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繁华

随手拍这事好久没有做了。朝阳路以西也好长时段没有去过,作为朝阳小区居民,我似乎被钉在几个固定木桩上,动弹不得。童年在农村,怕一辈被那个像封条样的绿皮户口本束缚,前脚撵后脚逃不出巴掌大的村子,拼了命地念书。

命运被撕开了口子,没有血迹,盛满希望,似满满一碗捞面,葱花盖顶,色味诱人。吃饱肚子,以为自己得到了整个世界,没心没肝没有奢望地睡熟,大阳落去星空灿烂平淡的象只蚂蚁走过,因为心中的憧憬也就一碗面罢了。折腾了十多年,安生了十多年,把心里想的事揭开锅盖又数了十多年,半个头顶就没了黑发,才明白,变老只是瞬息的事。

那些叫哥叫叔叫伯叫爷的声音越来越稠,人被顶得越高,留下的路愈短。

离开人声鼎沸的会场和校园,在吃前晌饭的时候,路过十字街头,一位孤寂的老人在售报亭阴凉里四顾。我原本有点上前闲聊两句的心愿忽然间不知被什么击打的无影无踪。走过他面前,和他目光对视三秒后,我真正看到了繁华后面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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