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博客,关于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会想起以前的事。
想起以前高中时候的生活。可能因为和女朋友聊天时候重温了一次,也可能因为三星智力快车那些事也有了后续。
譬如,朱文浩,去参加一站到底。我很为他感到开心,文浩这些年一直很低调,但并非源自平庸了,不再辉煌了。
可能因为现在我的女朋友,几乎和我高中时候憧憬的一模一样。和我一样要讲道理,要讲正义,要讲是非,对我的爱好也会肯定,也希望我做真实的自己。更可贵的是,那时候,我总在开玩笑:
我怕我找不到老婆。
他们说,哪里会。我说,会的,因为,我更希望对方喜欢我本身的一些品质和性格上的特点(不敢说是亮点),而不是因为我的光环。
毕竟,这么多年来,总是说什么做什么都太要考虑别人怎么看——尽管我完全不在乎,但太多人对我抱有期望,哪怕这些期望很专制。
我就这样在昆明呆了一年,谈不上喜欢这座城市,她却教会我很多。原来的我只是想着要做出超人的成就,不甘平庸,来这边发现,大多数人如此拼命也最终就这样认命。至于我喜欢的语言学,也是发现能人辈出,能留名的又有几人?
女朋友说,不想我有太大的压力。我说,你说得对,自己觉得可以就行,其他的东西都是别人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网易博客还真是几百年没更新,贴吧那些也很少上。但我记得,那些年有人为我骄傲,为我悲伤,我不经意的鼓励也能让他们获得力量。
这几年下来,不敢说自己还有什么,但还有一点我很明白,那就是:
未忘初心。
所谓初心,并不需要多大意义,也不需要急着实现。但在跌倒时候自己会记得为了它爬起来,无论多少人嗤之以鼻,那也是我的特权。我有什么想法,我自己是执行者。在我完成以前,一切的评价都不算公平。
那些年我在翻阅各种小篆字形,如今也成了主业。诗词格律,反切,古代汉语拟音,我一点都没丢掉。周围的同窗在换,观众在换,自己甚至乎性格和观点也在换,却一直记得,这些东西总要有人来继承。
室友也很努力,各种赋连熄灯了躺上床也在讨论。早上起来就坐在电脑前录入各种材料,有项目和奖学金都积极去申请。我很庆幸有你们。
我还记得那时候操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好奇地接触大江南北各处的人,也写了信,也曾在夜里钻进被窝手机聊很晚,彼此鼓励。那时候睡不迷惘,谁也都有高考这一道难关。在我高考前,有那么几位同龄人在贴吧对我倒计时。我都记得。
而在昆明这个位数的天气里,女朋友可以跑来我这边就为了见我,后面我再辛苦也要把她送回她的宿舍园区。还有就是手机也基本是自娱自乐的工具,真要找谁吐露、交谈,直接过去敲门就是。
高中时候的好友,如今不论多远,也会有互联网联系着,每次见面都只像是读取了一份存档,进度都在,丝毫未丢失。只是各自都会在存下新档之后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
无论生活多艰难,这也是有明确目标的,总比少时无知要好——近乎被逼迫和自我勉励的生活。
大桥卓弥在《谢谢》,《老男孩》的日语原版歌词里写道,如果呆不下去就回来。父母就是这么简单期望你健康快乐。我也和其他同龄人一样,会对父母的古板那些抗议,这不是叛逆,而是讲道理。如果家里都不能讲,还要怎样?但,不用父母说,我们也会拼命,因为自己不能让父母担心。
一面之交,就算是不友善的人,以及推销电话,我也会很客气耐心招待。谁都那么艰难,都是在混一口饭吃。今天中午,在报亭,店主是一位老奶奶,叫我顺手帮她取下挂绳上的夹子。我失手掉到地上,奶奶还说,不好意思,我说,是我不好意思,没抓紧。买书后,奶奶叫住我,说,感谢我照顾她的生意,要给我糖。她说,对她的顾客,都有糖给的。
这很朴素的举动,可是却带给了身边人温暖。我这些年来也是这么做的,知道自己能力很有限,但就是想让每个触碰我的人都会开心那么一些——不是讨好,而是善待。
女朋友也是这样,前些天看到那只生病的怕冷的小猫,见到人就凑过去取暖,我是跪在地上覆盖着近乎企鹅爸爸的姿势,女朋友解下书包说给它保暖。我认为是,小猫哪怕撑不过今晚,也是体面地离开,而非卖火柴的小姑娘那样……
就是这样的一些观念相合,才走到一起了吧。也几乎没怎么刻意,但大概上帝一切都看在眼里。上帝是希望人们相爱的,在默默努力做自己,善待他人的同时,总会有意外的惊喜,甚至都没做期待。
上帝也并不是人,一般的谄媚和进贡不会看在眼里,祂老人家那么忙,怎么会有心情管凡人的生老病死?但祂又很慈悲,会对德全之人有所肯定。
我还是觉得,日志是有必要写的, 一种总结。不必是记录任何琐事,而是一种心情的整理吧。给那么半小时,用文字梳理出来,就像是把一团乱麻的线头抽出来,那么,后面的事都好办了。
不再期望什么大富大贵,就愿上帝让更多的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对我自己,我的善举和恶意,我都甘愿承受相应的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