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的以前呀,那时候那片坝还没被征收,未曾荒芜。
家里生计已变更,你不用再熬了漫长的夜,一下一下把生命拍向冰冷的铁案板。
你也能有片刻闲暇,吃过晚饭拎着毛线包,一针一步迎着余辉走过片片苞米地,带着他们姐弟说着你小时候的故事。
亦或是乘着日长,你总要叫上邻里你要好的女伴儿,去跳跳时兴起的广场舞。那会儿坝里已有大片田地空出准备修建用作其他,不再种地。
其实你四肢并不怎么协调,柔软。动作也是慢了半拍跟不上节奏,她跟姐姐还要偷偷的笑话你跳的可真难看,却是忽略了你并没有多空,隔几日一次的放松又怎么能跟得上更新那么快的步伐。
就像是你跟不上我们的步伐一样,你拼命奔波着,日日夜夜盼着子女长大成人,终于他们都远走高飞,只留你在原地,身旁围绕着长方,地下一片冰冷。
于是终于是惦念换了位,你不用再忧心怕他们没有一个好的将来,他们总要疼痛着回忆你陪伴的短暂。
然后回忆着,也只能回忆着,悄悄地、偷摸地、无声无息地、不甚说出口地、思念着,思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