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时代的广播体操

今天的微博热搜有这样一条十分有趣,说是某小学校长带学生跳鬼步舞的视频火到了国外,国外万千网友求引进这样可以“振奋精神”的运动。可在我这样的曾经的国内青少年看来,广播体操“一点也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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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生就不是一个肢体协调的人,所以从小就很讨厌这种与肢体有关的运动。

小学的时间很长,有足足六年呢。六年里我的学校起码换了三次广播体操,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是这样。每换一次广播体操,就会有人看见,某个班上第一排最边上个子矮矮的,头发短短的女生正努力调整她的小胳膊小腿跟着老师学做广播体操。可尽管这样,她还是和周围的同学格格不入,老师也总是点名批评她。后来好不容易学会了,那个女生正好因为矮站到了一列的前三个,每次做广播体操时,她便目视前方,照着前排领操同学的动作一下不落的蹦和跳。可她还是与周围的同学格格不入,因为这个时候已经很少有同学是在认真的地做广播体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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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个“她”就是我。我从小便是那种很多硬件方面都不行却又想变得好的人。所以每次学广播体操我都很认真地学习,生怕被其他同学笑话,也害怕被老师批评。在我记忆里,小学和初中的老师都没少因为这个批评我。我的小学班主任是个体校出身的体育老师,最不喜欢我这种肢体不协调的。初中班主任则是一个一板一眼的人,做什么都要求照着最死的规矩来,每当我的动作有些许不标准,她就要到我旁边对我指指点点。

说起来,上述这二位班主任在其他很多方面也都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不过在这里暂且不提。高中班主任也不好惹,但是为什么没批评我呢?因为我们高中奉行的是自主学习,就是不单独各班教学广播体操,新生入学的时候直接跟着高年级的学,而且还没有人检查你做的是否标准。这可给我们高中许多人以可乘之机了,好多“机灵鬼”趁大课间人多纷纷躲在厕所和教室不出去,反正没有人检查不是。可他们忘了,学校向来是喜欢“找出错误并改正的”。在某位老师惊奇发现此等恶劣现象并向学校汇报后,学校便派专门的老师深入各大教室和厕所逮人,逮到后通报批评。想起来,这也是一段趣事,因为我没有干过这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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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我们的广播体操的。

南方城市,冬天冷得要死,还要出去做广播体操,这是多么痛的领悟啊!学校为了增加大家的能量,减少同学们的惰性,想出了一招——跑步。每个班上选出两个同学,一个站草坪这头,一个站那头,剩下的同学就绕着这两个同学跑,跑到台上老师喊停为止。我们不喜欢广播体操,更不喜欢跑步。所以那两个站的位置便成了香饽饽,男生很少好意思(脸皮厚)去抢那个位置的,女生嘛,无所不用其极。“老师,今天我肚子痛”“老师,我那个来了”“来来,今天我脚扭了,你让我站这儿吧”……一个二个的,抢饭时百米冲刺都不在话下,跑个步就成“林妹妹”了。当然,我也不能笑她们不是,我也曾经是她们其中之一。

再后来,就没有广播体操,只剩跑步了。高三时,我们年级统一搬到了狭小落后的老校区,广播设备跟不上,学校更无心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广播体操便退出了我的历史舞台。跑步还是必须的,美其名曰“振奋精神”,学校也怕我们在教室里闷坏了。我有时也在想,那个时候的我天天去做广播体操会是什么样呢?

现在的我,广播体操已经不用说了,广场舞倒是去跟着跳过几次。这似乎也间接说明,我老了,我们都老了。我是九九年,今年就要满二十岁了。我很庆幸我现在还能记得起关于广播体操,记得起曾经儿时和青春时期的那些愉快的不愉快的记忆。再过几年,可能它们就真的离我远去,深藏在触碰不到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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