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3在门诊做完血常规,CT检查,已经到了下午一点钟,带着检查结果去住院部。因为是提前跟护士预约好的,来了之后,找护士安排住院,特殊时期,护士放我和孩子进去耳鼻喉住院部病区,孩子爸爸和奶奶不得进入。
安置好病床,责任医生找我询问孩子病情,签各种文件,医生大概问了孩子病情出现的时间,吃药的缓解状况,看了孩子拍的鼻腔侧位片子,确认身份证号码,姓名,以及电话号码,并让我考虑只切除腺样体还是扁桃体一起切掉。这段时间孩子爸爸和奶奶还在外面等候。医生询问完以后,开了四张检查单子,让我带着孩子赶紧去门诊大楼做检查,当时已经下午三点多,我赶紧联系外面的孩子爸爸,让他们等我一起带孩子去做检查。
医生开的单子是心电图,清理耳腔,耳腔拍片,听力测试,都是比较快的检查,赶在医院下班前都做完了。
医院只允许留一人陪护,孩子奶奶和爸爸就回去了。我带孩子回到病房,很快就有护士来找我家孩子去冲洗鼻腔,做雾化吸入,做物理消炎作用的理疗,等这些做完就已经六点多了,孩子爸爸他们也已经到家。当晚病房的三个床位只来了我们一家,比较安静,我带着孩子玩了一会儿,早早就睡了。当天孩子折腾的也累,加上中午做CT就睡了一个小时,晚上就容易犯困,8点多上床,玩到9点多睡着。
孩子睡了之后,我辗转反侧。以前就听说腺样体手术通常跟扁桃体一起做,但是考虑到扁桃体和腺样体毕竟都是免疫器官,切除了呼吸道的第一道门槛,到底有什么后果,我也不清楚,我担心的是一旦切了呼吸道感染就直接到了下呼吸道,这样的话对孩子来说没有什么好处,所以对于这个问题特别纠结,一直担心不想面对这个问题,可到了这个份上,不考虑也不行了。
我找孩子爸爸商量,孩子爸爸十几岁的时候就把扁桃体割了,所以坚持孩子的扁桃体也割了,他的经验是因为扁桃体发炎折磨了他十多年,自从割了就很少生病了。可他毕竟是十几岁的时候做的,那时候他自身的免疫系统已经形成了,而现在我们孩子才不到三岁,他自身的免疫系统还没发育完善,所以这个参考的可靠性并不高。我依然很纠结。
第二天除了做每天两次的鼻腔冲洗,雾化吸入,消炎理疗,还要做一些术前准备工作。责任医生一早带着主任医师来查看,主任医生说腺样体和扁桃体是此消彼长的关系,腺样体切除了,扁桃体就很容易受刺激,可能短时间就会增大,很可能造成二次手术切除扁桃体的后果。一听医生这么说,我又想如果真是这样,孩子岂不要受两次罪,还要全麻两次,这对孩子的智力发育不是好事。纠结的我终于决定那就一起做吧。
也是入院的第二天,一大早六点孩子被抱起来带去抽了四管血,回来还留了大小便,中午手术医生找我讲了手术流程和组织结构,腺样体和扁桃体切除用的是等离子融切术,扁桃体左右各一个,扁桃体有包膜,割掉就不会再复发,腺样体是软组织,没有包膜,孩子年龄小,切除以后会有复发的可能。腺样体容易受到鼻涕倒流的刺激,所以做完以后要注意鼻炎的防治。手术以后需要三个周谨慎护理,只能吃软烂的食物和流食,坚硬的食物容易划伤术后伤口。饭前饭后需要漱口,孩子太小不会漱口就要多喝水。手术医生讲完,护士又叫去讲了一些具体的狐狸事项。到晚上麻醉医师又来让签署麻醉同意书,嘱咐禁食禁水时间。
当晚半夜两点前可以喝配方奶,清晨六点前可以喝水。我提前定了两个闹铃,半夜一点起来给孩子冲好奶粉,叫孩子起来喝奶,孩子太困了,叫了二十分钟才叫起来,迷迷糊糊喝了一半就又趴下沉沉睡去,怎么也拉不起来了。清晨五点起来又叫他,还是叫不醒,幸好马上到六点的时候他自己迷糊着醒了,赶紧给他喝了几口水。吃喝到此就必须禁止了,等待手术之前都不可以吃喝了。
按医生的说法,平诊的手术是按年龄大小排的,年龄小的一般先做,但是如果有急诊手术插进来就会往后推,所以手术时间也无法固定。那么我家孩子不到三岁,手术就是比较靠前的。
孩子还没起床,护士就来喊去换药室给孩子扎留置针,我家孩儿血管细不好扎,护士一针没扎进去,又找来一位护士才给扎上。扎完抱回房间,把口罩取下来,发现孩子哭的眼泪鼻涕存了一口罩,小眼睛也哭的红红的。
针扎上,液体挂好,孩子爸爸和奶奶也到了,但是护士说手术当天可以再来一个陪护家属,但是他们两人只能进来一个。孩子爸爸就进来了,还给我带了家里煮的小米粥和炒饼。我吃了炒饼,小米粥还没喝完,手术医生就来接孩子手术了,我赶紧放下碗,抱起孩子,孩子爸爸举着液体瓶,我们跟着医生往出走。病房在二楼,手术室在四楼,出门坐电梯直接上四楼就到了手术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