我,又不想放下身段的样子。
嘁,别扭的小孩,难怪将来追妻火葬场。
我笑了一下,坐在餐桌前吃饭。
郁砚宸忽然阴沉了脸。
「我说了,我不吃青菜、青豆。」
做饭阿姨周姨估计见怪不怪,面无表情道:「这是先生交代的,你的饭菜必须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每一餐必须十二种食物搭配才可以,你不可以挑食。」
郁砚宸很愤怒。
更有一种被我一个外人看到他如此难堪的丢脸。
他将饭碗端起来狠狠砸在地上。
「我说了,我不吃。」
周姨眼眸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光,旋即又变得冷冰冰。
「老张!」
郁砚宸抖了一下。
紧接着,管家张叔走了过来,一把捞起郁砚宸将他夹在怀里转身就走。
郁砚宸挣扎着,整个人暴躁得像一头小狮子。
可弱小的他在张叔面前,越挣扎越像一个笑话。
我看蒙了。
我急忙站起来,拦住张叔。
「这是做什么?」
02
张叔脸上露出一丝客气却疏离的笑容。
「我带少爷去禁闭室,少爷做错了事,先生规定的,一定要让他知道错在哪里。」
我:??
「他才七岁!」
「太太,郁家的规矩是这样的,您刚来,还不懂,慢慢您就适应了。」
我……
我不可能适应。
「把他放下!」
张叔回眸,意味不明地看我一眼。
「太太,这是先生定下的,您还是等先生回来,和他商量一下再说吧,不然先生生气,我们也不好交代。」
「把他放下,不然你给我卷铺盖走人。」
张叔看我一眼,笑了一下。
「我们在郁家二十几年了,郁家的规矩也几十年了,先生就是这么过来的,太太才来一天,就乱改规矩不合适,您还是好好讨先生喜欢站稳脚跟再说吧。」
他大摇大摆地带走郁砚宸,根本不理会他的挣扎哭闹,甚至不担心他是不是饿肚子,会不会惊呛。
我眼眸微沉,有些气愤。
我可能错怪了原主。
郁砚宸长大后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暴戾恣睢的盘串爱好者,不全是原主的错,还有郁勋的错,这些管家佣人的错……
我跟去了禁闭室。
那是一个四面无窗的小小的暗室。
张叔将门打开,将郁砚宸关进去,我也顺势挤了进去。
张叔有些气恼,却冷笑一声,一句话没说,重重关上了门。
我打开手机,郁砚宸原本在哭,看见我又紧紧闭上了嘴巴。
我伸手去拉他的小手。
他甩开。
我再拉。
他再甩。
我小声道:「能不能让我拉拉,这里好黑,我好害怕啊。」
郁砚宸沉默了。
这一次,我主动去拉他的手,他没有甩开,却扭过头去,不看我。
「你干嘛跟过来?」
「担心你啊!」
「你骗人?我是个坏小孩,没人喜欢我。」
「谁说的?我就喜欢你,我来到这里第一天,那些佣人一个都不理我,只有你跟我说话,还给我带路,帮我找衣服,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善良可爱的小孩子。」
「可是……我挑食,还摔了饭碗,我还骂人,打人。」
他自暴自弃地说着,语调里却带了一丝寻找认可的祈求。
我的心变得好软。
究竟是受了多少责难,才会给自己这么低的评价啊。
「我也挑食,谁不挑食?每个人都挑食,只不过大人做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不喜欢的就从来不做,他们欺负小孩子不会买菜做饭,故意说小孩子挑食,实在太坏了。要是我被这样对待,我也摔饭碗,骂人,打人,你这么做说明你有反抗精神,你是一个不容易屈服的小孩,什么困难都打不倒你,我实在太喜欢你了。」
「真……真的吗?大人也挑食?」
「当然是真的,我就不吃西蓝花,你见过有什么东西是周姨、张叔他们不吃的吗?仔细想想,你肯定见过,如果你家餐桌从来没有出现过某一种菜,那一定是周姨、张叔不吃的。」
我打开买菜 APP 上的蔬菜给他看。
他柔嫩的手指一点点往下滑,眼睛瞬间亮了。
「苦瓜没有出现过,还有苦苣。」
我懂了。
「等我们出去,我们天天让他们吃苦瓜。」
「好。」
他高兴起来,靠我更近了一些。
我摸摸他的小脑袋,他愣了一下,微微转过头,有一点害羞。
他忽然道:「可你昨天还说我是那种小孩儿,是坏小孩吗?」
呵!
臭小子,你果然记到了今天。
我笑道:「当然不是,我说的是只有做错了事的小孩,才会被家长叫大名,你又没有做错事,我当然不想叫你的大名,我只想叫你小名。」
郁砚宸唇角飞速地扬起,又别扭地压下去。
他状似无意道:「我妈妈叫我宸宸。」
「好的,宸宸,我叫张黎黎,你叫我黎黎姐姐或黎黎阿姨吧。」
我们挨着坐了一会儿,我觉得这样等着不是办法,这里环境压抑,空气很闷。
我不敢想象郁砚宸被关在这里无数次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
把一个七岁小孩关在这里的都是变态。
我忍着怒火给郁勋打电话。
然而没人接,再打便转为忙音。
我盯着电话,像是见了鬼。
郁勋将我拉黑了?
郁砚宸冷哼一声。
「没用的,妈妈也打不通他的电话,就连妈妈病了,他也不接电话。」
03
我一时语塞。
郁砚宸的妈妈是个恋爱脑,阴差阳错和郁勋结婚。
婚后郁勋只给她钱,可她要的是爱。
两人一个追,一个逃。
到最后,郁砚宸的妈妈生了病,很快香消玉殒。
她死后,郁勋失落了一阵子,然后遇到原主,火速娶了原主这个和郁砚宸妈妈长相相似的拜金女。
我不清楚她妈妈到底生了什么病,到底怎么死的。
可我知道一个小孩子看着自己的妈妈在孤独中去世,却找不到爸爸的踪影,一定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难怪郁砚宸长大后,将郁勋送进了精神病院,并拒绝任何人探视。
那已经是他此生最大的善良了。
这一天,我和郁砚宸在小黑屋里待了好几个小时。
等张叔打开门时,外面的光刺得我眼睛疼。
我伸手遮住郁砚宸的眼睛。
张叔举止彬彬有礼,眸底却是冷锐的嘲讽。
「夫人真心善啊,不过,您还是先管好自己。我已经向先生禀告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先生告诉我,下次如果您再阻挠,我可以将您一起关进去。」
很好!
接管家电话,不接我电话。
原主大概真的是郁勋娶进门的摆设。
我冷冷瞪他一眼,抱着已经睡着的郁砚宸往外走。
张叔却一把将郁砚宸从我怀里扯出来,将他放在地上。
郁砚宸迷迷瞪瞪地被弄醒,站都站不稳,他揉着眼睛,愤怒地瞪着张叔。
张叔一本正经道:「少爷,你已经七岁了,要学着独立,不可以再让大人抱,更何况是女人。」
怒火蹭蹭蹭地从心口冒了出来。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长大后的郁砚宸被称为清冷佛子,女人勿近,因为从小就有人教他蔑视女人,践踏女人。
这样的毒瘤,我跟他讲道理是对道理的侮辱。
我快走几步到一个桌子旁,抄起一个花瓶就狠狠地砸向张叔。
愤怒之下,我砸得格外准。
张叔的头烂了,血液一点点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无法相信我一个初来乍到的人会挑战他的权威。
我冷笑道:「哦,去跟郁勋告状,就说我打了你。或者去报警,看看你丢了郁家的脸,郁勋还会不会留你这个二十多年的老员工!或者你来打我,只要你弄不死我,我就找媒体曝光,让郁家跟着丢脸,看到时候郁勋是开除你,还是和我离婚。」
我想明白了,郁太太的位置已经是我的。
结婚证容易领,离婚证却难领。
这个家里只能出现一个做主的人。
我要是妥协,只能像原主一样和他们同流合污。
可我,偏不!
他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听我的,要么滚蛋!
张叔沉了脸,目光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愤怒的兽。
我重新抱起郁砚宸,缓缓向大门走去。
张叔脸色阴沉地拦住我。
「太太,你要带少爷去哪里?」
04
我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不说话,只盯着。
目光是一种权力。
凝视是一种威胁。
如果真回答了他,就给了他反驳我的机会。
我什么都不说,让他自己先胡思乱想,先自乱阵脚。
果然,张叔咬牙道:「太太,我没别的意思。」
「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都给我安分一些,我能让郁勋娶我,也能让他开除你,不信你试试。我的手机掉到房间里了,去给我拿一下。」
我毫不客气地命令。
张叔不动。
我冷笑:「我使唤不动你?老员工!」
张叔转身去拿。
我抓住机会,一脚踹向他的屁股,将他踹进小黑屋,然后关上门。
里面传来一阵疯狂的敲门声。
然而,门做了隔音,声音传出来已经很小。
郁砚宸瞪大眼睛,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嘴上却说:「这……这样好吗?」
「你高兴吗?」
「高兴……但这样是不对的,妈妈说,我们不可以这样对别人。」
郁砚宸的脑子显然混乱了。
她妈妈是个善良的恋爱脑。
除了追着郁勋跑,把自己作死外,没做什么恶事。
所以教出来的孩子,连报复别人都觉得自己坏。
我眨眨眼睛,变成了一个柔弱的茶茶。
「可是,他欺负我们啊……他关了我们好几个小时,我又累又饿,他还瞧不起女人,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不对。」
「那就是了,小孩做错了,大人就惩罚小孩,他做错了,我们惩罚他,这很公平,对不对?」
「对。」
郁砚宸被说服了。
他变得心平气和。
或者说他内心深处也曾经无数次想过报复张叔,只不过一直找不到支持者,今天在我的帮助下,将内心的愤怒释放了出来。
我觉得这很好。
我让一个佣人给所有人发通知,说别墅放三天假。
众人高高兴兴地走了。
只有做饭的周姨狐疑地问张叔怎么不在。
我冷冷地看着她。
「你找他有事?」
「可以前都是老张通知我们这些事情。」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的意思是,你听老张的,不听我的,老张给你发工资?我刚才告诉了老张一句话,现在也告诉你一下,我有本事让郁勋娶我,就也有本事让他开了你,这个房子的主人是谁,你想想清楚。」
周姨面色难看地收拾东西走了。
郁砚宸有点担心。
「黎黎姐姐,爸爸很信任周姨和张叔,他们会告状,爸爸会找你麻烦的。」
「他找得到我们再说。」
我收拾了几件衣服,拖了一个行李箱,把郁砚宸放在行李箱上推着他出了门。
他大概从来没有过坐在行李箱上的体验,整个人很拘谨。
细长的手指紧紧抓着行李箱的杆,努力坐直身体,生怕掉下去,丢了面子。
我有些想笑,更多的是心疼。
「妈妈带你出去旅行过吗?」
「没有,妈妈都在家里等爸爸。」
恋爱脑好像是这样的,打不通对方的电话,就守着这个家,生怕离开错过了对方回来。可事实上,对方根本就不愿意回来,生怕回来被缠上。
日子在内耗中度过。
最后放生了别人,熬死了自己。
只剩下一个可怜的孩子,没了妈,爹不爱,被人揉扁搓圆逼成个变态。
「姐姐带你去旅行,抓紧,扶稳……」
我推着箱子往前跑。
郁砚宸咯咯咯地笑出了声。
小奶音怪好听。
我叫了出租车,取了现金,在咸鱼上拍了个特价酒店,用别人的身份证代开好房间,就跟郁砚宸住了进去。
这样做,主要是不想被郁勋轻易找到。
郁勋既然不想接我电话,那就别接了,后面有他急的时候。
接下来几天,我带着郁砚宸打卡了市区和周边知名景点。
坐坐旋转木马,去去海洋公园,尝尝特色美食,泡泡温泉,打打水仗,爬爬山,玩得不亦乐乎。
期间,郁勋的助理给我打电话,我接起来,问了下助理的名字,备注清楚,告诉他抽空去把张叔放出来,接着便拉黑了他。
最后,郁勋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我让他也享受了几次拒接,又让他听了听盲音,心里那口郁气彻底散了。
郁砚宸有点担忧。
他看我一眼又一眼,终于忍不住问。
「黎黎姐姐,你不怕爸爸吗?」
「不怕,他很可怕吗?」
郁砚宸默了默。
「妈妈很怕爸爸,爸爸回家一句话不说,看见妈妈就皱眉头。」
这是冷暴力。
小时候的郁砚宸明明不喜欢他爸爸的样子,可长大后却变得和他爸爸一模一样,甚至更过分。
冷暴力、不尊重、不信任、刚愎自用、唯我独尊,最后又悔不当初。
所以,女人,给自己的孩子选一个好爸爸,是对孩子最珍贵的爱。
我揉揉他毛茸茸的小脑袋。
「所以你以后要经常对我笑,我在家里只有你一个熟人,其他人都欺负我,你爸爸连我电话都不接,你要是再不和我说话,冷冰冰地对待我,我会难过到心碎的。」
「我保证一定天天对你笑。」他小脸郑重。
我连忙伸出小拇指,「那拉钩上吊。」
郁砚宸有点懵,他无措地伸出手指,我主动将手指和他勾在一起,嘴上念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心里却不由得一沉。
他竟然连这个都不会。
他都已经是一年级的小朋友了。
他在学校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恰在此时,我身后响起一个冷厉的、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张黎黎!你们在干什么?」
我抬眸,看到了郁勋。
呵!
说出差三个月的人,竟然四天就回来了。
这差出得好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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