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每年被吃掉1500亿片的神药,很可能是一个长达40年的错误

由于药效众多,其常与青霉素、安定同列为世界三大经典药物。近年来,全球年消耗量基本维持在1500亿片(约5万吨)左右,它就是阿司匹林!



1933年,拜尔公司首次公开了阿司匹林的研发过程。在此之前,阿司匹林已作为退热与止痛药在临床应用了30多年。然而,时至今日“百岁高龄”的阿司匹林仍然活跃在临床一线。


在西方国家,阿司匹林堪比中国的“多喝热水”,但凡遇到感冒、头痛或其它发热、疼痛状况时,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想:来片阿司匹林吧!有人曾言,世界上3/4的人都吃过阿司匹林。


相比成熟药物阿司匹林,它最原始的前身柳树皮的应用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古希腊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据传,那时候的希波克拉底,就开始用柳树皮为人们缓解疼痛和退烧。


希波克拉底雕像。希波克拉底(公元前460年—前370年)为古希腊伯里克利时代的医师,被西方尊为“医学之父”。| 图片来源:tu chong


另有记载称,希波克拉底曾给孕妇喝柳树皮泡的水以抑制分娩的疼痛。我国已知最早的中药学著作《神农本草经》也记载,柳之根、皮、枝、叶均可入药,有祛痰明目,清热解毒,利尿防风之效,外敷可治牙痛。



然而,随着中世纪的降临,西方世界陷入了黑暗与愚昧之中。柳树皮用于治病的药方同许多几千年积累下来的医学知识一起消失了。幸运的是,18 世纪中叶,它在英国牧师爱德华·斯通的无意之举中重见天日。


欧洲中世纪的小镇街头场景。欧洲中世纪教会垄断了医疗,不但将古希腊时期的宝贵遗产弃之不用,且不许提出新的理论,否则视为异端。当时欧洲人常用放血、催吐等手段治病。| 图片来源:tu chong


1758 年的一个夏天,斯通牧师跟往常一样,在家乡一条名叫考门的小溪边散步。或许因为无聊,或许出于纯粹的好奇心,斯通牧师掰下一块柳树皮,放进嘴里咀嚼起来。


弥散在口腔里的一股苦涩而又熟悉的味道,让斯通牧师想到了当时用于治疗疟疾发热的特效药,即生长在人迹罕至的安第斯山脉的金鸡纳树。于是,柳树皮的退热作用再度被发现,且因价格更为便宜,很快便风靡一时。


1828年,慕尼黑大学药剂学教授约翰·毕希纳从柳树皮中分离出了名为水杨酸的黄色晶体。直到此时,人们才认识到柳树皮之所以具有镇痛和退烧作用,是因为含有水杨酸,而水杨酸也正是阿司匹林的主要成分。



1853年,德国化学家赫尔曼·科贝尔发明了用煤焦油制造水杨酸的方法,从而不必再劳烦柳树了。21年后,水杨酸正式实现了产业化生产,产品价格也变得更为便宜。


随着水杨酸大范围的推广应用,其破坏胃肠道,导致出血、腹泻,甚至死亡等的副作用也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


1897年,供职于拜尔医药公司的德国化学家霍夫曼,在其上司——知名的化学家艾兴格林的指导下,成功研制出副作用更为温和的乙酰水杨酸,并取了个Aspirin(中文直译为阿司匹林)的通用名。

阿司匹林。因阿司匹林的制造要用到乙酰化反应( acetylation),而水杨酸的来源除了柳树还有绣线菊( Spirea ulmaria),于是艾兴格林就在"Spirea”前加了一个“a”,在对字母做了些调整便得到了Aspirin。 | 图片来源:tuchong


1900年,阿司匹林正式上市。很快,阿司匹林就成了世界上最畅销的药物。1919年,德国一战失败,阿司匹林作为战争赔偿失去了专利权保护,却也因此得以更大范围的普及。


随着科研与医疗水平的蓬勃发展,人们对阿司匹林的认识也在不断刷新。1971年,英国药理学家与生物学家约翰·罗伯特·范恩指出阿司匹林能够预防血小板的凝集,并在分子层面描述了作用机制。


约翰·范恩。1982年,约翰·罗伯特·范恩因阿司匹林对于前列腺素生物合成抑制现象(即抑制血小板凝集)的研究”而获得1982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 图片来源:百度




在诺奖的加持下,阿司匹林极大的拓宽了临床应用范围,而在各类心血管疾病的药物中,阿司匹林又属于花费少、效果好的那一类。因此,即使上市都一百二十年了,阿司匹林的销量依然在持续增长中。


然而,即使强势如阿司匹林者,也难避免各种质疑声音。在2018年8月份召开的欧洲心脏病学会年会上,哈佛大学和牛津大学的研究团队分享了两项大型临床试验的成果。


其研究成果一致指出对心血管疾病危险中等的中老年人以及糖尿病患者而言,服用阿司匹林基本没有益处!这是阿司匹林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首次遇到的颇有份量的反对声音。



欧洲心脏病学会(ESC)年会是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心血管学术会议,每年都有来自全球140多个国家的30000余名专业人士参会。| 图片来源:百度


无独有偶。去年1月23日,国际顶级医学期刊《JAMA》(美国医学会杂志)发表的一项基于164,000多人的研究结果表明,对于非心血管疾病患者而言,定期服用阿司匹林会导致大出血风险增加近50%。



就目前的销量数据来看,上述研究结果一时之间还无法将阿司匹林拉下神坛。其实,这些反对声音的价值更在于警告人们,什么情况下该吃阿司匹林,什么情况下又必须远离它。


归根结底,阿司匹林是一种有严重副作用的药物,需要进行风险与获益评估,方可确定是否可以服用。就拿心脑血管疾病患者来说吧,唯有做过心脏支架或搭桥、患过心肌梗死与缺血性卒中的,才能从阿司匹林的长期服用中获益。


除此之外的人群,尤其是患有消化道疾病或主动脉夹层者,如果服用不当很可能增加胃肠道甚至大脑的出血风险。此外,即使可以服用,也需要定期去医院做大便潜血检查,以便及早发现出血。


说实话,如果基于同样的抗凝目的,纳豆激酶倒更值得选择。与阿司匹林以降低人体凝血功能为代价而实现抗凝功效所不同的是,纳豆激酶的抗凝功效来自被它溶解的血栓分解物。


无论是中风、心梗高风险人群还是之前已发作过的患者,其心血管中都有或大或小的血栓。| 图片来源:tu chong


也就是说,纳豆激酶抗凝功效的强弱,完全取决于体内血栓的多寡。多则强,少则弱,自成系统而不干扰、破坏机体的正常运行,所以在发挥抗凝作用的同时不会产生毒副作用。



 



参考来源:

https://www.sohu.com/a/204187483_799846

http://www.360doc.com/content/20/0215/20/32190051_892287922.shtml

http://www.chinamsr.com/2015/1015/87021.shtml

http://www.chinamsr.com/2015/1015/87021.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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