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晚上会问自己什么样的生活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有意义的,优雅的生活。整天打游戏救不了自己,看几百本书,几百部电影救不了自己,自己一个人拒绝跟同类生活也救不了自己。救赎一直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如果说人有原罪,那生下来就要开始赎罪了。可是赎罪要赎到什么时候呢?我今年24岁,想看,想听,想手舞足蹈面对丛林微笑,可那种否认有人了解自己的,绝望的,固执的孤独感打碎了所有幻想,年轻的混浊让人厌恶。
如果说长大是变得成熟,稳重,坚韧,那我从来没有长大,只是一日一日的徒增岁数,一步一步的接受庸俗,还要骗自己这是安贫乐道,实在可笑。叶芝说“一个人随着年龄增长,梦想便不复轻盈;他开始用双手掂量生活,更看中果实而非花朵。” 我应该就处于这样一种变化,可笑的是我竟然还会反过来嘲笑其他有相同情况的人,以显示自己比他们更清高,更出世,活脱脱是个伪君子。
一直在抱怨,从不解决问题,不理智,不认真。
然而有希望之处定有磨练,这是村上说的。希望之于我,犹如爱之于杜拉斯,那是一种不死的欲望,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想自己能写书,想说出很多故事,想很多潇洒帅气的笔名,想谁都不知道我竟然那么厉害。想是一件好事,它让我不至于抑郁,让我有意愿往前看,往山顶看,短暂的忘了脚下的崎岖泥泞。不过我最希望的,是有人能了解我,在我们这个年代,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遇到了解才稀罕。可能我们过的太忙了,太快了,没时间认真了解一个人,当然也没必要,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每个人身体周围都有一副屏障,上面写着“我很忙,没事别烦我”,低头有手机,抬头有工作,谁都不是大观园里足不出户只知道谈恋爱的富二代。所以我不喜欢红楼梦,因为不真实,一群少爷小姐从来不考虑生计,每天就是情啊爱啊的,简直就是个乌托邦,太假了。
一个碗里两个汤匙的生活遥遥无期,所以才要过好自己的日子。首先做一个有趣的人,要给自己足够多的快乐,像谢耳朵在婚礼上的致辞。我相信优秀的人会相互吸引,会过滤掉身边的渣滓循着对方的光走到一起,所以我不急,等你变成十万伏特,自然会有皮卡丘来找你,而在那一天到来之前,给自己找准方向,奋力奔跑,偶然间抬头一看,同行者就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