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你深信不疑的,往往会以面目全非的样子呈现在你面前。
中国人喜欢讲究人情关系,每个人都拜托着对方,也在被对方拜托着。有些人认为,中国人的这种交往模式是一种互相增进感情的方式,这表示着中国人的热情,但是人际关系因为互相麻烦也变得非常复杂。
而日本人的人际关系相对中国来说较为冷漠,他们有一套神逻辑,每个人活着的宗旨就是宁愿自己死,也不给别人添麻烦!
曾经听说过一个日本姑娘,有次同事聚会喝多了,坐电车回家的时候特别想吐,但又不能在车上麻烦大家,可是她实在忍不住了,就吐在了大衣袖子里。大冬天,愣是提着袖子,到站下车才倒掉。
奇葩说有一期辩题是《不给人添麻烦是美德吗》,泉灵以上海为例,他认为上海人的美德即识相。上海人知道自己是谁,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而上海人眼中的识相在别人眼里是计较,他们心中有一条线,即约束我的行为,不给别人添麻烦就是美德。
马东提到日本人的社会时,认为日本人道德素质很高,人和人之间很谦恭,还体现在日本的垃圾分类非常细致。给别人添了麻烦,在中国文化里,是我不拿你当兄弟,这不需要上升到美德的高度。所以,中国人需要学习日本人不在公共场合喧哗,出去看演出把垃圾带走。日本人需要学习中国人更多的人际交流。某种意义上,马东把人情当成了美德。
事实上,日本的自杀率在世界上一直名列前茅。一位来自东京大学的博士生蒙歌在问答网站上是这样说的:
日本人自杀一般会选在财年结束,也就是3月31日之后。为了不给公司添麻烦,他们要把上年度的事务做完交接好,并且绝对不会选在公司跳楼,因为那样会对公司的信誉造成影响。日本人自杀也不会选在出租屋,那样会造成房东房子贬值。有德性的人,会揣好遗书卧轨。一部分更有德性的人,卧轨也要等末班车,以免耽误白天上班族签到。虽然这样还是会给电车公司添麻烦,但卧轨能够马上被发现,收尸便利,不给警察添麻烦,花大量时间寻找失踪人口。当然不排除部分压抑了一生的人非要在上班最高峰期任性一次。
压抑了一辈子的日本人,就算是自杀也不能任性,可见不给别人添麻烦的执念是有多深刻。
蔡康永总结全场时说到:你终究会因为美德,而得到宁静。
其中,他对麻烦与美德进行了深刻的剖析,
对人情的解释:你麻烦了人家,你懂得还人家,那叫人情。人情是人脉,人情不是美德。美德是冷门的字眼,大家把美德当成一个你达不到的时候,就把它推的远远的东西。因为我们已经不谈论美德了,美德跟财富、优点、出身背景无关,只要不伤害别人即可。人和人之间需要恰当的人际关系,我们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而人际关系一旦超过了某个分寸,就是添麻烦。
对麻烦的界定:美德不是过时的东西。把专业上的互相帮助、人情上的互相往来全部当成添麻烦,会混淆视听。美德不是一个人独立完成的事情,必须要有别人的存在。你没有把别人放在心里,你给别人添了麻烦,别人很容易变成地狱,除非你身边环绕的人是有美德的人。
不给他人添麻烦,究竟是社会楷模还是人情冷漠?
归根到底,这不过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边界问题,拿捏好分寸才是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