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怀着紧张不安的心情躺在床上,努力克制自己不去乱想,但脑子总是不太听话。更深夜至,戛然而止的宁静,仿若另一种形式的紧张,半夜三更的安静时光总是容易让人更加来得情绪泛滥。
连续刷了一个多小时的手机试图转移注意力,疲惫的眼睛早已不堪重负,但这也好,能够让我更快逃离这混乱现实进入梦乡。
刚要放下手机,一个有点熟悉的陌生号码显现在手机屏幕上,看着不像个诈骗电话的,我按下通话键。
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撞入脑海,
是辅导员。
大脑被迫清醒,记忆中好像只是我做了个梦,发生的一切好似不过是梦中的场景,但这梦怎么真实得有点可怕。
电话早已挂断,突如其来的消息使我再度清醒,难以入睡,我又拿起了手机,开始了恶性循环。
可想而知,第二天的我自然也是昏昏沉沉,我像个毫无思想情感的机器,表面平静接受了宿舍隔离的消息,填了一份又一份的文档表格,上着接连不断的课程,做着机械式的学习作业工作。其实内里的防线应是早已漏洞百出,岌岌可危,只待重重一击,就可全线崩溃。忍着内心的煎熬可真难受。
后来的这一周,我真再也不想回忆。我一直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知道胆怯可能根本经不起一次彻底的崩溃。成年人是不会随意将自己的情绪外泄的,这是我曾熟记于心的一句话,可应用在现实生活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儿,怪不得,小孩儿总是觉得,大人真怪!怎么千变万化,里外不一呢。
其实我除了睡前习惯性留下的生理性泪水,已经好久不哭了,小时候总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流眼泪,感到一点委屈或难受就濡湿脸颊,然后就会被训斥,无非是那几句哭有什么用,而我会感到难堪,努力控制自己,可却怎么也止不住,只怪泪腺不听话。长大后,慢慢理解到其实这只不过是一种情绪宣泄的方式,哭和笑一样,不过是用来表达情绪罢了。何必那么有偏见呢。
回想起这一切,我又怎么可能毫无波动,我着实不愿再回忆起那段时间,只是刚好借着完成作业这样一个契机留下当初的经历与感受,说不清是好是不好吧,总之是完成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