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今天天冷,就不要上山砍柴了。”火堆旁,一个身着兽皮衣的老人躺在动物毛皮旁边,佝偻瘦消的身子无力的摆动,他太老了,老的动不了身子,老的或许撑不过这个冬天。
“阿公,不要叫我凉凉了。”老人旁边的少年同样穿着兽皮,也同样的瘦小,不知道是因为天气的寒冷还是老人的话语,小脸蛋已经红扑扑的,却透露这不健康的神色。
少年苏非凉,这个被阿公捡来的少年,因为成为部落的累赘,而连同阿公一起赶出了部落,从此他只能靠自己打柴和阿公打猎得以生存。
然而这个大雪封山的冬日,阿公却不能继续打猎,也或许是再也不能继续打猎了。
那是秋日最萧瑟的日子,也是非凉的十四岁生日,是阿公为他决定的日子。每个部落的孩子在十四岁生日的时候,必须得到灵兽之血的沐浴,是那一刻的孩子启发灵智,感悟气感,才有可能成为蛮修,而蛮修却是部落的战斗与捕猎中的中坚力量,也是非凉与阿公重回部落的唯一希望。
然而阿公绝非蛮修,又脱离了部落,又怎能带回灵兽之血。然而当非凉浸入用阿公被重创换来的灵血时,他分明感受到了浓郁的气感,比阿公描绘的还要浓厚,还要磅礴。
可是他失败了,气感使他逐渐感受到了修蛮的力量,磅礴的气血之力逐渐从体内涌出,却不像阿公所说的那样在身体周围凝成实质,或自行运用,灌溉全身,而是不断撑着他的身体,几欲撑爆。
就这样,两个月便在阿公的复杂与惋惜直接度过,大雪封山,非凉知道,恐怕真的是要死于此地了。
少年在雪地之间行走,手持阿公的短矛,寻找着猎物与可以使用的树木,在大雪的映衬下有着莫名的意境。
而此时的他已经离家三天了,家里的柴火估计此时也只是剩下少许,如果不快一些的话,等待阿公的恐怕...
就在少年暗自盘算时,一直银角的鹿从草丛中蹦出,在雪地之中步履轻盈,恐怕是一只灵兽,就待非凉准备退却时一只横空的箭芒划破空气,流光四射,正中鹿的背部。
“畜生,伤我兄弟,你以为你还能跑得掉吗?”一个与非凉年纪相仿的少年随后追来,此时已经受了很重的伤,但绝对比灵鹿的伤要轻一些。
此时挽弓搭箭,又一道银芒闪出,没如鹿的脊骨。而灵鹿似乎知道自己无路可逃,又凌风一戾,银角转向少年的方向。
少年微微冷笑,忽地收起了弓,取出了紫颜色短剑,只有手掌大小。而随着灵鹿的攻击,虚空划出几笔,剑光在空中凝结,化为鲜血,击向灵鹿。银角与剑芒相撞,而灵鹿陡然爆开,鲜血四溅。
“倒是可惜了这些灵血。”少年若有所思“出来吧,躲着的人。”
“兄台你我不相识,只是看见你狩杀灵鹿,何必找我麻烦。”
“怪只能怪在你看见我盗用族中蛮器,此时杀你便怪不得我了。”
非凉眼中充满诧异,他长期与阿公在一块,心思单纯,却不知道有人只是因为看了一场狩猎而被杀死。
“怪只能怪在你太没用。”少年笑到“我若杀你,你也无还手之力。”
非凉的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憋红的小脸卯足了一股劲,“他日,我若风凌,必然要斩杀你 ”
“好,我等着。”少年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