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11日凌晨十二点十分,我被同住的姐姐叫醒,她接到了我哥的电话,她叫醒我后让我给我母亲回电话,我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爷爷,我迟钝了翘了,立刻给母亲打电话,是的,爷爷病危了。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我最最爱的爷爷最最疼我的爷爷离我而去了。我们其实心里也都有准备,爷爷的病情太严重了,曾经大夫都说过爷爷能活到现在是个奇迹,但是面对亲人的失去,准备是无力的,是苍白的。曾经也无数次梦到爷爷的逝去,每当这时候,一定要给爷爷打个电话我才放心。奶奶和我说“梦是反的,你梦的不好,其实是好。”这句话我选择相信,爷爷一定会活的很久的。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因为总害怕爷爷的逝去,也会常常幻想如果这一天真的到来,我会怎么样,我想我会痛哭,撕心裂肺的痛哭。这一天夜晚,挂掉电话后我很冷静,只是内心是慌张的,我没有哭,我穿好衣服,背着书包就奔去了火车站与弟弟汇合。我们买了最近的车次——1时二十三分发车,经五小时到达。火车上我们几乎没有说话,也都不想说话。弟弟去了卫生间回来告诉我,爷爷去世了。心里“咯噔”一下,眼泪忍不住的开始掉落,他一个大男孩更是和我一样开始落泪,爷爷只有我们一个孙子一个孙女,我们却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
01 漫长的车程
我们都保持沉默,我已经无法入睡,脑海里开始回忆爷爷的脸庞,爷爷的一切。从小我是爷爷带大的,我跟爷爷有着深厚的感情,回忆小时候,我爱哭鼻子,想要这要那的时候,爷爷总是抱着我哄我然后满足我的要求。弟弟和我差一岁,小男孩儿天生就爱调皮,在我印象里,弟弟不听话就会被爷爷教训,甚至有时候爷爷会追着他到处跑。相反地,爷爷从来没有打过我训过我,对我都是满满的宠爱。
02 撕心裂肺
早上六点半下火车,姑父已经在那等我们了,开车一路狂奔,只差我、弟弟和哥哥三个人没见到爷爷,一路上我还是很平静,只是没办法笑出来。进村子后远远的看见一辆辆车停在那,一堆人站在那,下车那一刻,妈妈含着泪下来迎接我戴孝的时候,我绷不住了,眼泪和呐喊汹涌而来,我哭着一声一声的叫着“爷爷,孙女回来了”,向爷爷的棺材走近的每一步步伐都太沉重,只有一口冰冷冷的棺材躺在我面前,当时的我和弟弟只剩下歇斯底里的呐喊和哭泣,久久跪在那不愿意站起来,我为爷爷上了三炷香,弟弟为爷爷烧纸。阴阳师在一步步准备出殡仪式,此刻我才回过头来看父亲,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见父亲大哭,同样的撕心裂肺,此刻的父亲让我心疼,我和父亲紧紧抱在了一起,哭的更痛,哭的更伤。大姑和二姑已经瘫坐在地上,需要有人搀扶。我进屋去看奶奶,我抱住奶奶,希望能够给奶奶一丝安慰。
一切都太突然,昨天爷爷在医院还好好的,今天却到了火葬场。当进行遗体告别仪式的时候,我看到爷爷的妆容是完好的,是干净整洁的,一堆鲜花围绕着,爷爷你可以安心的走了,你生前那么爱干净,走的时候也不会让你带一粒灰尘。我看着爷爷被推进火化室,一步步跟随爷爷的推车,母亲拉住了我,她不忍心让我看到那个场景,到最后看着爷爷的遗体变成了一堆骨灰,爷爷真的不在了,他真的离开我们了,我还是感觉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03 安息
爷爷,你听得见吗?我是你最疼爱的孙女啊,孙女不孝,没能见到您最后一面,您责怪孙女吧。爷爷,你安心的走吧,走的时候也回忆回忆我和弟弟的小时候,你带着我们爬山,采草药,玩耍。爷爷,你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奶奶。爷爷,你是最慈祥的爷爷,你是最疼爱我的爷爷。愿天堂没有伤痛,您一路走好。
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