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传》:想拥有才是感情最好的状态。

谈起徐志摩和陆小曼,以及他们两人之间产生的那段在常人看来谈不上是佳话的爱情, 你我虽是不甚了解,却也都略知一二。

故事不长,也不难讲,总结起来不过短短二十余字:一个风流才子,一个俊俏佳人,一段并不长的感情,一个错误的开始。


01

其实在我还没有深入地了解这两个人的时候我是不喜欢甚至说讨厌他们两个的。原因有三:

其一,他们之间的开始太过不堪,彼时,陆小曼已奉父母之命与王赓成婚。由于王赓专注于工作和前途,缺少了对妻子的陪伴。妻子要出游王赓无奈之下只能让好友徐志摩作陪。就这样,徐志摩与陆小曼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于伦理道德这段感情显然是不被人认可的,更何况王赓对陆小曼甚是痴情,与她离婚后也没有再娶旁人。

其二:曾经徐志摩对林徽因的爱可谓深沉。“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找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或得之而吾生,不得而吾灭。”林徽因才是当时徐志摩心中的灵魂伴侣,才是让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从英国归来的原因。

其三:我原来只知道陆小曼爱吃喝玩乐,喜欢跳舞社交生活奢侈,后来还抽鸦片,却不知道她的才情也是实打实地出众。

当我去了解了他们之间的故事,我才明白,这是两个优秀的人。他们之间也曾有过一段真挚无比的感情,一份即使头破血流也要相守的感情。

02

陆小曼的婚姻生活是算不上十分幸福的,她曾在日记里写道:“其实我不羡富贵,也不慕荣华,我只要一个安乐的家庭,如心的伴侣,谁知连这一点要求都不能得到,只落得终日里孤单的,有话都没有人能讲,每天只是强自欢笑地在人群里混。”

她发现了自己和王赓思想上的差距,她渴望冲破封建教条,渴望自由,可自己的丈夫王赓,这个不可谓不爱她的男人给她的确尽是约束。爱不爱是一回事,适合不合适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懂她,惜她的徐志摩刚好这时出现。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们都深深地被对方吸引,明目张胆的偏爱,消解了彼此的孤独。

他们一交谈看着对方就忘记了时间,表达的重点不是内容而是渴望被对方理解的心情。他们一起看风景一起在舞会上起舞翩翩,牵手在人群中,他们最耀眼。他说:"眉,我的诗魂的滋养全得靠你,有你的爱他就不愁饿不怕冻,有你的爱他就有命!"

他的风流才情,他的诚挚爱恋,时时刻刻都牵动着她的心。

“可是,我们相识在不该相识的时候。”陆小曼自己回忆起来也是无限的唏嘘伤感。她懊恼,她感叹,天公为何没有早日让自己遇到这人儿啊。

世界这样大,却让两个人在茫茫人海中相知相恋;世界又这样小,小得容纳不下真心相爱的两个人矢志不渝的感情。

理性是苍白的,感性才能让人被血肉充盈。我们的勇气加起来对抗这个世界已经足够了,那就冲破一切在一起吧!

1926年陆小曼与徐志摩结婚。

03

徐志摩与陆小曼终究是携起手来,一起去追寻曾经誓言中的远方,可远方除了遥远,一无所有。

两人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蜜糖期过去,矛盾也渐渐凸显。因为深爱,所以更容易感到心寒和悲哀,相爱容易相守却难。

首先便是生活方式的不同,徐志摩喜欢老家乡下的生活,恬淡清闲,“想在霜浓月淡的冬夜独自写几行从性灵暖处来的诗句”;而陆小曼却习惯了大都会里娱乐场的交际,带着徐志摩“到涂着腊的跳舞厅去艳羡仕女们发金光的鞋袜”。

徐志摩的父母在思想观念上与陆小曼有很大分歧,他们极度不喜欢这个只注重吃喝玩乐的新儿媳。日复一日,矛盾激化,二老甚至搬到张幼仪(徐志摩第一任妻子)家居住。

最为致命的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开始出现问题。浪漫诗人徐志摩追寻的爱情一旦尝到口中就视为白水就不再珍惜;社交名媛陆小曼从一座婚姻的牢笼里挣脱后又进了另一座老牢笼依然向往自由,两人之间的爱情纯度已然降低。

爱情里只有男欢女爱,而生活中尽是鸡毛蒜皮。

04

徐志摩遇难之后,陆小曼此时究竟悲伤到什么程度,连郁达夫都觉得难以描写,他说:“悲哀的最大表示,是自然的目瞪口呆,僵若木鸡的那一种样子,这我在陆小曼夫人当初接到徐志摩凶耗的时候曾经亲眼见到过。”

徐志摩死后,陆小曼不再出去交际。她怀念志摩,写了《哭摩》一文。其中有一句:“苍天给我这一霹雳直打得我满身麻木得连哭都哭不出来”,真情实感的流露总能直达人的心底。之后她致力于整理出版徐志摩的遗作,几十余年,不曾中断放弃。

活在活着的人心里,就是没有死去。

05

陈奕迅在《红玫瑰》里唱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不到时渴望无比,得到了就没有那么珍惜,这就是客观的现实,是赤裸裸的人性。

想拥有才是一段感情最好的状态,因为想拥有,我们可以把真心捧到对方面前,对方得到的都是最好的自己。

回头看徐志摩和陆小曼的爱情故事,我总是唏嘘不已,两人爱得最深的时候不恰恰是还未拥有彼此的时候吗?两人都冲破束缚,踏着荆棘,翻山越岭去拥抱对方,有的是深情厚谊与矢志不渝,当时的海誓山盟说出来句句是真心。

他们在这个时期给了彼此最真挚彻底的爱情,给了彼此都想要的风花雪月,他们为彼此绽放出了一生只有一次的灿烂!

随后两个人曾经那样浓烈的情感在拥有彼此后也难逃被生活和时间冲刷的命运……

虽然徐志摩与陆小曼的爱情故事和他们都人生都并不完满,但曾在这个薄情的世间深深相爱过,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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