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竹安君详评敌势 小嫦娥巧画军谋
“竹安君殿下,我们之所以迟迟不下手攻打马头寨,一来对马头寨情况尚未了解真切,不能贸然出兵;二来攻寨之前有许多事情要做。现在已是时候了,我们才请求你帮助的。”小嫦娥在竹安君面前,虽然含情脉脉,却不失大家风范。其实小嫦娥没有把心里话全部说出来,来此求助,固然是主要方面;来看情哥哥,也是重要的原因。
莲花仙子本来满心想听大姐姐谈情说爱的,哪怕是一句半句也好。但是他们两个正襟危坐正儿八经地满口殿下呀、仙子呀,看不出一点亲热劲儿,令人听来乏味,因此自己坐在那里只顾品茶,显出一副爱听不听的样子。
星雯姑娘却一直在认真听着。她心想只有认真听,将来攻打马头寨时,心中才有个数儿,才不会吃亏。
湘华郡主也在饶有兴味地听。她是想多了解些敌方的情况,以便有朝一日大会战时,自己好大显身手。
“马头寨的乌鸦精,我早就想消灭他们的。但是考虑到冠豸仙山、石门仙湖、竹安寨、马头寨,方圆千里,山禽野兽不少,死后的腐尸烂肉要靠他们清除,因此隐忍到今。谁知他们竞成了大气候。这次定要大大地杀一下他们的威风。”竹安君唧了口茶,“不过,马头寨也很有实力,要攻破它不是件容易的事。先要破外围三关,才能攻入主寨,制服雅森,这样才可能夺回宝珠。”竹安君瞟了一眼心上人小嫦娥,又呷了一口茶。
“破三关,谈何容易。仅其关墙之高,两边峭壁之危,已够惊人的了!何况镇守三关的总兵,又是马头寨主雅森三个彪悍的儿子。大儿子,头上有一撮红毛,外号火头鸦,叫雅德火;二儿子,头上有撮白毛,外号白头鸦,名雅德金;三儿子,头上纯黑,外号黑头鸦,名雅德水。”说到这里,竹安君举起茶杯相邀,“来!余红仙子,请喝茶!连义君,辛三君请喝茶!请!”竹安君说得口干,于是先请客人喝茶,自己也举杯喝了一口。
“马头寨方圆几百里,四周有很多高耸的环形山,一环套着一环,大环套着小环,地势非常复杂险恶。在那丛山峻岭之间,有条几百里长的大峡谷,马头寨的三关,就设在大峡谷中三处最险要,最狭窄的地方。雅森在最险要的三处用顽石砌了三道城门,形成了三道关口。这些关口,左右都连着峭壁,既不怕水浸,也不怕火攻,可以算得上固若金汤。”竹安君瞅了一眼心上人,“第一关叫百爪关,守关总兵为黑头老三雅德水。他的武功,你们已较量过了。但此关的厉害,你们可没有见过,说起来能叫人毛骨悚然。那黑头老三将历来死鸦的利爪子砍下来,炼成锋利刚硬的钢爪,然后选用马头寨一带的特产楠藤将爪子串连成钢爪索。每条藤索都串有一百零八个钢爪子,串联这些钢爪的藤条,横直有序,一头挂在关门的内墙;一头向大峡谷的小路伸出一百零八步,然后挂在石墩上。地面上的道路两边各有六条百爪藤,路中心只容一个人通过;路两边又各设十二条钢爪藤,就像路两边的篱笆墙壁一样。路上一人多高处,也有十二条钢爪楠藤条布着。这样由总共四十八条楠藤索条,五千一百八十四只钢爪组成的一百零八步长的一条钢爪巷道便形成了。这就摆成百爪阵了,这第一关,自然也就叫百爪关了。
“百爪阵的机关有总有分,黑头老三控制着总机关。各分机关则由几个小头目分管控制,他们可以灵活控制使用。只要启动总机关,那四十八条藤索便会如蛟龙盘旋翻滚,不管有多少精兵猛将攻进去,都得被它撕得粉碎,自设关至今,不知有多少可怜的猎人樵子误入其间,被撕得稀巴烂,成了那些鸦子们的美餐。”
竹安君喝了口茶,歇口气,又笑着对余红仙子说:“百爪关是一定要破的。因为百爪阵的那些楠藤条,黑头老三怕日子长了,不牢固,三年便要更换一次。而楠藤生长又极其缓慢,砍伐一次后,新的楠藤需要百年才能长成。这样年年更换部分,年年砍伐部分,楠藤很快就要被砍光了。那些必须依靠楠藤树阴才能生长的名贵药材,难保没有灭种的危险,且这些药材又是治病救人少不了的。不说别的,光凭这一点,就有必要铲除马头寨。”竹安君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又伸手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润嗓子。
“兄长,现在可好,有人帮助了!就把它破了吧!”假小子湘华郡主抢着说。
“湘,湘君!”竹安君又差点叫出湘妹来,好在湘字一出口,马上就意识到了,立即改口叫湘君。
“湘君,马头寨已搞得天怒人怨了,破它只是时间问题,但要用计,要有自己的阵法,硬拼是不行的。”
要破百爪阵,首先要在进攻前把其总机关毁掉,才能进阵。进阵后,那些小头目虽还会开动小机关,百爪还能飞舞,不过,它的威力就小多了。小头目掌握的小机关繁多,我们不可能一一查找清楚了再破阵,所以只好先毁其总机关。在小机关没有破毁前,就得靠三军的勇敢和高超的武艺了。
“大队人马,应趁总机关被毁的刹那,冲入他们的百爪阵,使用钩镰枪、宝剑和大砍刀,钩砍杀配合,方能取胜。破阵兵将,要按三人阵法进攻。一人钩住敌人的钢爪藤;一人用刀,砍断其藤;一人挥剑砍杀头顶和后背之敌。只有钩藤、砍藤、杀敌一气呵成,才能出奇制胜。因此要先操练三人阵法。”竹安君清一下喉咙继续说,“三人阵法是这样的。三人为一组,十组为一队,四队为一阵,四队各练四个各自实用的专一破阵法。第一队专练钩、砍、甩三样功夫,即把头顶的百爪藤钩住,砍断,立即抛开,不让掉下伤人;二队专练攻破地面的百爪藤;第三队专练攻破左边的百爪藤;第四队专练攻破右边的百爪藤。四队兵将,按所练方位,组成一个方形立体阵。
“三人一组,分别练习三种兵器。三种兵器为钩镰枪、大砍刀和长剑。使用钩镰枪的,专练快速钩牢百爪藤条之技巧;练大砍刀的,专练砍劈藤条技巧和过人的臂力;练剑的,专练游龙剑法中的飞龙十八招。这飞龙十八招,专门用来对付上三路头顶之敌,同时又是攻打三个恶关都能用得上的武功,所以特别要练好。
“这样,两人在前,一人在后。在前的两人,一个使钩镰枪专勾飞舞的藤条;一个使用大砍刀,一俟同伴钩住藤条,便挥手一刀把它砍断,同时拨开藤条,扫清道路;使剑的一人在后,专门对付头上的飞鸦,使前面两人无后顾之忧。
“因此首先要演习阵法,练好游龙剑法,钩镰枪法和大砍刀法,练好三种兵器配合进攻的技巧。要演阵法,我寨兵丁虽有,但将领不够,这就要请余红仙子鼎力相助了!还有飞龙十八招,我粗略知道,可技艺不精,还要加劲练习后才能传授于人。”说到飞龙十八招,竹安君有意特别看着小嫦娥。
全神贯注,认真细听的小嫦娥,见心上人看着自己,便说:“要兵要将,可请石门仙湖的小白龙援手。飞龙十八招是他的看家本领,请他当教头再好不过,而且我想他肯定会答应的。”小嫦娥知道小白龙重义气,又是二妹余帛仙子的未婚夫,因此满有把握地提出这个看法。
莲花仙子和星雯姑娘虽然听后觉得厉害,但是却不服气。她们心想,无非是几只黑鸦儿扑腾几下罢了,完全没必要大惊小怪,如此谨慎。
“有仙湖湖主帮助,那就有把握多了。”竹安君高兴地接过小嫦娥的话,“第一关攻破之后,顺着谷底走去,便是第二关。第一关的关门、城楼都与第一关一样险峻,叫翅击关。进关后有一个阴森恐怖的十里长峡谷,这峡谷两边都是万丈悬崖,终年阴霾森森,不见阳光,两边峭壁上分上中下三层住满黑鸦。这三层黑鸦个个练就刚硬无比的铁翅,叫铁翅鸦。人畜如被搧着,不是头断,就是颈折,非常厉害。当敌人大队或者小队人马攻人关内时,据守两边悬崖上的铁翅鸦听到信号,便疾飞下来,按所排层次顺序,有章有法地扑击敌人。上层的飞下来,专门扑击敌人的头颈部位;中层的飞下来,专门横击敌人的腰肢和双手;下层的飞下来,专门扑击敌人的下肢胫骨,所以说非常厉害。
“他们的阵法虽不复杂,但十里长阵,你打到哪儿,那股黑鸦就铺天盖地围攻到那儿,再有能耐的战将,也难破十里之围啊!”
竹安君喝口香茶,润一润嗓子,游目四望,见小嫦娥、连义、辛三等都在注目细听,于是放下茶杯又继续说:“要破此阵,最好用飞镖、弩箭。一进关,就要站稳脚跟,步步为营,按章法分别发镖射箭。一部分战将用飞龙十八招砍杀飞到面前之鸦,远的箭射镖打;近的剑砍刀劈;地面的用滚地刀法清扫。集中力量消灭一段路上的黑鸦后,再前进一段,一定要步步为营,千万不可拉长战线,分散自己的力量。”
小嫦娥飞瞟一眼心上人,接过话茬微笑着说:“竹安君殿下,你的竹箭队,神勇无比,可全力奋射上层之鸦。只要竹箭队阻拦住上层的大部分的黑鸦,我的剑鱼镖、我妹子的飞鱼镖和有暗器的将领专打中层之鸦。冲到面前之鸦,只能靠飞龙十八招和滚地刀法砍劈。我四弟梅如有一枚如意飞鱼镖,是可发可收的,叫他专打白头老二,若能打伤或打杀白头老二,就如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样有效了。只是梅如文质彬彬,不会武艺,要派几个能人护卫他。下层之鸦,我小妹莲花仙子可以制他们。莲花妹子胎里带来一串玉莲子,共三十六粒,是天生的暗器,且可招手收回,每次都能打中三十六只黑鸦。如此收回来,打出去,打出去,收回来,再多黑鸦也奈何我们不了。只是莲花妹子至今未练此功,不过也可怜她,一出世就参战,无暇练习。看来我们生来命苦,多灾多难,不得清闲。等我回山后,赶到莲花洞,教她加紧练习,想来定能在马头寨会战前练习好。”小嫦娥说罢,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那化名连义的假小子,听了此话,暗吃一惊,急忙把小玉手探入心头,摸一摸挂在颈下由胎里带来的那串玉莲子。见玉莲子粒粒滚圆饱满,个个结实坚硬,暗中算一算,正好三十六粒。心想自己有无价之宝,为什么会不晓得?看来是贪玩误事了。回山时,得赶快练习,以便攻打马头寨时应用,平时也可防身。若练有此技,昨日也就有功夫打湘华姐姐了,不致被她抓来,虚惊一场。不过不被抓来就没机会结交情投意合的湘华姐姐,也发现不了大姐姐在这里谈情说爱的事。看来凡事都有前因,福未必都是福,祸未必都是祸。
星雯姑娘听了,也探手自己的心口,摸着自己胎里带来的七十二颗小蛤珠子。心想这珠子也必然是宝,如果练成暗器,虽然粒小无劲,但打眼睛就再好不过。珠子有珠光,七十二粒打出去,能使敌人眼花缭乱,眼一花,包能打中的。自己一面想,一面摸着米粒大的圆润珠子,缄默不言,静静听竹安君演说。
“攻破第二关后,”竹安君听了小嫦娥的意见,甚表赞同,于是喝了口茶含笑开始说第三关了,“沿着大峡谷底,再向前走,一路上也有小寨必须攻破,才能到达第三关。第三关距马头大寨最近,实际上,就是马头寨的外寨城墙了。
“守关总兵雅德火布的是啄目阵。这阵虽不很厉害,但那雅德火的第三关兵将却着实可虑。他们以逸待劳,占尽便宜,况且火头老大,又不是无能之辈。他的周围又有大寨护军,千总、百总数十名。一旦攻入第三关与雅德火等大战之时,守关的鸦兵和大寨的幼鸦,会铺天盖地而来,专啄人眼睛。幼鸦武艺虽不高,但初生之犊不怕虎,它们死生不顾,飞来就啄,为数又多,因此也是很难对付的。”竹安君拿起茶杯,煞住不说,笑眯眯地看着心上人,那眼神是鼓励小嫦娥开口。因为刚才余红仙子设想破第二关的计策很好,现在自已介绍过第三关情况,就等心上人再说破第三关的办法了。
听了半天,湘华郡主都感到无所谓,因为她练的空心功,一二流之敌,是不在话下的。现在一听兄长说有啄目阵,而且敌人专啄人眼目的,不由得吃了一惊。心想自己及竹安寨之人,都最怕人家攻眼鼻和下身,现在第三关又是专啄眼睛的,将来参战时,一定要小心。不然被啄瞎眼睛,空有洁玉般的身子也枉然了。谁知天公不作美,在后来马头寨的大会战中,竹安寨诸将领中,唯有她湘华郡主双眼被啄瞎,引出了一场悲欢离合的故事来。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莲花妹子的丫头星雯姑娘,是石门仙湖水晶宫来的。她胎里带来七十二个小蛤珠子,自串成项链,带在颈上。不知情的人只道它是饰物,其实那是真的宝贝,练好了,非常有用。小蛤珠子只有米粒大小,重量轻,光泽甚好。她生在湖里,没有大难,自然无用,也不晓得用。等我回山后,教她练习飞珠子,练好了,专打幼鸦的眼目。幼鸦啄人之眼,小蛤珠子则打幼鸦之眼,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蛤珠子七十二粒,满把满把地打,流光散发,星星点点,也很是厉害。有星雯姑娘的小蛤珠子对付幼鸦,我们几个就可以联手对付火头老大和雅森的十名大将,我想胜利是有把握的。但不知攻下三关后,双头鸦雅森的里三层,还有多大能耐,请竹安君详告。”小嫦娥见竹安君眼色,知道又是鼓励她说话,因此含着微笑,看着心上人,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竹安君正含笑听着心上人讲话,见心上人又问他,便笑着站了起来,踱着方步轻松地说:“他们武功虽很强,但也有限了。我们并肩儿上,打入大寨,夺回宝珠,是完全可能的。里三层,虽还有三个小阵,与三关相比,里三层的小阵,就不在话下了。说是不在话下,但如果不了解情况,没有充分准备,这三小阵也非常厉害。
“第一个叫摄魂阵。其实摄魂也不是他们有法摄去真魂,而是以美女色相迷人罢了。临阵战斗时,所有丫头、婢女、仆妇,不管老幼,都妆扮成粉嫩珠光,洁白照人的美女。一个个全身脱得精光,涂脂抹粉,化妆得妖冶迷人。她们的阵法是十人一队,一队为一个圆圈;六队为六个圆圈,六个圈组成一朵五瓣梅花;六朵梅花组成个大梅花阵。
“每个女子手里都拿着一条红绸带。红绸带上绑着三菱峨眉刺,当红绸带舞起来时,人们会眼花缭乱,神思搅乱,所以叫做摄魂阵。他们只是飞舞作乐,脸含娇笑。敌人进阵,她们也不围攻,只是挥动红绸起舞。等敌人近身时才出其不意用红绸柄峨眉刺刺向敌人。这方法对破阵的骄兵悍将很有效。他们见了这几百个赤条精光,翩翩起舞的娇女子,哪里还会战斗?何况美女手上,又看不到兵器,只有红绸带,所以被人杀了,还不知道呢。这个摄魂阵,若事先不知道,不管你有多少兵将,都有被杀光的可能。
“第二阵,叫舍宝阵。鸦类也知玩宝,收藏宝贝。她们每窝每巢,或多或少,都有些玉石宝贝。战前,她们集中每家之宝,把来散落在阵内各处,以招引敌方兵丁抢夺,使敌混乱。
“第三阵,叫黛羽阵。这是雅森的匠心独运,它专用死去的黑鸦的羽毛,缝好后铺在稍斜的平坡上,敌人一踏上去,就要被滑倒。人滑倒,那些幼鸦便会立即飞来啄目,而他的守寨兵丁,却等在下方砍杀。
“此三阵虽阴毒,可总有破阵之法,攻打总寨最利害最难对付的还是被他夺去的那颗五色珠。倘若双头鸦雅森知道宝珠的用处,用来晃我们的眼睛,那就不好办了。”说到五色珠,竹安君略显不安地停了下来,等心上人小嫦娥拿主意。
果然小嫦娥低眉含笑,拎着长裙站起身来说:“五色珠光晃人确实利害,能晃得人眼花缭乱,头脑昏花,六神无主,无法应敌。不过我想,石门仙湖的小白龙殿下的水晶宫里各种各样的宝贝应有尽有,想来总有能克五色珠的珍宝。纵使没有,水晶宫中的夜明珠、碧绿珠、杏黄珠、天蓝珠、大红珠、火赤珠、桔橙珠、金光珠、银白珠、定神珠、安心珠等等,都是毫光万道的稀有宝珠。我们把它统统借出来,每人带上一颗。攻打马头寨时,双头鸦若取出五色珠晃人我们就一齐亮出各色宝珠对晃。我想即使不能全面对抗五色珠光,也可扰乱他的阵式。届时大家飞镖、乱箭、玉莲子、小蛤珠子、如意飞鱼镖、剑鱼镖等全部暗器,齐发齐上。只要齐心,夺回五色珠是有可能的。宝珠夺回来，我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小嫦娥瞅了心上人眼,胸有成竹地说。
“余红仙子,你说的确实很好,但我们还未与小白龙殿下联系过,不知小白龙殿下肯与不肯借出那么多的珠宝?”竹安君有些不放心地问。
“肯借的,肯借的!”假小子辛三冲口而出。
“辛三君,你怎知道他肯借?愿闻其详!”竹安君笑着问。
星雯姑娘说漏了嘴,差点露出尾巴,但她灵机一动,竟用仙湖平时见闻来搪塞:“我常在石门仙湖玩耍,经常看到黑鸦群在湖滩上啄食小鱼小虾和小螺小蚌蛤等,肆意残害水族生灵。对此我想小白龙殿下定是痛彻心扉,并会全力帮助你们的。”假小子辛三,学着男子腔调,娇憨生硬地说。
聪明绝顶的余红仙子,只因专心倾听马头寨情况,忽略了眼前的二位客人。她万万没有想到,假小子辛三就是同自己朝夕与共的星雯姑娘。
这时的假小子湘华郡主,把心提到喉头上,担心星雯姑娘露出馅儿。好在星雯姑娘机灵得很,轻而易举就瞒混过去了。
“说得对。石门仙湖与冠豸仙山的关系很好,我的二妹子,还是与小白龙殿下相恋的对对儿哩!他自然会帮助我们的。”小嫦娥娇笑着面对心上人的目光,肯定地说。
“好!好!好!现在万事俱备,只等操练三人阵法了。等三人阵法操练好,就立即动手进攻。”竹安君喝了一口茶,又含笑对余红仙子,“真是抱歉,连日来因忙于打探马头寨情况,没有很好带余红仙子游寨散心,实在对不起。明天有空,我带您到各处走走,请余红子和连义、辛三二君,帮我们指正各处的防务！”
仙假小子连义首表赞同,因为她想偷听大姐姐的悄悄话儿。心想,明天游寨时,我有意躲开,就自然能偷听到的。
第二天,莲花仙子与星雯姑娘仍然打扮成假小子跟在竹安君和余红仙子后面,游览了竹安寨各处的胜景。她俩与湘华郡主本想偷听竹安君、余红仙子他们的悄悄话儿,谁知他们说话稳重,谈的都是有关马头寨的事,三个假小子非常扫兴。次日,莲花仙子二人即告别湘华郡主回山。
要知两个小淘气离开竹安寨以后到何处去,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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