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剩下一个月里谢守不再考虑提升修为,他也把修为压制在混元境,直到自己无法压制。转而谢守把注意力转到提升肉体强度上,只有更强大的肉体才能容纳更多的灵气。
谢守目带柔和地抚摸着那发出如同蓝宝石般光泽,手感如翡翠般温润的心问剑,灌入一丝灵力,剑光笼罩剑身,宛如实质。
心问剑有专属于它的三式,一式彻体,二式破魂,三式问心。一式单就剑光也可伤人,二式不伤肉体也能伤到魂魄,三式可以调动敌人情绪,让他心生业火焚身。
谢守单手握剑,一个佯攻,剑尖划出弧线,若是实战这已一剑封喉。再手挽出剑花,道道残影闪过,手在挥舞剑剩残影,步伐多变稳健。
片刻谢守收剑,喃喃自语:“不在实战中找感觉,这剑意则不达。”
“没想到我徒弟还会剑法,果然是一位出色的武者。”常倾在不远处站着,此时一步迈出已在谢守身边。谢守抱剑行礼:“还请师父指教!”
常倾身穿绿色金云边襦裙,脚踩金云履。她伸出手,地上的一根枯枝飞到她手中,一道白色光芒笼罩枯枝,说:“我就以枯枝为剑,打断我的剑就算你赢。”
谢守看到师父用枯枝作剑,顿觉师父小看他了,要知道心问二式正是对付这种外强中干的,不过他不想耍小聪明。
谢守和常倾各站一方,两人气势都在攀升,常倾的灵力溢出连太阳的光芒都黯淡下来。谢守的灵力同样溢出,如同与皓月争辉的萤火。常倾心中剑意爆发,卷起狂风直奔谢守而来。
谢守没有硬抗而是立刻闪到一边去,风刃把他的衣服都划出一道口子,他一个踏步上前速度快得留下残影。常倾见状露出满意的笑容,像是知道谢守会在哪里出现一样挥起剑劈去,而这恰恰就是谢守下一步要出现并攻击的地方。
常倾动的一刻都在谢守眼中,他没选择退让而是直接一个横扫,尖锐的金石撞击之声响彻这片树林,两人正在对峙着,一时势均力敌。常倾手上的枯枝传来怪异之声,枯枝快要被谢守折断了,她一个侧身避开谢守的横扫,闪到一边去。
从常倾主动避让谢守的攻击,谢守已经看出枯枝要断了,再厉害的罡气保护的枯枝也是会被折断的。谢守脚下发力,瞬间逼近常倾,双手握剑一个突刺。常倾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狠,只好抬起枯枝勉强一挡,尖锐的金属声再次响彻树林。
谢守的心问剑与枯枝的碰撞,火花还在滋滋作响。常倾无奈地摇了摇头,枯枝应声折断。谢守还有向前的冲劲尚未停的下来,剑逼近常倾,他想停下来但速度太快了,常倾轻叹一声抬起二指夹住了心问剑的剑身。
谢守最后的失误差点就伤了自己的师父,连忙跪下,常倾一抬手无形的力托起谢守没让他跪下:“切磋之事常有,不必内疚,而且师父自有应对方法。”
“弟子知错!”谢守只好低头认错。
“是师父低估了你的剑法,轻敌了。”常倾坦率“此事就这样吧。”接着常倾一步迈出,整个人又消失不见。
谢守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每次战斗都沉浸在快感当中,战斗的本能也会发生质变,攻击方式也会越来越刁钻,但进入这种状态很容易误伤他人,他只好尽量避免进入这种状态才行。
“哼,小乞丐居然在这里一个人练剑啊。”刘珂儿坐在树干上看着发呆的谢守,双脚荡在空中晃悠,一袭白色长裙加上这动人的容貌足以让男人痴狂。
谢守回过神来:“哟,这不是师侄吗,大驾光临来陪师叔练剑吗?”
刘珂儿被气炸了:“你比我小,叫姐姐!不许叫我师侄。”
“那要等你什么时候不叫我小乞丐,我就什么时候叫你姐姐咯。”谢守坏笑。
“这可是你说的!”刘珂儿满脸期待,像是很想听到别人叫她姐姐,“但刚刚你说的切磋可当真。”
“我说的话当然不会有假。”谢守端详着刘珂儿,刘珂儿修为不过凝元境中期,自己是混元境巅峰,加上修炼的是霸道无匹的化元经,可以一战。
“这样吧,我用树枝和你切磋,我允许你用剑。”谢守弯腰捡起一根树枝。
刘珂儿发出嘲讽的笑声,尽管还是很动听:“待会输了不要叫妈妈。”接着她从树上跳了下来,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一把铜剑。剑鞘雕刻着形态各异的百花,剑身细长。她把剑拔了出来银泽的剑刃发出渗人的杀气。这是任何一把剑都应该有的杀气,除非像谢守这样刻意把剑打造的没有杀气。
“能被我的灵铜打败也是你的荣幸。”刘珂儿单手执剑。
谢守暗想刚才用第一式折断师父的树枝,那这次就应该用第二式教训一下刘珂儿了。他同样懂得炼器术,灌入灵气那根树枝笼罩在蓝光下,这是谢守的炼器术。
刘珂儿看到谢守的炼器术没有吃惊,既然他一个混元境敢用树枝和她切磋,想必有一定的实力。刘珂儿怕伤到谢守,试探性地斜劈过来,谢守手中的树枝留下道道残影,宛如一朵盛开的花,花瓣却是他手中的这根树枝。
只有树枝划过空气的破空声,刘珂儿的剑就被谢守偏到另一边去,刘珂儿心中吃惊,若是旁人看来就和自己打偏一样,而不是被挡掉。不过刘珂儿也没退缩,心想自己可以先破了谢守的炼器术,再折断他的树枝。
谢守像是看穿她的心思,不退反进,树枝带着呼啸声扫去,刘珂儿急忙后退几步,白芒一闪,挡掉谢守的树枝,一个斜劈直奔谢守脖子而来。
谢守上身一挪,极其巧妙地躲过这一剑,接着他手若惊雷,树枝如同一根鞭子抽在刘珂儿腹部上,隔着衣物照样痛得刘珂儿咬牙。刘珂儿气的还要拿剑砍谢守。
谢守背手而立,闭上眼睛,刘珂儿的剑在谢守头上停了下来,几根蓝色的头发飘了下来。刘珂儿一时怒火攻心,在砍断谢守几根发丝时冷静了下来:“是我输了,这次就饶了你。”
接着刘珂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灵符,一下子就消失了。谢守睁开眼睛,满意地笑了笑,本是点到为止的,但不实际用在别人身上,第二式破魂就用不出来,他刚刚打的那一下虽然没有划破衣服以及皮肉,但那种痛依旧是钻心,一下就伤到魂魄。自知不该拿刘珂儿当试验品,所以他甘受惩罚,不过还好她没把自己砍死。
刘珂儿走了谢守心中多了几分惆怅,他仍留在原地反复施展自己的剑招。
刘珂儿回到自己的房间便解开衣带查看伤势,一点外伤都没有,甚至皮肤都没有红印,这痛却依然在,这痛却是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