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那晚,那雨,那他(下)


寂寞在唱歌 - 阿桑

男孩幻想过跟女孩见面后的种种俏皮和嬉闹,唯独不曾想到过,那晚女孩冰冷决绝的眼神。

……

深夜凌晨1点的车站,大雨遮挡了本就微弱的视线,白炽的灯光下,路上的行人显得格外清冷,车站的门口一对对相约的人们等待着自己的另一半,然而这不解风情的雨声,似乎预示着要吞噬掉一切温柔的话语。

两人相遇后的碰撞变得异常的平淡,他撑起一把小伞与她一路并肩走着,印象中这一路都是沉默的,男孩或许有说过什么,但女孩都用最简短的话语给挡了回去,犹如音乐在最后的篇章中,那一次次加重的休止符,让人难以为继……

女孩上车后,车里静的可怕,噼里啪啦杂乱的雨声比往日格外的清晰,他拿出一杯热咖啡递给她,笑着说:“边喝边聊吧”,女孩扫了一眼咖啡,眼神没再往男孩身上打量,摆了摆手,示意不想喝,但看着男孩递过咖啡的手一直没有放下,便接过咖啡摆在了一旁。

男孩心里十分清楚女孩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但他有点弄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

男孩只好端起咖啡自顾自的加了一袋糖,一边搅拌着咖啡,一边骗着自己说:“或许是太晚了,这丫头真的是累了”。男孩喝了几口咖啡,见女孩一直不说话,他的心已经有些寒了……

他所期望的是彼此间心与心的碰撞,男孩骨子里就非常不讨厌强求而来的任何东西,于是他转过头看了看女孩,准备做最后无谓的努力,好让自己找到自己可以接受的理由……

然而,男孩扭过头盯着女孩的侧脸看了数十秒,也得不到半点回应。末了,男孩只能识趣的松开了手刹,向远处驶去……

下雨的夜晚,起初他开的并不快,但不知怎么的,心里越来越难受,油门一次比一次踩的更重,终于他一脚油门踩到了底,汽车撕裂的轰鸣声宣泄着他的某种悲愤……

十分钟后,女孩到家了,礼貌性的谢过之后,没有更多的话语,他看着女孩下车,看着女孩回到家里,这期间她从未回头看过他一眼!

其实,哪怕就看一眼,那时的他就能找个理由,继续骗自己了……

在独自穿梭了几条街道后,他靠边停住了汽车,手机里传来她发的简讯,文字里寻觅不到任何情感,他用了极为生硬的话语回复了简讯,其实是期望对方能明白他此刻的心情,期待她的回音……

然后,这种回音终究是被这大雨吞噬在寂静之中了……

男孩已经忘记了外面还下着大雨,此刻的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心里嘀咕着:“淋淋雨也挺好,是该清醒点了”。

他独自走在深夜2点多街道里,任凭雨水冲打着脸庞,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消极、悲愤、心寒……

男孩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很是可笑,好端端的何必这般的作贱自己,一颗真心得不到应有的回应,此刻的心已然在流血。

他在寂静的雨夜穿过了几条街道,走过了木制的小桥,行走在曲折的小道上,就这样面无表情的走着,走着。谁也不明白他那晚的心是黑色的,任凭再大的风雨似乎都洗刷不白。

或许是身体被雨淋累了,或许是心被划伤了,男孩倦了……

此刻,他站在一个新的十字路口,彷徨着心底里想要的这份坚持和付出是否值得,回想起当初对待这份感情的原点时,男孩不想草草任凭一时的情绪而左右自己的决定,他需要等待今晚的雨停下来,情绪的缺口被堵上后,再次回看自己的心意,是否仍然还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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