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拿起手机,刚好是12:00。
大学毕业以前,一直靠咖啡“续命”,毕业以后,喝的比较少了,只要不让我几小时坐着听课,都不会太犯困。从去年到今年,咖啡奶茶是完全喝不得了,只要喝了,晚上都要挨到两三点才能睡着,如果实在想喝了,也只能选择上午喝。这周一中午在园区溜达的时候,逛到超市门口,进去买了些零食,付钱的时候,看到速溶咖啡,还是没忍住,于是买了5袋。回来放到抽屉里,每次一拉开抽屉,都想泡一袋来喝,想想还是等等吧,等哪天早上来了再喝。今天下午,鬼使神差地泡了一袋,当然,心底是做好了晚上睡不着的打算。可能因为最近晚上都有事可干,才没有让我因为晚上一定会睡不着而感到焦虑。想着,大不了就多看会书吧,这周开始的平凡的世界第二部,到现在才看了一百多页。
下班回来,就直接拿起书在客厅看了起来。书里写到,孙少安计划着建三孔砖窑或石窑,最后因现实问题,决定打三孔土窑洞,然后在土窑洞上接砖口。唉,可怜了我这个南方人,是真的想象不出来,窑洞是啥样的。要说北方的土坑,到底还在电视上见到过。
孙少平想去外面的世界闯荡,目的地已经选在黄原城,当他把这一切都想好之后,决定找个机会先和父亲谈一谈。这天下午,父亲在前面拿镢头挖土坑,孙少平在后面点籽种,父亲挖的坑,行行道道,疏密有致,如同艺术家精心设计的图案,孙少平尽量把籽种不偏不漏点在土坑中间。休息时,孙少平鼓起勇气和父亲谈起了他的打算。父亲虽然惊讶,但最终还是由着他去了。看到孙少平和他父亲相处的情节,我也顺便回忆了下小时候和我妈一起种菜种棉花的场景,这个农作流程倒是差不多,只是我还多了一项工作,就是撒上籽种或者种下菜苗之后,我要负责往每一个土坑里浇水,一不小心,就把刚刚种下的菜苗冲的东倒西歪了。我那勤劳的妈妈,收工通常都比别人晚,那时候,我总是叫苦不迭:妈,回家吧,干完这一点就回家吧……妈妈总说快了快了,结果没有哪一次是在天黑之前回家的。回家的路上,妈妈从不让我走后面,好像她走在后面就能护我周全。每当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我差点摔倒大叫一声的时候,妈妈会喊: 嘀嘀吖嘞,莫错黑来噶咯(这也是农村的习俗,为受惊吓的人喊魂,让妖魔鬼怪远离,请求祖宗保佑),重复喊这几句,似乎喊了,就有神灵保佑我一样。
田福堂跌倒在犁沟里,耗尽了力气也爬不起来,为了不让正要从他这块地经过的孙玉厚看见自己的狼狈相,田福堂挣扎着继续犁地,当他快到地头的时候,自己的喘息声比牛的喘息声都厉害,此时,却惊讶地看见孙玉厚端着他的粪斗顺着他刚犁过的地,撒着粪籽,一步一步走过来了。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从小我就知道,爷爷和我妈关系不好,有次妈妈在犁地,地又宽又长,天快黑了,眼看还有一大半没有犁完。突然发现,爷爷从地的另一端帮我们犁地,尽管妈妈在村里干农活是一把好手,但怎么也抵不过爷爷的,爷爷三两下就从地的那一端犁到这边来了。妈妈当时的反应和田福堂一样,虽然什么话也没说,心底到底是触动了。
海霞妹子在做晚饭,两菜一汤,尽管我的胃已经蠢蠢欲动了,当她喊我一起吃的时候,我还是忍住了,继续享用我的精神食粮。接着又有同事准备做明天带的饭菜,两个小姑娘在讨论,到底做三个菜还是两个菜,最后确定好只做两个菜就够了,因为她们这个“小团伙里”,一个男生,三个女生,女生吃的比较少,男生吃的更少,用我们生活导师丽姐的话说,这个男生吃的是猫食,每次看到他吃饭,我们是既“恨”他,又惭愧,然而,我们依然该吃吃,该喝喝,减肥宣言被抛之脑后。两个菜做了接近个把小时的样子,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带着“你看我是咋做的”心理,在她们刷锅收拾的时候,我去炒明天带的菜,她们收拾完了,我也做好了。虽然我嫌她们做事慢,但难得的是,两个小姑娘可爱干净了,自从她们来了以后,家里经常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让我自愧不如。
自从11月7日,某位经理说: 秀敏,你又……变回去了。于是,我就开始每晚慢跑,再次走上了减肥之路。今天跑了三圈,大汗淋漓,回来也不能立马冲澡,就把堆积了几天的外衣和几件新买的衣服都洗了,有手洗再甩干的,也有直接用洗衣机洗的,看到阳台晾衣杆上挂满了清清爽爽的衣服,心底涌起一丝满足感。
等忙完躺下来,已经十一点了,意料之中,毫无睡意。这时候爸爸发来了他正在做理疗的视频,刚开始以为是他忘了哪个步骤,来问我操作问题,他立即又发了2条语音过来,说今晚有朋友来,看到治疗仪,想要体验一下,正好就做了足疗和红外线热敷(爸爸那里,经常晚上十一二点还有朋友在)。我让他不要这么晚做针灸,平常白天在家有空就做。我说我今晚睡不着,12点再睡。还是那本书,继续啃着。
内心的平静和幸福,可以来自于,看了一本很经典的书,洗了一大堆脏衣服,做了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简单即快乐。当我正沉浸在这种简单的快乐之中,却听到了不对劲的声音,刚开始以为是水管漏水,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室友说,下雨了……我擦,晚上洗了衣服的室友几乎同时一骨碌爬起来……好一个平静的夜晚。
2020年11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