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请怜悯我。”
浆过的绉领襞襟不合时宜地
飘荡在斑墙一角
或许曾替她的主人汗流浃背过
啜染过新鲜的雨水泥和叶
一声干咳,一个旱季,发号施令的喻言
死去期限在推演
我的红色发尾,你不明白的
那刻板高尚的,漫长的,自诩英明的
无愧良知排行第一的,宽沃为怀的主
言辞道定死生契阔
“主啊,鄙也想问这句话。”
手指是少于十根,
腮腺是不能滞停,
嘴唇是可以开合,
哪怕相像,为何悲悯,否定同感?
而红色发尾对此却一无所知
她开合出的泡沫不能缪言
既如此,我代你向众生致意可否
“未亡人啊,你们自顾蹲守长久。”
沉降,透明柱形玻璃的十三公分
尽请以一无所知的身份
来回重复地吐露珠形气泡
记得,我和造物做的交易
告诫你命途中那些狂妄的主啊,
莫要取代,莫判生死
我的红色发尾
去你的所往之地
慢些,再慢些
存活至他们向你未知命途的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