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梦,要干大事,至于干什么事,却不知道;要看看世界,想去哪里,也不知道。许多年后,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去实现梦想。
记得那时,车继铃有一首歌叫《罐头梦》,每次在调频收音机里听到,都觉得特别好听,有味道。至于是什么味道,也描述不清。于是曾感慨说少年时的梦是模糊的,状若罐头,封存后不知何时打开,更不知能保鲜多久。后来车继铃这个名字和他的歌,再也听不到了。似乎我的少年梦也是这样,越来越少与人提起,只有深埋在内心里。
高考后填报志愿,由于估分保守,模糊间把自己心仪的国际贸易专业,放在了第二志愿。于是大学、工作的安排,都似阴差阳错、鬼使神差,被安排在一个偏远山沟里。随后结婚生子,堕入平凡,与梦渐远。唯内心里留存着一丝不甘。
直至去年,有机会来瑞士学习一年,今年再来,继续工作两年,终有机会游历欧洲诸国。当然游历一些地方,相比之下,还是瑞士最好。瑞士与国内纬度接近,气候也相近,只是我所在的卢加诺市受地中海气候影响,冬季不会太冷。可谓气候宜人,风景优美。
有位同事,年届六旬,我们一见如故,情同父子。他出生于巴黎,会多种语言,足迹遍布全球,辗转过许多地方之后,最终选择定居瑞士,并于几年前刚加入瑞士国籍。他说Everything here is perfect。真的是这样,一切都是完美的。如果把北京比作是一座花园,那么瑞士就是一处盆景。虽然小,却处处耐人寻味,值得玩味。我不喜爱流连于苏黎世、日内瓦等城市之内,最爱一道道山峰间、山谷里跋涉,精致的木房子,淳朴善良的居民,我喜是那个若有一个地方可以作为天堂的布景,那么似乎非瑞士不能。有些时候,一些地方的风景竟能美到让人感觉不那么真实,想用相机留存或用文字记下,却总也觉得照不好,记不全,一如少年时的无法捉摸的梦,一个罐头一样的梦。一个尘封多年,保存完好的罐头梦,终于打开,又会是怎样一种体验呢?同样,我想,用怎样的语言都难尽其妙,只能试图表达一二。
值此仲秋,美景眼前,旧梦实现,唯亲人隔远,实为不能两全之大憾。于是工作之余只好孤身游荡山野河湖以怡身心,读书习字以解闲闷,可无论怎样,也时刻地不得不苦念亲人,苦念那逝去的一轮轮明月,和一张张笑脸。感想之间,偶作抒怀。
一
异国重旅暂寄身
流光难洗少年真
冥冥旧愿今若梦
恍惚却似有真神
二
几番月明今最明
多曾走远今最远
风物秋日本美好
独苦月圆人不圆
三
远走异国追星月
孤苦行路感清秋
多思无非空踌躇
毋如潜志笔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