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

嘿，记得雨果的《巴黎圣母院》？

前阵子，这座古老的教堂起火，举世哗然。不少人对它的情感，也许更多来自于这本小说。

犹记得当年读这本小说，正文的第1页——教堂外围的墙角刻着“命运”。

涉事未深的年纪，依然心头一紧，莫名的苍凉感爬上懵懂的心，怅然若失。

“命运”二字，无论何时提起，都显得异常沉重。就好像小外甥5岁时听到“死亡是什么”，哭着喊着不要老也不要死。

有命运的地方，就有人生。两者伴生，死生不离。

命运和人生。俩命题太大，对平凡的我们而言，似乎太空太泛了。

我们太忙了。孩子要玩要学习要应付大人，大人要生存要养家要教育下一代。还有情场的胡搅蛮缠，名利场的争名逐利，还有人际纷争，情绪调理......生活像掺杂各种食材调料的一锅粥，五花八门，五味杂陈。

我们哪有空理人生啊？但很多时候，我们又自以为懂命运，也懂人生。

请问，什么是命运，什么又是人生？

- 01-

无可奈何的命运，是笃定的人生吗

使我开始触到命运的，是舅妈的故事。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的贫瘠现在的人已无法想象。正如我也不能想象，就算爷爷曾经讲给我听过：缺粮断食，人们纷纷逃到外面觅食，大人担着篮子，把孩子挑在里头投奔亲戚。天黑了，寄住在路边人家的猪圈。孩子长大了，娶不起亲......怎么办？

人类的聪明真是无底洞呢。用换的。比如自家儿子娶对家女儿，对家儿子就娶自家女儿。如此交换，好似互不相欠，公平公正，童叟无欺。

就是以这样的模式，舅妈嫁了舅舅。而我的二姨成了舅妈弟弟的老婆。他们的结合，不是现今人们所说的，为了爱，或者至少在某个方面对上了眼，而是一场不能自主的交易。

对舅妈而言，从此之后，这个家便是生命中无法挣脱的笼子。那个男人，就是她一生的依傍。没受过教育，没有任何技能。除了干些农活，没有其它的能力。

她就这样为一个家而存在而过活。有些人一辈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去，也许未尝不可。

只是有一天，舅妈知道了舅舅在外边有女人。然后呢？

没有然后。

据说，她没有闹，连吵架都没有，仿佛做到了“无为而治”。其实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硬生生把门牙打落，和着委屈吞下肚子。

鲁迅先生早说过——娜拉走后怎样？怎样呢？也许无法存活下去吧。

没有家和男人，在那个年代，一个弱势的女人真的很难独自活下去。

一个时代，影响了一群人的命运。那是无可奈何的命运。生来如此。

但那就是笃定的人生吗？

而我始终相信，所谓命运，是你改变不了的东西，那仅是人生的一个部分。仅此而已。

- 02 -

你永远有第二选择

“你可以挣脱命运的枷锁”，这是我从二姨身上看到的。

前头说了，舅妈嫁舅舅，二姨就得嫁给舅妈的弟弟。

同样是被安排的婚姻，就像传染的疫病一样，二姨也幸福不到哪里去。听说二姨的那位丈夫酗酒，会发酒疯。打不打人我不知道，只知道姨逃走了。

后来，他们似乎纠缠了很长时间，对方终于同意离婚。

从我记事起，二姨就在外打工，也交了男朋友。要不是听人说，我不知道她嫁过人。

而今，我并不知道二姨是否幸福。但确定的是，这路是她要走的。她循着自己的心意，过着也许并不平坦的人生。谁说，这不是一种运气？

有一个人向神祈祷：给我自由吧。

神说：给你自由。

他又祈祷：赐我幸福吧。

神说：给你幸福。

他说：需要什么条件吗？

神说：行动。

很久很久以前，从一本杂志上看到一句话，我记到现在。它说，人生的起点有高有低，但无论身处何地，都不妨碍你仰望天堂。

如果你想通往天堂，从现在起就开始铸造天梯，一步步向上攀登吧。这将成为你人生的路。

- 03-

别信命，信自己

纪伯伦说，除了通往黑夜的路，人们不能到达黎明。一帆风顺的人生，是个神话。若有人把神话当真，恐怕要闹出笑话。

我有一个几乎形影不离的闺蜜曾从那黑暗里走来。她常常说：别信命，信自己。

十六岁那年，恰逢她初中升高中。而她的父母双双生病，虽不致命，却无法工作。对一个五口之家，仅有的经济来源被切断，不正如断了活路么。

没饿死，只是她不再继续上学了。原以为学习就是自己唯一的路的她，像被判了死刑一样。

她说，最开始的一个月，不知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印象中没有吃过饭。可还是活了，像个奇迹。

有好几年的时间，她断绝一切有关学习的人事物，连书影都不想看到，对同学也避而不见。因为每一个和学习有牵连的人事物，都会触发她的悲伤。

就这样，她被自己流放，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没有追求，没有向往，没有梦想，到处打工填饱肚子，行尸走肉地活在过去。

但人的恍然大悟往往在一瞬间，因为不经意的人事。闺蜜也一样。

一天，她偶然从电视中听到了一句话：只有抛弃过去，才能更好地迎接未来。

像被箭矢精准地击中靶心，她突然豁然开朗：耿耿于怀于过去又能怎样？难道要抱着遗憾伤痛到老？在懦弱、恐惧、逃避中继续活着？

再悲伤的事，也只是人生的一段经历，一小部分而已。没必要无限放大，盲目而执拗地认为它是人生的全部。

命运从未被安排，怎么活可以自己掌控。有些道理看似很简单，但或许要花费漫长的岁月才能心领神会。

卸下负重，重新出发。她又开始读书了，错过了正式教育，可以另辟他途。先是梳理了自己有兴趣的学科，然后自考。

她规划出细致的节奏，每年学几门课程，每个月学哪几门，每天学哪几章。

三年过去，按计划她完成了所有学科并顺利毕业，也正向着自己的理想一步步前进。

一件事能改变你的命运，一个转变也能扭转你的人生。无论经历了什么，我们都有第二选择。人生的主宰者，永远是自己。

别信命，信自己。通过努力改变能改变的，才是我们真正的命运。

- 04-

没有完美的人生，不完美的才是人生

突然想起那句诗：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人生是什么呢？

是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是体验生命的多样，是欣赏蜿蜒曲折的路途风景。

麦家说，“没有完美的人生，不完美的才是人生。”人不是为了享福而来，而是为了体验生命的色彩。

很多时候，我们过分地看重人生是一场享福的追寻，而忽略了它更应该是一场了不起的生命体验。

人生况味，千姿百态。甜酸苦辣，该尝的不拒绝，不逃避，才能收获丰满的人生。

也许这才是“人生”。

不过，就算这世上再牛逼的人告诉你，人生是什么，也不会是你的人生。但我们可以在他们的分享中共鸣，借鉴，充实自己。然后把人生过成你要的样子。

本周六（2019/6/22）20:30，“中国谍战剧之父”、茅盾文学奖得主麦家携新作《人生海海》做客作者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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