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珠走进咖啡店,向走来的服务员挤了挤眉,食指竖在嘴前,做出噤声的动作,随意挑了靠近吧台的单桌坐下。唐文正无奈的摸了摸光洁的额头,一如既往的给何宝珠珠端来了一杯春透露,离开的时候望了一眼何宝珠从坐下就未转移视线的方向,眸光暗了暗。
何宝珠兴趣盎然的坐着,听着模模糊糊的交谈声,口中的吸管渐渐的不成样儿呢,深深浅浅的牙印交错。此时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走进了咖啡店。“阿姨,买一束花吗?”稚嫩大声又含有一丝不满的声音在何宝珠耳边响起,沉浸于美色的何宝珠突然惊醒,就像是做坏事被抓现。何宝珠侧过身时手肘将装有绿色果汁的推下了桌,果汁洒满了桌子,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开出了一朵朵花儿。清脆的裂声打破了平静,四周的人纷纷侧目。
小女孩立即瑟缩着退在一旁,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泫然欲泣。唐文正迈着男神标配的大长腿已经赶到了桌旁,何宝珠连忙扯过唐文正挡在了向达方位有可能传过来的视线,暗恼自己的马虎,忐忑地说道“额,哪,小蚊子,我,我要走了,你处理一下,我改天到你家你再找我算账也不迟。”说完,还不忘一把拉过始作俑者站桌旁的小女孩,头也不回的一路小跑跑出了咖啡店。
“大姐姐,我的花都快要被折腾没了” 何宝珠找出背包里的水杯,“喏,喝水吗?”,这一路,何宝珠从纠正叫“阿姨”到“姐姐”,原本对没能甩掉这个黏人的橡皮糖已经彻底的举白旗投降。“大姐姐,买朵花吗?”“不买。”“大姐姐,花很好看的!”“没我好看”“大姐姐,你为什么不买呢?”“不买就是不买,你干嘛跟着我啊?”“因为大姐姐漂亮啊,我喜欢漂亮的姐姐。”……何宝珠的耳朵饱受摧残。
“大姐姐,刚才你为什么要走了呢,你都没有何大哥哥说对不起。”“走了就是走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为什么呢?是因为不想让他见着自己的窘态?是上次一腔孤勇告白后的后遗症?”何宝珠找不到答案。何宝珠甩了甩头,像是要把心中的烦闷都给喊出来似的“走,我们一起去卖花!”小短腿不满的囔道“大姐姐,你小声点好嘛,糖果是健全的宝宝”。
何宝珠望着坐在长椅上的小孩一晃一晃的小短腿,“当初一定是脑抽才鬼使神差的将她带了出来” 何宝珠极力按捺住自己想要无情糅搓小短腿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的心情,大步走在前面将小短腿甩在身后。
“还有一朵诶,它没人要了。”小短腿撇着嘴,“我要啊,走,花也买完了,我送你回家。你妈妈真是一个奇葩”何宝珠从小短腿天马行空的话中东拼西凑出小短腿的家庭地址。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娃,她的母亲也能放心的任由其玩闹,还去买了花和她一起玩闹。她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六七岁。
何宝珠远远的望见了一座花团锦簇的房子,独立成户。三四枝夹竹桃歪歪斜斜地爬出了围墙。城东的西北一带,大多都是一幢幢小洋房,环绕青山。何宝珠对了门牌号,“大姐姐,我们走后门吧,后院很好玩的!”何宝珠停下了欲按门铃的手。
“好吧,走吧,走吧。”何宝珠拉着小短腿,来到了后门。后门是一扇一人高的木门,与前门肃穆的大铁门相比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既视感。何宝珠无力的敲了敲门,没人应。何宝珠烦躁的改用腿大力的蹬着,一下没一下的。“吱呀”门开了,何宝珠踉跄着想要稳住自己,却跌进了一个男子的怀抱。
何宝珠的鼻子硬生生的磕在了男子结实的胸膛上,眼睛立即就起了一层水雾,淡淡的清香让何宝珠内心的躁动攸的一下就没了,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了朱自清的散文,“像远处高楼渺茫的歌声似的"
“嗯?”男子好听的声音在何宝珠耳畔出现,何宝珠立即退后一步站稳,下一秒望进了男子弯弯的眼睛里,何宝珠只觉脑中劈下一道道惊雷。
“向,向达”与次此同时,“哥哥!”“哥哥,我回来啦!”小短腿刺耳的声音使得何宝珠电光火石间诞生的美好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何宝珠只觉脸烫得可以煎荷包蛋了,她想掐一掐小拇指寻求一点冷静,发现手中有着最后的一朵向日葵,条件反射般,递给了向达“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那个,花,花你要吗?”,向达伸出手,骨节分明,将花枝握在手里。 何宝珠感觉自己的脸再一次的烧了起来,她转过身,竟忘了和小短腿告别,落荒而逃。天边的火烧云也烧红了一片天。
尴尬的分割线 第一次打完了手贱是戳了会就没了,这是第二次,心好累,无爱了。
宿墨沉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