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梦

宇航员邦德正在和编号四二人工智能搭乘一部电梯,这是快速连接月球受光与永暗面的一个地下工事,在舱门没打开前他面对这个带摄像头的新助手有点尴尬。

“欢迎到永暗面,伙计。”这个悬浮的机械再次领邦德产生些许不安,他甚至怀疑有一批员工正没日没夜的给每个人工智能配音。

电梯舱门打开,扫视周围,暗灰的荒漠,勉强发现自己脚印的光照度,基地只剩断壁残垣,正处在被土壤吞噬的进程。

“邦德先生,你这次来要执行什么任务?”

他没作答,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理论上是无法产生火光的,但今晚,火石轮的摩擦声带来微弱的蓝色火焰跳动在这片无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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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有猫吗?”

“有好几只呢!你知道的,它们通常会走遍家里每个角落,特别是踩奶这项运动,有时候会影响睡眠,不过还挺有幸福感。”

“那挺棒的,我有只大黑猫,但它不会踩奶。”

“现在我都人猫分离了。”

突然间莫名的亲友都来送上祝福,后来人越来越多,把家里堵得像极了居委会搞联谊,所有人邦德都没见过,但已经有叔伯自娱自乐开了象棋局。来的人多了便有几位阿姨自发组织收彩礼钱,这一切热闹的场景又马上消散,人已不见踪影,连带着记账的桌子,这些成年人的快闪留下的阴影,比月球更令人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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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已经记不清她的模样。他开始从废墟里寻找到燃料,还有一把自动步枪的木枪托,就这样支起了柴堆,一个电饭锅胆,两筒半的米过一节指的水,在月球,它们竟然没有飘起来,这让邦德更加得寸进尺,没两下就把火焰点了起来,木柴燃烧带来的炸裂声仿佛从来没有离开地球,原始的满足感令人不信任语言。

“你来这里煮粥?”四二诧异。

“这是一口锅存在的意义。”

过了片刻,邦德意识到。踩在脚下的灰色土地,开始坍缩,变成了一颗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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