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节

晨·山

       到家时,已是晚上9点。外婆抱着小豆芽从楼上下来。小豆芽妈妈早已无法抑制兴奋,行李也不顾的跑到小豆芽面前。“小宝,是妈妈呀!”小豆芽挥着两个胳膊,笑的眯着眼睛,嘴巴里“啊”“啊”的说些什么。时不时,他又会眉头稍皱的望着妈妈。

       自3月份小豆芽妈妈回汉上班,小豆芽被留在家里后,小豆芽妈妈每天挂在嘴边的就是想念他。每晚视频时间,小豆芽妈妈总在镜头前卖力的逗着他玩,但是对于小豆芽而言,或许那只不过是镜中人,就像他从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影像一样,他还不能够理解。

        临近五一,小豆芽妈妈开始在兴奋和焦虑间煎熬。想回去,但是又因疫情顾忌家里人健康,不回去,又无法抑制对小豆芽的想念。有时候,似乎下定了决心回去,她就会高兴的睡不着觉,有时候,又因疑虑搞得心事重重。最后,恰好有朋友自驾回去,在做了核酸检测后,我们还是在五一前一天回去了。

        和视频里看起来的“长大了”相比,小豆芽还是那么小。你不逗他时,他极认真的盯着你看,心里琢磨着面前的陌生人。第一晚,小豆芽妈妈决定带着他睡觉。但陌生感使得小豆芽不住的大哭,怎么也哄不住。在尝试了各种办法后,我睡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改有外婆带着他睡,小豆芽妈妈陪在旁边。第二天,小豆芽妈妈跟我说,因为紧张,怕小豆芽睡不好。她自己睡了不到2个小时。当我在第二天早上推开门,小豆芽妈妈靠着床头,抱着他。

        小豆芽妈妈曾想继续母乳喂养,为此她坚持在回汉后继续拔奶。但是,当再次见到小豆芽,她的尝试却失败了。小豆芽在一个月的奶粉和辅食喂养后,他根本就对母乳打不起兴趣。这倒使小豆芽妈妈多少有些失落。好在小豆芽现在就在身边。

        接下来的四天五晚,在小豆芽对我们熟悉了后,他也接受了我们带他睡觉。晚上,小豆芽裹在睡袋里。他会时不时的踢一下腿,有时会偶尔哭一声,更多时候是“啊啊”的唱一会儿。不用理他,短暂摇摆头后,他又会安静的接着睡下去。我们的房间里挂着结婚照,外婆每每问他,爸爸妈妈在哪里时,小豆芽总会抬起头看看那张照片。我知道,9个月不到的小孩子还没有爸爸,妈妈的意识。特别是当我们长久不在身边时。和外婆的互动,更像是一个游戏,结婚照里的两个人,也仅仅是图画而已。

        假期过的飞快。为了防止在入城高速处堵车,我们在最后一天的一大早就出发了。前一天晚上,外婆为了让我们睡个好觉,想把小豆芽抱走。小豆芽妈妈却是怎么也舍不得。第二天,当我们起床离开时,小豆芽还睡的稳稳的。

       小孩子的记忆力还很短,他还不知道伤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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