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第一件大事就是跟黄小胖决定收房。
房是20年黄小胖付的首付,因为暴雷,本该去年年底就能收到的新家,硬生生拖到了今年年底。减配是不可避免的,虽然小毛病一堆,但总归是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从20年底到现在,我已经搬了四次家,平均每年一次。最开始租房是阿焕急需小伙伴合租,我姐也因为工作变动需要租房,我刚谈恋爱,想搬出员工宿舍,一通商量,三人顺利成章的租到了一起。
我姐和阿焕都是非常合拍的室友,房东也是个和善的阿姨。但是一年没到头儿,楼上搬来两个糟心的邻居,作息昼伏夜出,一到深夜开始叮铃哐当,能吵吵一晚上。
我一度怀疑这俩姑娘是搞直播的,大半夜上楼敲门,俩人画着全妆,穿戴整齐,屋里明明晃晃。后来实在休息不好,打110报警,警察来了也无济于事,只告诉我对方不是搞直播的,工作保密,我们实在忍受不了就考虑搬家吧。
然后我和阿焕开始找房子着手搬家。第二任房东是个朴实的大爷,回迁小区就是这样,除了物业拉胯,房东人人友好。楼下褴褛的唠嗑老太都坐拥好几套房,因为收不上来物业费,物业倒也拉胯的理直气壮。
之后我怀了孕,婆婆看我月份渐大,辞了职专程来照顾我。我姐因为娃的原因,邯郸武安两头跑,倒也不天天住,婆婆住进我姐的屋子,姐姐搬来和我一起凑合。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住在三室一厅里,倒也满满当当。
再之后,我要休产假,阿焕换了工作,可以不用租房了,姐姐也想天天回家看孩子,选择了邯武通勤。我们因为变动住到一起,又在各自安顿后彼此分开。
值得一提的是阿焕就职于黄小胖买房的那家开发商,换工作是因为公司难以为继,从此我们的房子就直挺挺的杵在北环边,毫无动静快两年。
休完产假后,我们住进堂姐的房子,堂姐的小区对外宣传是纯法式住宅楼盘,住习惯了回迁房,还真有山炮进城的感觉。
小区对小朋友非常友好,干净整洁,人车分离,小孩子骑车玩闹都很安全,好脾气的婆婆没多久就跟小区里遛娃的奶奶姥姥们打成一片。
逢年过节小区都会举办各样的邻里活动,露天电影、烧烤派对、儿童涂鸦、打水仗、跳蚤市场……虽然有些会虎头蛇尾,但总归是用心策划了。
最后就是今年三月份这次搬家,因为不想太过折腾,直接租到了楼上,公婆蚂蚁搬家似的,很快就倒腾完所有东西。
因为租房,但凡我想添置点像样的东西,婆婆都会劝我别折腾了,等住到自己的房子再买。
如今真收了自己的房子,却又不那么着急装修了。大概是装修公司挑花了眼,熟人、半包、全包、全屋定制,看了一堆,却没定准一个。
装修公司没定下来,我却因为装修理念和黄小胖吵了好几架,吵到最后,都是以“你这人就是这样”收尾,后来我们就约法三章,意见不同可以,但禁止人身攻击,就事论事不要上升高度。
月中,我迎来了入职以来的第一趟公差,要到上海培训。年初的时候我在追《繁花》,到了年末,我居然巧合的要去上海。
烈艳知道我要到上海,说一定要见见。一别八年,烈艳清瘦了许多,依然像个小姑娘,说话还多了南方人的温软,我却已是两岁小娃的妈,我们感慨时间匆匆,却又坚定的大步向前。
月底,会计师入场,忙碌的年度审计又要开始了,我终究是没有改掉拖延的恶习,果然flag立起来就是为了倒下的。
2024的最后一天,娃的快乐是一个红色气球给的,再见了,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