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饭后,一起走路。

沿着马路走,正道上车子呼啸而过,都是四轮急性子,都是急性子驱动四轮,都是急性子时代赛道里的赛手,都是急性子大锅里的嘈杂热闹。

我们格格不入。

拐入一条小道。汽车减少了,只是时而出现。但有什么用。空气中的尘土味提醒这里一遍遍辗过轮子,尘土经轮子扬起,空中抛物线运动。一层又一层尘土扬起,直到晚上,方慢慢落下。

还好往深了走,路过一口池塘。里面"咕呱"、"咕呱"亮着嗓,此处看不清,树也黑乎乎,春天的茂盛却从"咕呱"里跑出。心里也仿佛注了新生。

咳嗽多日,短短一段路,我便拉下好远,他们在前面不疾不徐。

路人很少,这是个偏僻的地方么。我只想快快走出去。

然后坐上急性子四轮,飞驶回家,最好能直接飞回高楼的家,身体抛上沙发或床。

然后完全躺下,被重力牵引,靠近地球里面,再靠近一点。

夜晚举着喇叭花收容疲备,每一朵一人,我们统统到花殿里安寝。

沉睡里,我们统统是自己的君王,有最安定的心。

今晚愿不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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