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门。十步阶梯,妆色浓丽者说,没有坏人,和其他两个;我姊说她:不是我。
我姊天悦。那一年,我姊天悦说:危险,那个人却离开;莎士比亚说罪与爱,但是有一扇门;下雨的航线,我姊背诵十四行诗。她的眼睛还是美丽,只是其中有水泽。
我姊看我:"门。"于是我打开门。强烈的疲惫必定是因为羞耻表现。我姊天悦说他,你还好,很久不见,怎么有血。我相信。她说:我—喜—欢—。我姊天悦说。你。其中有水泽。
匕首蓝色的浴袍并不能遮住我的羞耻。当我姊天悦说完,我看见她翻开衣服,那人内里有红。我说我看见。于是我走了出去。
露台是逃生的舞台。我捡起地上一粒过期的糖果。没有味道。那人在对面静默看我。答应总是比拒绝来得容易,我姊天悦说。好。
那人说:陪我久一点吧。天悦问我:好不好;我说:"好,"我姊天悦就说,好。
那人静默看我;我撕开过期的糖果纸,是静默,还是声响;我并无法交谈。
他静默看我,我姊在他怀里睡着,当安静的声音可以划破你的皮肤(让你流出血来却不感觉痛),我把耳机和音乐握在手里。那人并不看见我。
于是我说(以一种与世隔绝的方式)(我无法看他和我姊天悦):没有理由。对于我来说停留,没有理由。所以我走。不待很久。那人皱眉,我又说(我依然无法看他和天悦):不。我不会带走她(我姊天悦)。(我只是一个人走)。
当我说完,空气里全是静默的声音;不可思议的空气里全是静默的声音,我突然感到呕吐。(在这静默的声音之中,我感到呕吐)
那人说:你知道,你是天悦。
我姊好像对我说:妄以臆度。我姊天悦躺在他的身边,闭着眼睛,均匀的呼吸,神色美好。(他看她的时候很温柔。)
那人说,你知道的。你是天悦。我摸上我的眼睛。其中有水泽。在声音之中我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