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本来没打算去体检。一是晚上有节课,想备备课歇歇,二是对这种体检不感兴趣,曾被误诊过。听书记说人不太多,还有一项全身排癌检查,去就去吧,离上课还有几个小时。
玫瑰园,一个举办豪华婚礼的地方。进去之后,着实场面开阔。体检的项目顺着大厅摆成一圈,按着导医的提示依次换鞋,登记。体检的小姑娘的衣服清新淡雅,再加上她们淡淡的妆容,心情就如同她们衣服上那朵盛开的玉兰花。
测体重,身高158,体重48.6。这段时间体重一直保持在50――51,早上50,晚上51,我每天都称每天都在有意控制,还算是理想体重。这个数字,让我对他们的仪器有点怀疑了。
接下来的血常规检测,一般都是在上午空腹时测,这下午,会准吗?那项需要5分8秒的高大上的全身排癌检查,原来就是这样在头上贴两片东西,将手和脚放在感应区,感知你全身每个细胞。听医生分析报告,胃肠功能不好,这项,真准,这段时间的确是这样。接下来的B超检查,小姑娘说以前体检时甲状腺有问题吗,我说没有。她在我脖子上一边反复摁压,一边给旁边的反馈数字,说是长了好几个结节,当时我心里就开始不舒服,一直担心的结节咋会真的长出来了?这个时尚我可真不想赶啊。小姑娘还反复提醒我抓紧时间去复查,别磨叽。接下来的心电图,我也知道是应付,既然来了就做做吧,结果我连看都没看。还有什么多普勒,我压根就没做。
打的回学校,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许多。坐在办公室里,仔细看了看对甲状腺的检测描述――39*1.2,甲状腺周围弥漫性改变(建议进一步复查)。百度“弥漫性病变”,也看不出到底是咋回事,心情更沉重了。
6:30――7:30,是我的课。还好,我一走进教室就忘了一切,看着孩子们的眼神和表情,我和他们一样兴奋,那节课,我很开心,孩子们听的很投入。
回家,洗澡,发呆,感觉脖子开始疼。一周,本来工作就累,加上这个体检结果,说不出的糟糕。怔了好长时间,想了很多可能,猜了一大堆复查后的结果,百度了一遍所有的术语。晚上10:20,开车回郑州。
一路上,我几乎没和他说一句话。
周六早上,6点醒了,一个人去郑大一附院。7点挂号,8:30医生就诊。生生等着一个半小时。从六楼大厅两三个人等到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坐下,站起来,转转,又坐下,又站起来,坐立不安。
终于听到叫号机喊我的名字,我拿着体检的结果让刘洋医生看,他先是问这是哪组织的体检,“河南省全民健康体检中心”,“这个数字可能是少点了一个点,不可能是39mm,天啊,这该多大呀!开个单,做个彩超,再化验一下甲功。”我走出了门诊,心情略略好了点。
付款处,赫然写着银联和现金。我从来出门不好带银行卡,也不喜欢带钱,记性不好,丢三落四。摸遍了包里的所有角落,凑了300多一点,拿着三张单子,几个数字一口也算不出来,大约300多,多多少也没口算准,我对数字一向迟钝。我估计应该够。排到跟前,收银员利索地啪啪啪敲上电脑摁上章,“ 349”,她一看我手里的钱,“不够吧?”就把我的单子推了出来。第一次遇到这样尴尬的场面,没钱的尴尬。我从最前边退出来,磨蹭到队伍的最后边。看到前边一个男士,面带善色,个子高高的。我鼓了鼓勇气,张口吧。“你好,能不能给我100块现金,我给你转账?我出来没带卡也没带现金,还以为拿个手机就行了……”就没等我说完,他爽快地说“行行行……”我连声谢谢,再多的谢谢也无法表达我当时的感激和感动。
到彩超处登记,又到10号楼处采血。这可是我第一次到这样的医院一个人办理手续啊,既有结果的担心,又有担当的委屈。
躺在彩超室,听小伙子给旁边的人报着数字和描述,我也听不懂,什么低回声,什么弥漫性,还问我一句“平时疼过吗?”“没有,从来没有。”我的心情又一次被推向了深渊。
被医生看过后,说应该没啥问题,可能是炎症,等下午结果出来再做结论。
此时已是11点多,坐上公交,回家。到“回家烩羊肉”里要上一碗菌香烩面,没有吃完,早上都没吃饭,这可是我最爱吃的烩面啊。
下午2点,迷迷糊糊地醒来,也不知睡还是没睡。坐车,再去,挂号,在门诊5楼取出化验结果,看了看,5项指标都在参考值内,正常。心情稍稍放松了点。坐那,静等。等到叫号机叫我进去时候,我拿着早上的彩超单和这两份化验单,又是一位年轻的帅哥医生――柳帧,看着彩超单:
“这很正常呀,没啥毛病,各项指标都也很正常。”
“有结节吗?”我怯怯地问。
“没有啊,仅仅是有点炎症。”
“不用吃药?”
“不用。”
“弥漫性改变是什么意思?”
“那是图像看起来有些模糊,是功能不太好,有炎症,没什么。”
医生微微笑了一下,把单子打好递给我。
旁边一个女的接着说:“你太幸运了!”
我看她,浓妆艳抹的,觉得是个爽朗的人。但没叫到你的号,你可在外边等着呗,咋会挤进来听医生给别人讲,我瞥了她一眼。
走出门诊室,长舒了一口气。“天啊,虚惊一场,这24小时真的如同24个月呀!”
坐上回家的49路车,虽然没有那么沉重,但还是轻松不起来,好像被石块压了好久,即使搬走了,也立马精神不起来。到碧沙岗公园,散散心。
好多了。
晚上回家,整理包包,发现下午去装到包里的200块钱,不见了。翻遍,没有。也不知是在医院掏丟了,还是在公交上被掏了。总之,没了。
这个周六,就是这样无趣又无奈。
犹记得去年在郑煤医院体检,被查出来是胆囊息肉,后来在“火眼金睛”姚宁那儿,姚宁开玩笑说“给我累了一头汗,也看不出哪有息肉啊?”
两次体检,两出闹剧。
这样的体检,还敢再检吗?没病也给吓出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