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周二在一起,我既难过又祝福。因为细想一下,如果是我和你在一起,我最想给你的是什么呢?也只是快乐和幸福。现在你们在一起,你已经得到了这两点,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所以我很为你感到高兴。
高三一年在紧张又孤寂中到了尾声,对于考试我有个总结,如果考下来感觉自己考的不错,觉得有几题基本对了,那么结果会不如人意,反倒是考完之后感觉不好的人分数还会出乎意料。考完之后大家都放松了,我也到处去同学家玩,跟着去了红河车古乡李革民家,他家在大山里,去的这一路换了三次车,步行两个半小时的山路,脱了鞋趟过一条河,又走了半个小时,这才到了他们村子所在那座山的山脚,村子在半山腰。在他家住了五天,跟他放羊爬山看梯田,还喝了他们的焖锅酒,然后世界都在打转。
又去了大屯找郭凤城,在他家就住了好几天,天天一起看海贼王,打游戏,出去打台球,吃烤洋芋,我就像一匹野马。也是在他家查到了高考成绩,他考的还可以,四百八十多分,可以上二本,我的就383分,有点惊讶,又在情理之中,到了高中之后我就一直找不到学习的方法,老想着去死记硬背,但真正能记住的又太少了,公式都没记住几个,效率及其低下。
查到分数之后我就第一时间QQ问了木九,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比了,这是我唯一赢的一次,你的心里很难过,我也挺不开心的。我想不到你为什么没有考好,你也很努力看题做题背知识点的啊,难道也和我一样?只会死记硬背,不会其他学习方法。这分数让你难过的哭了,我只能默默的看着你的悲伤,心理安慰着,嘴上说不出来,我知道有人会安慰你的,我只能默默的看着。
虽然没有考好,但我们都还是填报了志愿。我重点选了江苏泰州一所职业学院的机床自动化专业,我不想离你们太近,总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越远越好。
你选的都是省内的,因为你父母不想你离得太远,你也听取他们的意见。你都安排好了,填完志愿就去金平找周二见面,但是你父母好像特别警惕,怕高考后放松过度,就不准你去,好在周二说他会来看你,你就等啊等,盼啊盼,他要不就说他老妈给他安排了事情暂时来不了,要不就说等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来看你,要不就说暂时没有路费了。总之是没来,你的期盼也没了。
我离开大屯之后去了泸西找疯哥,去小住几日,看看他家的样子,他跟我讲他以前去放牛的趣事,还说他家的老牛很听话,也去看看响誉云南的阿庐古洞,奈何都是学生,囊中羞涩,没买票进去,在洞外走了一遍,就去城里见他的两三个初中同学,然后一起去疯哥家吃饭。考上大学,他父母觉得应该请街坊邻居来吃个饭庆祝一下,疯哥很高兴,然后,然后他就醉了。
第二天在看他醒酒,第三天在回家的车上,我想我还是不请人吃饭了(捂脸苦笑)本来我考的就不好啊,没脸请,自己悄悄的吧。
左等右等,通知书终于到了,同时到的还有一个噩耗,我弟弟在兰州打工的时候出了意外,身故了,我脑子空白一片,不相信,不愿相信,怎么在两年时间里我爸爸和弟弟都相继离去了呢,没有人能告诉我原因,妈妈早已在一旁恸哭,我甚至都没想到去安慰她。
处理完弟弟的后事,妈妈问我要不要去读那个大学,我说不想读书了,在家里闲下来,没再参加其他同学的活动。
时间不会因为谁的悲伤而停,到了开学时间,其他人该上大学的上大学,该复读的复读,我选择了报名参军,木九去昆明钟惠补习学校进行一年的黑暗刷题之旅,就此分散,天各两方。
我投入了毫无个性可言的每天训练,跑跑跑,爬爬爬,很少有时间打电话,我还是喜欢写信。有时间就给啊六和木九写,给木九写了四封,问问她在昆明学习的怎么样。她说每天早上要跑步,然后就是在教室里做题,每科两天一张卷子,班主任都有两个,有一个就是专门盯着她们做题的,另一个管生活。
她还告诉我坐在她前面的一个男生和她表白了,我不禁感叹,这就是她的魅力吗,去到哪里都有人会喜欢她,那个男生还送了她一条手链做生日礼物。不过她始终还是和周二在一起的,起码心还在吧,也没怎么听她提起周二。
她又参加了一次高考,刷题效果还是很好的,比上一次高了几十分,但是她选择的学校别说出省了,连个旧市都没出,去了云锡学院学会计,也是听了她父母的意见,去这里毕业之后好进关山的云锡厂。
她在个旧,我在重庆,我们继续通信,我问她怎么不在QQ上聊?她告诉我她还用着
高中时候的步步高手机,没有智能机。我收到她回信的第二天就把我的HTC手机寄出去了,还顺带写了两页详细的使用说明书。我还有一个诺基亚e63,可以玩QQ,一个多星期以后QQ里她的头像闪了起来,我打开后是一串惊喜的表情。嘿嘿,这时候一种欣喜感也涌上我的心头,有时候不只是收到礼物的人会高兴,送礼物的人也同样是高兴的。
之后我们聊天就方便多了,她也告诉我,她对周二越来越失望了,在昆明补习的时候,本来可以多来几次看看她的,总是说有时间就来看她,结果就来了两三次,他就那么没有时间?反正每次都有不一样的理由,她也不想这样下去了。我还劝她,也许他真有事情呢,也许可以再给他点时间,不用那么绝对,结果我越这样说,她的态度越坚决了,最终他们分手了。
我是不是有点窃喜,这个不能说,毕竟我不是那么心机重的人。但接下来她的快乐幸福,我将责无旁贷。
在她生日的时候,我在重庆回不来,然后我委托了我的好朋友林三去订了个蛋糕,冒充送货员打电话给她,她非常的警惕,不愿相信。最后林三无奈说了我的名字,她才答应下来拿,也是让我捏了把汗,觉得这个惊喜搞得毫无悬念。晚上我就看到了她脸上被抹了点蛋糕的照片,笑得很开心呢。
在部队的两年煎熬又很快,最后一段日子家里人问我能不能留在部队,我直接说不可以,留不了。班长问我想不想留下来,营长也和我谈了两次话,我都下定了决心想回去,回到那个有她的地方。是的,她现在身边没有其他人,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