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八月长安曾经说过:“每个女孩的青春里,总会有那么一个男孩,阳光开朗,笑容灿烂,以身试法告诉你世界终究美好,就算不好也还有他,只少值得冒个险,伸手抱一抱,尽管最后没能在一起。”
每当看到这个句子时,你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初中时的那个男孩,或许可以被称为你的“初恋”的他。
“谢谢你,我的男孩!”
01
微风乍起。
吹的阳光碎落一地,“哗啦哗啦”。你站在老旧的主色铁门前,慢慢闭上了眼睛,静静感受着风轻吻脸庞的感觉,绵绵地,温柔地。你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喜欢风,也许是和读书时的那个男孩子有关吧。
时光穿梭的身影,渐渐在小巷的尽头消失不见……
又回到了初三的那个夏天。
读书时候的你,文笔极好,深受语文老师的喜爱。也许,有文采的女孩性格总是有些孤僻,你很喜欢发呆,不知不觉间,你又被窗外的一切新鲜事物给吸引了,渐渐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一池花影,满天云梦,游丝飞兴,芳草青青,燕斜风暖……这是属于你自己的世界,外人永远无法进来。旁人总是无法理解你,认为你是自命清高,你不愿解释,也不想多说,因为你认为自己没必要与傻子论长短。想到这,你不情不自禁地笑了。
蓦地,你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孩子从三楼走下来,他痴痴地望着你笑,那个笑容阳光而暖人心窝,你不禁有些心跳加速起来。
那个男孩可就比你大方多了,他从容地走过来,亲切地问着:“你叫XXX吧?我很早就听说你了,我看过你写的作文,我很喜欢,嗯,交个朋友吧,我叫XXX!”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专业电台播音员,但又多了一分真切。“嗯。”不爱说话的你,不善言辞的你,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你不喜欢与人过于亲近,特别是异性,而且还是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分钟的陌生人,你便只是客气地回答了一声。
但你的心里多了一分惊叹,惊于男孩的大方阳光,从容自若,那是你身上所没有的。再遇见他之前,你一直都对现在的自己很满意,可看见他,你竟开始有些羡慕他身上的某些气质,那份从容自若,那份举止得体。
但你很高兴,心里是开出了一朵花。因为那个男孩,是你进初中以来交的第一个朋友。
02
记得当时,你爱谈天我爱笑,我们并肩坐在操场上,风在吹鸟儿在叫,梦里花落知多少。
“哎,我和你说,就是你们班的那个数学老师啊,这几天来带我们班的课,可凶了,上次啊,就是拿这么粗的戒尺来打我呢!真的是吓死我了,啧啧!”男孩夸张地比划着。
“嗯,不是越粗的戒尺打着越不疼吗?”你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
“额,你一直都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又没被打过……说,是谁告诉你的?”男孩瞪大了眼睛,恨不得连眼睛珠都要瞪出来了。
“物理原理,好吧?”你一脸淡定。
“你知道吗?这几天上映的那部电影可好看,要不周末我们一起去吧?”男孩热情地问着。
“嗯……嗯,到时候再说吧。”其实你并不想去,只有委婉地拒绝。
“你看你,再不多吃点,就要比我矮着整整一个头了。”男孩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指指点点。
“额。”你并不想理他。
“哎哎哎,你这次数学考了几分,那个出题老师可变态,光是那压轴题就难倒一批人了。”男孩假装伤心地抱怨着。
“满分。”
“我去,学霸你也真够变态的!啧啧,厉害!”
“那你呢?最后一题应该也做出来了吧?”你为了气他,故意把“也”字拖得很长。
“那个,我嘛……也就那样吧……对了,你吃饭了没?”男孩急得赶快转移话题。
“还没呢。”
“走,小爷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去!”
“你说,那个叫张明到底哪好看了?整个人就一小白脸。竟然有一群一群的姑娘天天追着他要电话。小爷我要颜值有颜值,篮球打的又好,成绩也是大榜前五十,那群姑娘是不是眼睛瞎了!”男孩激动地比划着,嘴上的吐沫星子全飞到你脸上了,你觉得恶心极了。
“咳咳。”你皱了皱眉,有点不悦。
“是吧,你也觉得?”男孩哈哈大笑,一脸地神气。
“嗯,张明好像确实比你好看多了。”你装作若有所思地说着。
“什么!你……你!”男孩气急败坏地瞪着你。
“哈,我开玩笑的。”你眼睛珠一转。
“嘿,我就说呢!”
“不是好像,是的确。”
……
在你们这场友谊中,男孩像是一个演说家般不停地向你诉说着生活中一切有趣的事物,而你也扮演着一位聆听者的角色,偶尔也会调侃他几句。不过,在旁人看来,你就是“话题终结者”,也罢。
你们说着,笑着,闹着,玩着,跑着……
一阵阵夏风轻轻吹过,你静静地与他一起享受着你们的快乐时光。
直至今天,你依旧会很怀念那时年轻的自己,简单,快乐。
03
你曾经在书里看过一个句子。
“我们在慢慢长大,一个个流转的季节,让路边开放的花朵也随之而变化。那个季节开放的花……名字叫什么来着?轻盈地摇曳着,每次触碰都有点刺痛,把鼻子凑过去,有股淡淡的青涩的阳光的香气,渐渐地这香气变模糊了,我们慢慢长大了。不过……那花,一定还在什么地方盛开着。”
在你十五岁生日那天,男孩跑到你家楼下,大声呼唤着你的姓名。
你匆匆跑到楼下去迎接他。他笑着,把手里紧握着的一束鲜花递给了你,白色的,纯洁的,美好的……
“生日快乐啊,我的女孩!好看吗,这花?”
“嗯,好看。这是什么花啊?我好像从来没见过?”
“额,这个嘛我也不知道。前些天小爷我和几个兄弟去露营,发现路边的花还蛮好看的,就想着你肯定会喜欢的,见吧,我就说,还是我懂你。”
“谢谢你!”你会心地笑了笑,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你的却心里像抹了蜜一般,甜甜的。
“嘿,别说话!”他一脸神秘地说。
“嗯?”你不解。
“听,有没有听到一种声音,告诉你,那是花开的声音开在你我的心上,虽然我们仍未知那花的名字。”男孩闭着眼睛,沉思了许久,缓缓倾诉着。
于是,你们把手合拢,闭上了眼睛,开始许愿。
“我希望时间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男孩大喊着。
“笨蛋,说出来的愿望就不灵验了!”你有些无语,但更多的是好笑,也许你真的被这个男孩给感染了吧。
已见其花,未闻花名。
再见其花,泪落千溟。
04
天,哭了。
起初小声抽噎,渐渐地,哭得越来越伤心,泪珠犹如绿豆一般砸下来。到了地上,又像玻璃一样裂开,飞散到四周。
你,也哭了。
你考砸了,真的砸了,曾经入学成绩全校第一的你,曾经从没掉过年级前十的你,你竟然掉到了年级四十多名,你心如刀割,想到自己夜夜的埋头苦读,想到同学们的冷嘲热讽,想到老师的责骂,想到父母的失望,一阵阵委屈涌上心头……
不知怎的,你突然想找个人诉说,便拿起电话打开通讯录,第一个跳出来的号码就是那个男孩的,那时上次你们一起去看电影时存的,你毫不犹豫地按了“拨打”按钮。
“喂,怎么了?是不是同意下周我们一起去看漫展了?我告诉你,那里的动漫人物可好看了,有你最喜欢的怪盗基德和灰原哀……你怎么不说话啊?”男孩一边笑一边侃侃而谈着。
“我考砸了……”你尽量让自己不要抽泣,可怎么也忍不住。
“你在哪里?我现在过来找你。”男孩急切地说道。
你站在家门口,静静地等待着男孩。奇怪的是,你的心中竟会有些期待,这种感觉有些令你好奇。
“难道我是喜欢上他了吗?不不不,怎么可能,我才不会和那些天天谈情说爱的女生一样!可我怎么会……别想了,只是朋友之间的友谊啦,嗯,应该也是。”你不安地揣测着自己的内心。
“嘿,在想什么呢?”看着男孩扶着自行车满头大汗地向你走来,你忍俊不禁,顿时觉得他有些可爱。
“走,小爷我带你去个地方!”他嘴角向上,轻轻拉了拉你的马尾,露出来那种只有15岁少年才会拥有的笑容。
秋天的雨依然在下,如烟如雾,淋湿了树叶,淋湿了大地,也淋湿了你和男孩。但你们并不介意。
05
雨停了。
男孩带你爬上了天台,他告诉你,这曾是他的秘密基地,他无聊时常常独自一人到这里来吹风,不过现在,这里是你们俩个人共同的秘密基地了。
“你看过风吗?”男孩露出他那少年独有的笑容,还带有一丝小小的酒窝。
你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
“风跟未来一样,没有人看得见,但它们却一直存在于我们的世界里,不声不响,不离不弃,希望我们也能成为彼此的风”男孩若有所思地说着,“我想,你应该能懂。”
清风又是那么清,犹如夏日里叮咚的山泉,清澈见底,毫无污浊。一阵清风飘来,你不自觉地便深深地吸上一口,于是,清风一直沁入你的心脾,是你浑身舒畅,头脑为之一清,身心为之一振,力量得到了充实,心灵得到了洗涤。“嗯,我明白了,谢谢你”你笑着说道,眼神中带有一丝坚定。
你并不是完全明白,你在猜想,男孩的话中是不是带有另一层意思,难道是表白吗?
你的心开始有些跳动,或许是因为你意识到自己也有些喜欢他了。
不久,夜幕渐渐降临,火似的红霞把整个小镇染成了一片血色,人去街空,一片寂静。
“小爷我还有个惊喜送给你!”男孩一脸傲娇地大喊道。
于是,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白色的木吉他,唱起了当时脍炙人口的《董小姐》。“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跟我走吧,董小姐……”一句句的歌词刺痛你的心,无法言喻的感受。
“你喜欢白色吗?”你随口一问。
“嗯,当然。我希望十年后的今天,你可以穿着白色碎花裙与我相见,然后我们就可以快乐地在一起啦!”男孩的眼眸里冒出来星星,一闪一闪地,很动人。
你们彼此望着,笑着,像云又像帆……
那时,你真希望时光可以慢一些,这样就可以再多看看你的少年一眼。
06
秋。
现在秋云黄页又已失落去辽远里,剩下灰色的长空一片透彻你寂寞,你忍听冷风独语吗?
谁的等待,恰逢花开?
也许是注定,自从遇见了男孩,你一直觉得自己不够好,充满着惊慌与卑微,即使是你这样外人看来十分优秀的女孩。也许,暗恋中的人总是会有这样的情感吧。
记得,男孩曾对你说过:“我是一个经常笑的人,可我不是一个开心的人。”你知道你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因为男孩性格开朗,可以一分钟就和陌生人混熟,身边的朋友一抓一大堆。相比之下的你,岂不是更不快乐么?可他为何还要说这样的话?
你永远无法理解他,可他却能完完全全明白你。
于是,你便开始疏远他,因为你觉得他有些高深莫测,让你有种恐惧。他说你莫名其妙,你急了,对他吼道:“像你这种人,一辈子也交不到朋友。”
也许,你永远都不知晓,那句话对他的伤害,是致命的。你也从未料到,那时的他,心灵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到只需一句话,就可以被伤的遍体鳞伤。
男孩与那句话,就这样成了一个谜,一个你心中无法解开的谜……
07
雨停了。
阳光慢慢散开,太阳撒下一片温暖,整个世界又都恢复了生机,树叶花蕾上的雨珠在晶莹发光,风变得柔和了,空气是那么清新。
那天你和男孩不欢而散,各自回到寝室里。你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你也很担心他,也为自己冲动的行为感到十分懊悔。
想起以前的形影不离,不分彼此。以前一起嬉闹,从没有红过脸,而这次却成了如此局面。
哎,你意识到自己应该多对他耐心一些,平日里都是他在照顾你,安慰你,开导你,把你视为世界上最能懂他的人。而你今天,却在他最伤心难过的时候,竟说出那样的话,重重地给了他一击,伤害到了他的心!
悔意慢慢地沉重起来,你十分害怕你们之间会破裂……
你去他班找男孩,却从同学口中得知他不在教室,在医务室,病了?你便急忙跑去医务室,却和他撞了个满怀,你们呆呆地站在那里。
你和他的脸都红了,你握住了他的手,对他微笑,“我不该这么说你。”
“不,是我的错。”男孩也笑了。
“这就算和好了?”你轻声问道。
“嗯。”男孩又露出了他那独有的笑容,两颗洁白的虎牙也跟着露了出来,就像是一股风啊,吹的你心里痒痒的。
此时的阳光多么暖和。
08
毕业考来临。
灼灼风,花开荼靡,在馥的季节里,浮生若梦,暗香浮动……
你正专心在教室里做题,因为你清楚,之前的所有考试都是在为最后一次的中考做铺垫,中考不是儿戏,你不想有任何失误,也不想落后给任何人,你要向别人证明你自己。
而这时,而男孩却不由分说地把你从你们班教室里拉出来,你有些气愤他的做法,但你并不想浪费时间和他吵架,便把心里的火气往下压了压。
“那个,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怕以后会来不及。”男孩的脸红红的,语气有些结巴。
“嗯,快说吧,我还要回去刷题呢,听说黄冈的试题很不错呢。”你语气有些不耐烦。
“从一进入初中,我就注意到了你,你的身上有着与别的女孩不同的气质,后来我就渐渐留意你,发现你写的文章好精彩,那种异于旁人的独一无二的写作风格,渐渐吸引了我。于是我……”男孩的脸红彤彤的,话音在颤抖。
“嗯,如果是闲谈的话,就不必说了。”你冷漠地摇了摇手,似乎已经有点猜到了男孩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我……我喜欢你。”男孩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说。
“哦,没什么我先回去了。”虽然你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切,但你依旧有些吃惊,可你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很兴奋的样子,尽量克制自己,让自己保持以往的平静。
望着男孩失落的背影,你回忆起第一次见到男孩时的心跳,也许,你也有点喜欢他。可你,不能告诉他。
因为你始终记得老师说过:“如果你喜欢一个人的话,就把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你们可以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互相鼓励。一旦越线,只会两败俱伤,因为你们的年龄都太小了,无法对对方的未来负责。”
“也许,只有这样才是对我们这份感情最好的方式。”你心里默念着。
虽非本意,但已阑珊。
经过几番思考,你的理智再次控制了你的大脑。你决定把这份感情藏在心底,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拥有最好的结果。你为了不让自己想起男孩,于是开始拼命刷题,试图麻痹自己,备战中考。
流年以亡,夏日已尽,终曲未了。
09
毕业了。
池鱼归渊,炊烟唤子。夕阳吻地的轻响,划分了白天与黑夜。
于是,归林的倦鸟,也如诗人焚烧的诗稿,载着夕阳的殷殷血焰归去了……
你从来没有想到,这竟会是你们之间的最后一次对话。
“考的怎么样?”这次是你主动去问。
“一般般,比一模的分低一点,你呢?应该很好吧,像你这种学霸嘛。”他的语气中多了份平静。
“嗯,还行。”
“不用谦虚了,我看过排名了,你排在全州第二,恭喜啊!”男孩拍了拍你的头,接着又给你竖了个大拇指。
“那你报了哪所高中?一定是一中吧?”你随口一提,虽然你已知道了答案,一中是全州最好的高中。
“不是,我爸爸被公司调回总部,我要跟他去北京了,我这次来就是来和你告别的。喜欢你,我不后悔。虽然这几天你一直在躲着我,但我希望我的喜欢不会对你造成伤害。我只是单纯的希望,你在伤心难过的时候,想想世界上有一个男孩很喜欢你,这样你就不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了。”男孩的眼中闪过一丝忧伤。
“嗯,知道了。”对于这个回答,你有些出乎意料,但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挽留,还是祝福?又或者是那四个字……或许,这些都已不重要了吧。
“还有,以后我不在了,你要多笑笑,别老是一个人发呆。心里有什么委屈,别老一个人忍着,你可以多和同学们说说,让大家帮你分担一些。而且哭多了,对身体不好……”男孩一脸不放心地唠叨着,似乎有着永远都说不完的话。
“嗯嗯,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陪伴!”你眼眶有些湿润了。
“假期愉快!”男孩一边说一边用手替你轻轻擦去脸上的泪珠。
“嗯,你也是!”你的鼻子有点酸酸的感觉。
终于明白,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那些邀约一起同行的人,一起相伴雨季的人,走过年华,但有一天终究会在某个渡口离散,或早或晚。
10
从那以后,你和男孩就再也没有见过。
你也曾想过去找他,可每次总是被繁重的学业和些许事情给耽搁了。
但你依旧会在无聊时去你们的秘密基地里吹吹风,一次又一次地回忆起你们的一切。你总是可以把男孩说过的话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
你在你们的秘密基地里,静静地独自守护着你们的一切美好回忆,等待着他。等他回来,教会你更多。
你曾一次次幻想,若你与男孩再次遇见,已各自生活在各个领域的你们,又能否像以往那般的要好?所谓道别啊,单方面是不做数的,自己该说的话还没说完,他怎么就离开了呢?
总在不经意的瞬间,心里涌起柔软的温柔,再无人唱起旧歌谣……
你还能清楚地记得,他喜欢打篮球,喜欢弹吉它,喜欢白色,喜欢风。成绩很好,擅长理科,特别是物理。表面看起来很阳光开朗,其实内心脆弱,总喜欢逞强,没事常常一个人到天台发呆。最喜欢的作家是韩寒,最喜欢的歌曲是民谣。
最喜欢的女孩,是你……
11
十年了。
你成为了一家杂志社的主编。
可你却依旧孤身一人。
身边的朋友都替你着急,而你总是毫不在意,总是淡淡回绝了他们的好意。
或许,你还是抱有那一丝丝希望吧。
毕竟,有缘人总会再相见。你相信,男孩一定还会回来找你的。
你参加了十周年的校友会,听说他也会回来参加。“应该是回来找我的吧。”你暗自欣喜。那天清晨,你画上了清纯的妆容,弄了头乌黑的直发,你还特意去买了条白色的碎花裙穿在身上,“他一定也记得我们的约定吧。”你心里默默想着,“祝我好运吧!”
到了饭店,你仔细地向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你在也无法控制自己想赶快见到他的欲望了。
“hi,这几年过的好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你耳畔响起。
是他吗?他终于回来了。
你愣住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回答:“嗯,还好吧。”
你细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人,一身黑色的西装,额前有些整齐的碎刘海,手上带着一块DW的手表,依旧有些羞涩地望着你笑。
未变的,还是那个笑容。
12
你心中一阵,觉得他好熟悉,却又好陌生。好近,又好远……
“怎么,没带着你女朋友来吗?”你试探地问道,你之前早就听老同学说,他谈了很多个女朋友,但一般不到两个月就分手了,大家都在流传,说他在等一个读书时就喜欢了的女孩。你暗自窃喜,你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个女孩就是你。
“啊?说什么呢你,小爷我怎么可能有女朋友啊?”他再次露出了当年那个桀骜不训的笑。
“嗯嗯,我想也是。”你心中有丝喜悦,你感觉幸福离你越来越近了。
不过,这丝喜悦很快就消失了……
“我只有一个未婚妻,我和她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这是请帖,希望你也来参加,她很想认识下你呢!”他从容地从包里拿出了一张请帖,那红色竟有些刺眼。仔细一看,照片中的新娘,模样和你还是有几分相似呢。
“大家都在流传,说你是在等一个读书时候就一直喜欢的女孩,我还一直以为是我呢。”你心中一震,眼角有些泛红,拿起桌上的一瓶红酒,一口气全部喝了下去,用力掩饰着自己的难过。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找你,我希望我们可以回到读书时一样,永远简单快乐地在一起。可是,在我准备去找你之前,我却收到了医院的消息,当我赶到医院时,我母亲已经……快不行了,她最后的愿望就是希望我可以和她很喜欢的一个女孩结婚。母亲生我养我二十多年,我这个当儿子的也只有完成她老人家最后的遗愿了……对不起!”
曾经的那个男孩,已经长成了大人的模样。可他,如今却像个孩子般在你面前痛哭流涕,喝着一杯杯的酒,口中不停地说着抱歉。
“既然你都要结婚了,还回来干吗?”你的心好痛,如万箭穿心般。你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泪水夺眶而出,遍布脸颊。妆也花了。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给你一个交代,不想再让你这样傻傻地等下去了。”
曾经的那个男孩看你,眼里满是温柔与宠溺。如今的这个男人不敢直视你的双眼,他的眼中满是内疚与自责,他再也没有资格为你轻轻擦去眼中的泪了。
“不好意思,我想去下洗手间。”大滴大滴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肆意地在你脸上滑过。你再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一秒也不想。
“等等,我想最后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我吗?我是说……曾经。”男孩结结巴巴地说着,看样子已经是喝醉了。
“嗯,一直,也许会永远。”你拿起了座位上的皮包,快步走出了饭店。
座位上的那个男人看着你渐渐远去的背影,嚎啕大哭着,完全不管周围人厌恶的神情。
他早已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家庭,而你却又幻想那一丝希望,或许,他并没有那么喜欢你,曾经是,现在也是。
对于他的做法,你可以理解,但不想原谅。
你明白,你该开始自己新的人生了。
只不过,你的人生中再无那个男孩了。
13
夕阳西下。
大地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人们三三两两地在街上漫步,晚风徐徐地送来一阵阵花木夹杂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更觉夕阳无限好。
忽然,你看见还在读书年纪的一位男孩和一位女孩嬉笑着,打闹着,那画面似曾相识。
“我喜欢你!”男孩大喊着。
“我也喜欢你!”女孩子憋红了脸,羞涩极了。
等你晃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满脸的泪水。
男孩像极了曾经的他,阳光开朗。女孩也像极了曾经的你,内向羞涩。不过,不同的是,女孩比曾经的你勇敢多了。
你迷惑,是不是人越老就越容易感动?你心里明白,如果再来一次,你依旧会选择沉默。这算是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么?
后悔吗?
后悔当初那个懦弱的自己和未曾说出的那四个字。
遗憾吗?
遗憾最后没有结局的结局。
嗯,更多的还是感谢吧,感谢那个少年猝不及防地闯入我那一片空白的世界,带给我欢乐,带给我喜悦,还有那五彩缤纷的青春。
谢谢你,我的男孩。
我们之间,没有故事了。
最后再告诉你一个秘密:“l like you,forever……”
—————完——————
我们应当相信,每个人都是带着使命来到人间的。无论他多么渺小,多么的微不足道,总有一个角落会将他搁置,总有一个人会需要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