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球和曹锦儿是一个德行,明明占理的事儿,被他们说出来,口气蛮横霸道,倒显得站不住脚。
他们挨打了,反而会拍手叫好。
按照梁羽生小说里的话来讲,这就是虽无大恶,面目可憎。
仔细推敲一下,不难发现,其实他们是惧怕。
武定球很害怕金世遗真的做了他的小姑父,他叫李沁梅是小姑姑。
要是金世遗真成了他的长辈,那没事不得欺负他玩儿?天天打屁股,嘴里塞泥巴。
他不怕才怪。
其实也是丑人多作怪。
他自己是什么样的,就当人家也跟他是一类货,还比他至少低一等。必须的。
有没有搞错,有钱又不是有麻风,横什么呀!
金世遗说起来更有意思,麻风我得过,你要不要来点尝尝?很好玩的!
曹锦儿不用说了,有谷之华在,哪里还会看得到她?
都是自己不长进,还怪人家优秀。
活得连麻风病都不如。
就这么点价值。
这种现实他们愿意接受吗?
怎么可能,太荒谬了吧!
所以就歪曲事实,不好好说话来惹是非。本来就荒谬。
问题是金世遗很想当武定球的姑父吗?
很有出息吗?整天陪傻子玩儿!
他另有要紧事,自创武学,自我成长,自己开宗立派不香吗?
提升自我价值更重要。
原文是——这卢道璘乃是以前“江南七侠”中曹仁父的大弟子,与现在邙山派掌门人曹锦儿正是同属一宗的师姐师弟,他在邙山派第三代弟子中,武功也仅次于曹锦儿、翼仲牟而名列第三,本来以他的身份实不欲以多为胜,但现在眼见武、钟二人险象环生,他又不知道金世遗实只心存戏耍,并无意取武、钟二人的性命。在他眼中看来,但见金世遗那根铁拐夭矫如龙,杖头所指,尽是人身的命门要穴,焉能不惊?心中想道:“这二人乃是天山派的弟子,若然伤在金世遗拐下,叫我邙山派如何交待?金世遗在江湖上恶名远播,我今日与天山派的弟子联手歼魔。料想武林同道,断无非议。”
金世遗见卢道璘手抱琵琶,加入战团,喝道:“不关你邙山派的事,快快退开!”卢道璘朗声说道:“他们二人乃是到邙山给我们师祖上坟,焉能说与我无关?毒手疯丐,你横行霸道,在别的地方,我或者可以不管,在这邙山山脚,我却是非管不可!”金世遗大笑道:“好,你就管吧!”铁拐一挥,倏然间杖头指到了卢道璘胸口,卢道璘想不到他来得如此之快,百忙中使了个“铁板桥”的身法,腰向后弯,但听得“呼”的一声,杖风掠面面过,金世遗笑道:“好,在邙山派的弟子中,你也算得是不错的了,可是这一招你却不应用‘铁板桥’的身法,铁板桥的身法,下盘虽然牢固,转动却不灵便,我若中途变招,移上作下,只要拐尾轻轻一扫,你的脑袋岂不碎裂了么?”金世遗口讲指划,有如教训一个后辈一般,但手底却毫不放松,就在这说话的时间,钟展与武定球二人接连遇了好几次险招。
卢道璘臊得满脸通红,手按琵琶,铮、铮、铮三声,三枚透骨钉突然飞出,他这铁琵琶腹内中空,内中藏有暗器,乃是曹仁父这一家的独门暗器,在江湖上大大有名,曹锦儿因为做了掌门人之后,觉得用这种藏有暗器的铁琵琶,不合一派领袖的身份,加以她的内功也日渐精纯,自信不须借助暗器,故此将铁琵琶的绝技传给了师弟,卢道璘在这铁琵琶上苦练了十多年,已尽悉其中奥妙。
要教育那就一起教育。
本来也是,真有出息,干嘛还混在大门派里面,自己去闯荡,去发挥价值呀!
都是没出息的,打还是教育,是为他们好呢!
这次的出场安排得很好,武定球和邙山派在一起。
打卢道璘就是在打曹锦儿。
卢道璘在代人受过,这也是他应有之责,谁让他靠的是邙山派呢!既然没有独立人格,自然要承受他人之过。
再说了,会在一起也是共同的业力牵引,打他也不为过。
还是在消业呢?
也是卢道璘的荣幸。
金世遗要起势,邙山派第三代弟子要消业,那么正好碰到一道去了。接下来会如何呢?敬请继续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