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会说谎的小丑
1
小八突然打电话过来:狗哥,出来喝酒。我心情不好,我失恋了。
我有些无奈,不过也不忍小八一人喝完酒后在大马路上撒欢的那个模样:我出来可以,但是我不能喝酒,身体还没恢复。
小八想都没想:好,我理解,你不喝,我喝你陪着我就行了。
拖着才从医院出来的身体,心不甘情不愿的出门,跟着地址导航一路晃悠到了小八说的餐厅 ,餐厅没有名字,就是路边大排档,大红色的遮雨棚,露天的烧烤摊,飞速转动的抽烟机,零星的人们,应该是这附近的住户,在难以入眠的夏天,来到这个类似红灯区的大排档,喝一口冰凉的啤酒,在喝得半醉半醒的时候,再回到家里,以至于更好的入睡。
在那个角落里,小八独坐一个大圆桌,已经拿着啤酒在咕噜咕噜的喝着,看着上下蠕动的喉结,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把他呛死。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一瓶酒喝完,小八才放下酒瓶看着我:来了。
我有些无语:嗯。说说,怎么心情不好了。小八挥手一招大喊一声:服务员,来一件啤酒,再赶紧上菜,饿着呢。远处油烟弥漫处传来回复:好勒,马上来。
小八看着我:问你,我这个人好不好?评价一下。
我心想,估计又是狗屁感情的事情,也没辙,这个时候还是认真回答他的问题:我猜你又是因为感情问题,这种事情只有你才会借酒消愁了,你问我你好不好,那不是废话吗,你不好,我会半死不活的来找你,你很好,对朋友,对爱情,都很好,所以你活该。朋友之间就不说了,没什么大事情,感情上是一辈子,你自己好好想,这个靠你自己,好与坏,是别人评价的,你的内心只有你自己明白,总之,别落到最后你的女人只留下,你很好,我不配你这样骗鬼的话。
小八睁大眼睛看着我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她跟我说这话了的。她告诉你的?
我心里一万只羊驼,这也被我说中,我摆摆手:没有,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想法,电视剧不有这样演么。
小八喝着酒,我看着他喝着酒,偶尔闲聊几句,后来小八喝多了,我也坐累了,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扛着一个醉生梦死的人,沿着来时的路,一步一步走回去。迷糊的小八,一会笑,一会哭,不时说着酒话。
她说我很好,在第一次给她逃课买爱吃的零食。
她说我很好,在第一次攒钱带她去想去的地方。
她说我很好,在离开我之前。
回到家里,拍拍小八的脸,扔在床上:到家了,赶紧睡,累死我了。
2
人们总是摆脱不了情感,可能是因为害怕孤独。马尔克斯说过:人孤独的根源,在于没有爱的能力。我是孤独的,你是孤独的,他也是孤独的。好像,在现在的生活里,爱,本来就很难,大部分人只好选择了孤独。
我的朋友,是一个女生,很早就认识了,也很久没有联系了,最近我们又想起了对方,这似乎比起以前和现在,更加像朋友,属于那种好久不见的朋友。
她在今年结了婚,在一次同学婚礼上,我见过她,还有她现在的老公。这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归属。后来就没有再见,偶尔在不忙的时候微信聊天。
前段时间她来了武汉,学习做美甲之类的,现在女孩子喜欢的事情很多,但应该有三个大体都会喜欢:鲜花,美甲,服装,总之离不开美。她就比较厉害,鲜花美甲,占了两样,也还很不错,虽然每个人都会有辛苦的时候,在外人看来,是优秀的。
后来我们聊天,我发现她也并不是过的很幸福,不是生活,是爱情,这个看不见,摸不到,但是多少能感觉到。
似乎她有许多烦恼,我跟她聊起关于爱情,她说:现在同龄的朋友人越长越大了。想法都特别多。都没有像以前就仅仅为了喜欢而在一起,总是各种其它因素。特别心累。不单纯了,也单纯不起来了。反正我想着,我这辈子应该是跟什么好好的爱情是无缘了的。从懂事开始,谈的每个朋友就特别吵吵闹闹,我喜欢的也过不好,喜欢我的也过不好。脾气好的我也过不好,脾气不好的我也过不好。哎。我想我捏辈子好像一个人还安逸些。爱情这些东西我是懒得想了。
我问她:既然如此,你为何选择结婚。
因为一个人奋斗的累了。以为结婚了,是两个人的力量,一起奋斗。可是结婚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该自己承担的还是要自己。而且你以为别人会为你分担一些的时候,别人没有做到,你反而会很伤心。可是谈朋友其实我不会这么想。结婚了就是一家人。可是终归很多事还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还是要靠自己。她的回答让我有些共鸣。
3
我们在孤独的时候会希望有个人来陪伴,起初我们以为应该是时候谈场恋爱,找个异性来陪伴,就像动物法则里的雌雄组合。后来难免会发现,与我们想象的不一样。索性就放弃了爱的能力。甚至开始发现陪伴你的不一定非得是另一半,闺蜜或者兄弟也可以作为陪伴。
以至于面对结婚这个过场,让人心生怀疑,大人们都在说结了婚生活就会变的好一些,稳定一些。我们都被大人们的自私给骗了,他们就是想完成要后代结婚,生孩子的任务。这是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布下的骗局。而实际上,当我们真的信了,结了婚,才发现与他们说的压根不一样,更多的烦恼,更多的压力,更多责任,还有道德的约束,毫无自由,可怕的是那些大人们他们自己就在这个骗局里饱受煎熬,还在一边忍受折磨,一边来笑着告诉我们,这样会更好。更有的还会自己去打破道德底线,然后来教育我们,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4
小八突然醒来,晃荡的走过来:我口渴,想喝水。我撇了他一眼:等着,我去给你倒。放下手机去向厨房,端着一杯温水递给小八。小八说:你真好。我一身鸡皮疙瘩:好你妹,你活该。
人孤独的根源,在于没有爱的能力。所以选择孤独。你很好,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