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呢,大概我觉得自己胖了的时候吧,突然一天发现肚子鼓鼓的开始我倒是没在意,后来就开始不得不在意了连我这种神经大条的都发现了,那月份大了也是很久了,出去后邻居们看到我都指指点点,我听到他们压低声音后断断续续传出来的断句,“……不要脸……”等等各种声音都传到我耳朵里,我去问了邻居阿婆,他们在说什么。
阿婆是盲眼的独居老人,没见过她有什么家人!好像听村头她们讲是儿子们不要她了,她整天拄着拐杖虽然看不见但也能顺利的走到村头去,走了十几年了,那里人多大家都喜欢聚在一起唠家常也是村子里的情报站,那里能知道很多八卦呢,妇人们闲着没事就喜欢长舌。阿婆不讲话就只是静静的坐在她们旁边,听阿婆讲,她是想听听看有没有孩子们的消息或者孩子们的近况。也许阿婆也爱八卦
阿婆早就知道了我的流言,我去问阿婆的时候,阿婆告诉我是我怀孕了!阿婆问我是谁做的,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但当我知道我的肚子里有个孩子的时候,我非常震惊更多的却是欣喜,阿婆问我怎么办,阿婆还说我一个女孩子家还没许人,这个娃是个麻烦,阿婆有一些土方法想帮我流掉孩子!我才不要呢,阿婆怎么这么想呢,阿婆闭着眼睛喃喃道:冤孽!
我觉得以后就有人可以陪我了,至于是谁的我不知道也不在意。懵懵懂懂的十月怀胎,身子重到最后走路都难!倒是阿婆是过来人会时常叮咛我一下,告诉我些忌讳,还有该怎么做!当时只觉得好玩,却也隐隐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了!
只是村里的刘大叔不知为何偶尔也会偷偷摸摸塞给我些吃食,刘大叔人很和蔼。有次我淋雨发烧了,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的浑身无力,我觉得自己那次差点就过去了,隐约记得在少有的清醒的时候有人在用凉水给我擦拭身子!觉得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说是……降温……又说什么死了可惜之类的!隐约听着不真切,好像是刘大叔的声音,身体里面很热,但皮肤表面却感觉特别冷,有一种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煎熬感!昏睡之际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胸膛,而后一双手抚摸过身体的每一寸皮肤,所过之处都会有一种酥麻的感觉侵蚀全身,就像处在暴热的午阳下突然出现的一丝沁人心脾的凉意,身体深处腾起一种陌生的渴望,整个身体止不住的颤栗起来。可是当时的我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某处突然传来一股剧痛,想被人捅了一刀般,本就虚弱的我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他娘的像骨头被碾碎一般,一阵一阵的剧痛铺天盖地的像我袭来,我忍不住的喊了出来,还是阿婆摸着门子过来,她知道怎么回事,在一旁帮我顺气!一个小家伙来到了这个世界,阿婆递给我一把剪刀说是用热水煮过的,让我剪了脐带!我坐了起来,肮脏的床单上躺着一个皱巴巴满身通红的,呃,小家伙!正张着嘴巴一个劲的哇哇大哭,怎么这么丑,像一个小老头!我这样说给阿婆听,她敲了我一棍,叫我不要胡说!随便处理了一下,我把小家伙随便找了块布包了起来抱在怀里,撩开衣服把乳头塞进小家伙的嘴里,看他闭着眼睛贪婪的吸允着,我疲倦的靠在墙边,不知怎的就睡过去了!这一觉感觉过了一个时代!
从此,村子里就多了一个背着小孩的女人,她性格不改从前依旧那副脾性!只是身边多了一个跟班,那小家伙牙牙学语,蹒跚学步,走不了几步就要摔一跤,那女人也不去扶他,倒是在一旁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的!果真多了一个人真的好玩多了!
孩子还是孩子,孩子会长大!女子不只是女子,女子是女人,还是人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