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首歌纯属机缘巧合。
疫情期间的我们,因为工作关系,被困在一隅。每天除了繁重琐碎的工作,大家的情绪似乎也逐渐有些散乱,向着失控的方向蔓延。某天吃过晚饭,阿黄来我当时的办公室用电脑传输东西。他说,你总是这么累,来我给你放首歌,一边听歌工作的时候心情会好一点。他随机打开了一个播放器,首页上推荐的就是这首双鱼。
疲劳的我心中感觉一丝暖意的同时,觉得这首歌真如天籁。于是,询问歌名和歌手,并随手记在了工作笔记本上。时至今日,我想阿黄或许已经忘记了此事,也许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我初听这首歌的时候,只觉得就是很典型的一首流行歌曲。节奏明晰,敲打着听歌人的心,情感很容易被带动起来;旋律流畅,自然舒适,倒也说不上什么特别之处,只觉得顺耳罢了。
后来解除封闭,我们终于可以回家休整,整理手帐的时候,就看到笔记上记录的这首歌。然后又止不住回忆起当时的点滴,还有这首歌带来的不经意的温暖。
我最初非常怀疑觉得这首歌好听,是因为当时特殊的环境、心境以及好久忘记听歌这件事,所以才会觉得它犹如天籁。犹犹豫豫的在自己习惯使用的音乐app的搜来这首歌,再听,除了重温了当时的心情,觉得仍然十分好听。
大凡喜欢的歌,要么是感情十分充沛动人,要么是十分克制的歌。这首歌虽然也有稍微激烈的副歌,但是总体来说,还算克制,是一种叙述及反问,甚至有些自嘲的类型,理智中有着克制的情绪起伏。
整首歌从开始起,旋律就像一片飘飘荡荡的海洋,自然流淌荡漾,说不上欢快,但总有波光一下又一下的晃入心间。从看似冷静的描述,到无奈的反省,最后似乎稍有绝望的自嘲,然后又认命般地归于平静。
后来仔细看词,又哑然失笑,竟然是对双鱼座的自我剖白。阿黄给我放歌的时候,屋里还有个小孩,正是双鱼座,也是当时工作中对我很重要的一个孩子。虽然了解不是很深,但是歌词的自我剖白中竟然还是能够看到一些他的影子的。总在无私的付出,默默替别人分担很多,也不是没有抱怨和负面情绪,但最终总会十分平静坦然的接受。永远隐忍克制着自己,令人心疼。
但仔细去品味,这首歌也不仅仅是双鱼,似乎有我们每个人的影子。对世界之规有一定的解读和想法,最难的却是看清自己,不知心之最终所求、何处所向。
每每听这首歌,看到最后“付诸一切 散如飞沙 别挣扎 是唯一表达”“对着现实狂舞 声泪俱下 身如蝼蚁 困于高塔”的歌词,总会不自觉的想起《龙族》里的路明非,想到他无数个在天台的孤寂和无力感,想到他很久之后才真正理解的“血之哀”。当然,这首歌总归也不是那么绝望,也正如路明非一样,总会无数次绝境逢生,找到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