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结束,一家人乘车返程。令熊见易兆风还黑着脸,知他心有芥蒂,也就没有多说什么。落座之后,她取了刚才程至达拍了还给她的耳钉想戴回去,却被易兆风一手拦下,“不许戴。”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这个耳钉以后都不许再戴了。”令熊失笑,遂将耳钉递给令千佑,“留着给薇薇以后当嫁妆吧。”转脸盯住易兆风,他依然没有笑容,令熊便轻轻打了个哈欠,把头放在他肩上,闭眼假寐,心中盘算,原来男人吃起醋来也是这般有趣得紧。
说是假寐,真的到家的时候,她竟已沉沉睡着——本来就有疲意,加上这几年情路坎坷,体力到底不似当年。易兆风低头看她睡得安静舒服的样子,也不忍唤醒,还是一把抱起柔软的身子,任由孩子们在背后掩口偷笑。
将令熊放在床上,起来准备给她盖好,睡梦中的她却揽着他脖子不撒手,两手一搂,易兆风便整个跌在她身上。暖玉温香在怀,加之晚上饮了两杯闷酒,易兆风便不客气地吻了下去,双手也随之动作起来……
第二日清晨令熊醒来,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衣服,却是门户大开,衣衫凌乱,再看看枕边人,亦是如此。她暗骂易兆风荒唐,起来给他盖好,然后去洗浴换衫。
等到易兆风下楼的时候,全家人都在候着他吃早饭。令熊拉开身边的椅子招呼他坐下,大家匆匆吃完,各自上班上学。
十点左右,工人送来当日的鲜奶与报纸。令熊在屋外浇花,易兆风端了杯茶坐下来随手翻看报纸。花花绿绿的娱乐版,硕大的标题映入眼帘——
“令氏集团前主席情归何处?”
“护花倾情还是法网柔情?”
……
配上的图片,除了自己平日与令熊同进同出的照片,还有昨晚令熊与程至达共饮、共舞的镜头,她笑的竟是那样好看。易兆风茶也不喝了,报纸也不看了,气鼓鼓地去健身房发泄不提。
令熊正在花园里忙碌,工人过来叫她:“令小姐,有你的电话。”她洗洗手进屋,拿起电话。
“喂,哪位?”
“令小姐,我是程至达。”
“程律师?”她有点意外,“您怎么知道我家电话?”
“千佑在公司填的紧急联络人是你呀。”
“哦。找我有事?”
“我有两张今晚音乐会的票,不知道令小姐愿不愿意赏光?”
“程律师,我是有先生的人了。”
“据我观察,易兆风手上并没有结婚戒指。而且你们似乎也并没有注册过。”听筒那边的声音非常笃定。
“不好意思,这是我家的家事。多谢好意。”
健身房里的分机边,易兆风悄悄放下听筒,咬牙切齿地回到房间,给清欣打了个电话,“阿欣,帮我订两张机票。”下一个电话则是打给以柔的,“以柔,我需要你帮我联络一下媒体。”
令熊放下电话,余光看见桌上扔在那里的报纸,笑着摇摇头,不以为意。看看时间不早,转身去厨房准备午餐。系上围裙,低头洗菜的间隙,易兆风拽着她就往外走。
“干嘛?不吃我做的饭了?”
“以后再吃不迟,换衣服跟我走。”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懵懵懂懂换好衣服上车,易兆风一车开到了机场。
“到底去哪儿?”令熊微愠。
“拉斯维加斯。结婚。”
令熊又好气又好笑,又感动莫名,“那,你开心就好咯。”
……
下飞机出机场后的第一站,并不是LV24小时工作的注册处,而是一家珠宝店。易兆风拉着令熊进去,一眼挑了一对造型非常华丽的婚戒。
“好贵!你卡刷完了以后怎么养我?”
易兆风不理她,直接取过来自己戴好,又给她套上,“原来那个,你不还就不还。现在这个,你别想再玩花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