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初次交锋
吉阳号的船长何能喜与政委王大庆被专案组请到了卫生所，住进了临时隔离审查的病房。
在此之前，鸿远集团的副总已经跟他们谈过话，代表集团党委对他们进行了严肃的批评，要求他们全力配合调查。
牛队推开何能喜所在的房间的门，走进去的时候，何能喜正躺在床铺上，睁着眼睛，紧锁着眉头。
牛队进入房间后，何能喜从床铺上起身，站了起来，打了一声招呼：“牛队长！”牛队也问候了他一下，笑着请他坐下。让卫生员给他泡了一杯茶，又问他抽不抽烟。他点了点头，牛队掏出了自己的烟，递给他一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牛队等着何能喜说话，何能喜有十分钟不开腔。牛队不着急，始终在脸上保持着淡淡的微笑，默默抽烟，抽完一根又接上。
何能喜抽完了那根烟，把烟头放到烟灰缸里摁灭，叹了口气，眼睛望着窗外。
牛队对这次的谈话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他知道，何能喜能跑了这么多年船，还能当上船长，不费脑筋，是很难从他嘴里掏出东西的。
“牛队长，我知道这很难启齿，但是，我承认作为一个党员，我不应该有这样的行为。但是，我搞不明白，这是纪委管的事，怎么你们警察插上手了？”何能喜开始说话了。
牛队眯着眼睛一笑：“何船长，作风方面的问题，我们当然管不着。我们请你来的目的，是希望了解与两起命案有关的情况。”
“两起命案？白志阳不是自杀吗？”何能喜语速有点急促。
“你从哪里听说白志阳是自杀的？”牛队又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白志阳自杀的推论只限于专案组的同志知道，再就是鸿远集团的副总和白志阳女友知晓，但是牛队在给副总通报案情的时候强调过不能扩大知晓的范围。
何能喜的眼神里有那么一些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吴畅不是被你们放了吗？如果不是因为白志阳是自杀，为什么放了吴畅？”
“放了吴畅是因为有证据可以排除他的杀人嫌疑，谁说白志阳是自杀的？”牛队紧追不放。
“我看你们把吴畅放了，我自己猜的，猜的。”何能喜心里又起波澜了。
牛队把眼睛眯得更细了：“何船长，你当领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随便编的瞎话，有那么容易让人相信吗？尤其是我们这帮天天与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的警察。我劝你把你了解的与案件相关的情况讲出来，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如今大家都因为这案子憋在这岛上，都不好过。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何能喜的喉结上下动了几次，没有说话。
牛队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还没打开的烟，放在桌子上：“打火机不能给你，要抽烟的话，向执勤的战士要吧。”话毕，转身离开了房间，让看守的战士给上了锁。
刚走出卫生所的院子，牛队的手机就响了，吉阳号那边又出事了，发生了火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