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二)文章原创,文责自负。 西街,谢府后门处。 一辆飞驰的马车刚刚停下,扬起了淡淡的烟尘。马车旁两个丫鬟在候着她们家的小姐,薄帘轻挑里头走出一位娇美小姐。女子的面纱遮不住那倾国容颜,抬头那霎,令人忘却了呼吸,清眸流转间,若水波潋滟荡漾心神。与生俱来的高贵之下更是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意。但那一身灵气,却颇有勾魂摄魄之态,怎不让人魂牵梦绕。这正是这谢府的小姐,谢太傅的独女,年芳十七。女子轻迈莲步步入府内,倩影弥留处似还存留着一丝冰冷。 街的那头,罗壑尘对大叔刚才的反应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向那所指的方向走去,摸了摸藏着书信的衣袋,青年快步离去。一炷香功夫后,罗壑尘已是站在一幢华丽的宅院前,正是谢府。望着那厚重的门板,青年抓了抓脑袋,迈上了门前阶梯。在门外踌躇片刻后,正欲叩门,怎料那门却从里头打开了。一个总管模样的中年人探出脑袋,瞥了眼手僵在空中的罗壑尘,似也见怪不怪道:"公子请回吧!太傅近日以来公务缠身,尚无闲暇之期。"那人说罢,就想把门拉回去。“等等,等等…”罗壑尘眼疾手快把手撑在门上:“劳烦总管行个方便,替在下把这封信传于太傅。在下便候在门外,只待太傅闲暇时分。” 说罢,青年从衣间取出父亲临终前交给自己的书信,恭敬递向那人。那人迟疑片刻后接过信来,只见信封上书四字:云川亲启。那总管浑身打了个激灵,抬头望向青年问到:“公子姓罗?”“正是。”“那公子请入院中稍候片刻。”说罢,那总管将罗壑尘引入庭院中便匆匆去报信了。 谢云川书房内 屋内檀香弥漫着,书案前的男子紧蹙着眉头看着一纸文书,似是有些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把那快要干了的笔又沾了沾墨。提顿间,墨迹扬洒在下方,他又修饰了几回,似是有些困乏了,走到窗台前。那里面朝着湖面,他只是隐约看到湖心的一叶小舟,和舟上的女子,他幸福的笑了笑。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男人思绪一下子被拉回,他回头看了过去,只见那总管喘着粗气跑进来,男子轻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老爷,有一封信……”还未说完,手中的信已经被夺走,男子夺过信来,定睛一看,只见上头那几个字,不由脸色大变。果然,是那个人。 半炷香功夫后,罗壑尘被领进书房,跨过门槛,看到那道挺拔的身影和脸上依旧温暖的笑容。那积压多年的辛酸和苦闷一时间内爆发出来。但他也只是顿在原处无声的哭泣,谢云川神情有些复杂的将青年一把抱住,但终还是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良久以后,两人才破涕而笑,分开来。“壑尘哪,你说你都这么大了,还哭成这样,你谢伯现在可抱不动了。”罗壑尘望着谢云川故作浮夸抖着袖子的样子,暗暗发笑。不过欣喜过后又是一阵伤感。“谢伯……”“哎,只是没想到老罗就这么早走了,都怪我这些年……哎!”谢云川说着说着那刚哭红的眼眶又湿润起来。二人相视无言,沉默片刻后谢云川才道:“孩子啊!今日天色也晚了,我先叫人带你下去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说罢,招了招手,那总管走了进来。“带罗公子下去休息,就住在清平阁吧。”“遵命,属下这就去办。”罗壑尘跟着那总管去住下了。 饭后,罗壑尘倚坐在窗边,遥望着天边微云一抹,那高悬着的斜汉也渐渐抹去浓云光彩。霜空无尽,只有一匹离鸿孤翔盘空。青年地垂下脑袋,勾起的伤感让他无法平静,只是任那晚风轻掠过脸庞,迷蒙下熟睡过去了。醒来时,却是花雨难辨,香尽雨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