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细节没文学,没体验没哲学

图片发自简书App


下班回来,从中山公园穿过,看到一个老奶奶坐在轮椅上吃香蕉,吃完后,想把香蕉皮放到垃圾桶里,在她艰难起身的时候,我帮她把这个动作完成了。在这一刹那,我突然想到了两句话:没细节没文学,没体验没哲学。

此话怎讲?就拿这件事来说吧,真正感动我的,是这个残疾人老奶奶艰难起身向垃圾桶扔香蕉皮的这个细节。作为一个行动不方便的残疾人,她完全可以把香蕉皮扔在地上,人们也不会过分地责怪她,然而她没有这样,而是冒着可能摔倒的风险艰难地起身把香蕉皮扔向了垃圾桶,这就是真实的善良、文明和美好,而我把这一细节分享出来,它就是文学的,而我亲身体验到的真善美,它就是现实版的哲学和美学。

在我们简村里,有个叫女夭彦页的文友,我一直认为他的细节描写是做得最好的,还是以他描写灰颜色的那篇文章为例吧,他是这样写的:

枯黄的落叶会因为时间慢慢化泥,江南的泥是或深或浅的灰色,我突然在想,很多东西,不管如何鲜艳如何嚣张,到了最后,也一样化成泥,变成灰色,所以灰色应该是个度,一个劫,一个终点。
可是 灰色后的所有挣扎呢?那些在灰色泥土里蓬勃生长着的植物,恣意着自己的颜色;生命终结后成灰,同样有生命在灿烂的孕育,熙熙攘攘兴高采烈的我们,也没有真的把灰色看成压抑的魔鬼,所以我想,灰色是种美丽的颜色,是警,是动力,是我们心中等待征服的高峰。

读他的文字,就像看素描,寥寥几笔,生动传神,极富张力和韵味。在他的作品里,这样的细节描写,到处可见。我对这位失地农民,自称不怎么看书的人,惊为天人,并冠以“风骨道人”。

最近抖音很火,其中有一个叫“左手6右手7,左脚画圆右脚踢”的游戏,大家玩得很嗨。我也学着体验了一把。玩之初,确实好笑,但玩过之后,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因为我已经进入了残疾人的世界里。大家试想一下,你是一个残疾人,看到人家这样模仿你,你的心情是怎样的?是不是想哭进而想死的心都有啊!

这令我想到了王阳明说的四句话: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当我们做这个游戏的时候,就已经把快乐建立在了残疾人痛苦的基础上,这种意念,按照王阳明的说法就是恶的,因此我们就要回到无善无恶的心之本体,让存善去恶成为我们的良知,这种体验的过程就是哲学的。

作为一个社会人,对身边的人、事、物熟视无睹或者无感,我们无可厚非;而作为一个人文工作者,就要关注细节,重视体验。把一个个细节分享出去的,它就是文学的;而体验到的,帮助我们升华为境界的,它便是哲学的,抑或是美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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