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小四
提到百年,我想到的是一棵枝繁叶茂偶有鸟鸣的顶天大树,想到的是一个栉风沐雨岿然威严的水墨碑帖。
百年,是一个耄耋老人宽容慈悲的述说,也是一个个新生儿起此彼伏的宣言。
你一百年了!没有人能亲历你百年的沧桑,可你却阅尽了这座城百年的变换。你笑微微立在车水马龙中,真的不愿说点什么吗?
一百年前,你在战火中出生,与开蒙心智的新文化运动呼应。是新文化催生了地处深山的你?还是你印证新文化的燎原之势?
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因为你的存在,新县这个不足百年的红色地域有了文化的根基和新思想的火种。
你曾是一个四合小院,但夕阳的余晖照样能遇到背着书包的蓬勃学子,倾盆的大雨同样输给朗朗诵读的课文。我不知道墙外的耕牛是否为你铁铃发出的“当当”上课声停止吃草,但可以确定一个又一个的放牛娃被铃声唤回教室。
你给许多蓬头稚子的人生迷宫画了一条线路吧?
后来,你的周围有了住房商铺,多了车流人群。但你还是你呀,始终是一群人拿着粉笔挥洒知识的雨露。
在宽敞的街道旁,你的大门突然显得很小。可走进去,你的胸怀又大起来。是因为知识的方塘就有无限的“天光云影”吗?
我还没来得及走近你,还没有能力欣赏你,突然就听到你一百岁了,还看到一百岁的你将要经受历史的推磨。
有人说,任何人和物在历史的车轮下都是渺小和无力的。
但面对你我却想起永生不死的孔子,立起人脉文脉的司马迁。
时代的浪花来了,我在为你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