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一街口,看到转角处有位满头白发的老太太坐在一个小凳子上。
她左手提着一个小袋子,透明的薄袋子里面有几个水煎包,右手拿着一个包子,慢慢的往嘴里送。咬下一口,大半个包子进了嘴里。她慢慢的咀嚼着,可能是牙已经不好了,松动或者脱落了吧,嚼的很是慢悠悠。
脸上皱纹舒展,眉梢有点稍扬。微风吹过,稀疏的白花花的头发随风飘动,好像根根都在诉说着老人已经老迈。
老人悠闲咀嚼的着,脸上松弛的皮肤随着咀嚼上下左右的浮动,每跳动一下,都像在诉说着包子的美味,很是满足的表情洋溢在沟壑纵横的灰黄的皮肤上。
感觉老人是很久不曾吃包子了,看上去老人家年岁已高,行动不是很方便。相必是托了别人买来给她,也许正是自己腿脚不便,吃一次很不容易,才吃出了珍馐佳肴的满足之感。
不禁想起儿时,有次姑姑买来一碗驴肉汤。看着热气腾腾的漂着细细碎碎葱花的白白浓浓的汤,香气四散着冲入鼻孔,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好闻的饭食。忍不住用拿个碗来盛上一碗,喝一大口,香气弥漫在嘴里的各个地方。挑起点饼丝泡进汤里,吃上一口,感觉嚼的不是饼丝而是满汉全席的精华荟萃一般,好吃又好喝。如今想起来当时的味道依然清晰,依稀昨天。
如今吃什么东西也吃不出当年津津有味的感觉了。有时为了吃出当年的感觉跑好几个地方,可是吃出来的还不是那个味儿。
是物品丰盛了,还是心镜不同。那种吃一点平时吃不到的物品就可以细细品味,久久回味的满足之感成了回忆,再不复有。
老人家吃个包子都惬意满足的表情;儿时喝一次驴肉汤的那种酣畅淋漓。常常忆起,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