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一勺善良牌的白盐入一口黑漆漆的锅里,温度慢慢升高,渐渐地,盐丢了颜色,锅吞了盐色。
天色暗沉地像是入了水的墨,那冬的风吹着吹着也息了,息出一些畏惧,一剪迎春花勇敢地在灰色大地上泛着点点鹅黄,年前绯红的汉字被撕坏了偏旁,头有朱心的香火也被一把香灰殁了,景气在轮回,人心在翻炒,盐随着一刀面的菜入锅,有的进了菜,有的化了色。
天使看守魔鬼久了,有一天也会变成魔鬼;凝望深渊久了,早晚深渊进入的不只是你的眼球,而是你的全身。世界不是那个世界已经很久了,人性不在人身也已经很久了。太多邪恶的爪牙不是我们,而是我们的人性,它早已谋反人身,独恶其性;可最后背上罪名的是我们自己。
什么的时代背景,出炉什么主题的文化产品。现在不论是现在不断出新的电影,还是不断发行的书籍等等,大都是以反应人性为基本线路。那一代人的芳华里有青春的残酷,更有时代的残酷;那一条唐人街上虽有人种的融合,但还有人格的分裂。导演们用镜头反应人性的嘴脸,作家用文字揭露人性的丑相。
其实人性的犯罪就如同钓鱼,私欲就是那鱼,其重量不断牵扯你的心线。最近看了一则新闻,一青年男子以汽车刹车问题为由,利用一女孩的好心将其奸杀并肢解焚烧,不禁细思惊恐。善心被利用,鲜血的光充斥了眼球,味道满足了胃口,嘴角上扬的面容下是人性的龇牙咧嘴的笑与满足后的快感。而当你双手带上手铐后,红蓝光交替打在你脸上,你一转身会发现人性双手摊开,发出你奈我何的粗声。
巫婆给我一个西红柿,我咬了一口,柿汁将我的牙齿染得比朱唇还红,而我却不知是柿汁还是毒药逼出的鲜血;老人紧握我的手说出指路二字,手心有种如蚊子叮般的疼痛,而我却不知究竟是粗糙的手摩擦的还是针头的刺入。有时我们抱怨是自己的善心看错了人,识错了心;在黑白界线上来回徘徊,迟疑不定;帮与不帮,救与不救,答案到底是什么,我们也分不清,因为我们自己本身也是黑白不明之物。
世上没了唐僧,于是白骨精决定披上人皮去祸害唐僧普度的众生。唐僧自己就没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识不出丑恶,所以普度的终生更不会有。我们继承了万分之一唐僧的善心,却被白骨精利用,害了自己。渐渐地,判断力丧失的我们,也为了保护自己,不管不顾,做了个漠人。
多想任督二脉可以被打通,武功盖世,与人性的力气抗衡;多想有一双火眼金睛,识别丑恶。可神话终究是神话,它现不了人间,我们也入不了神界。相信,这样的人性消失不了,到底怎么办,到底怎么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