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海拔1千米的内蒙古高原,阳光猛烈,犹如拷问一样地闷热。
鼻炎病毒也在此时疯狂攻击人类基因的某处薄弱链接。
体内的黏膜大军团结一致,奋力抵抗外敌。结果溃不成军,大败而归。
粘稠的、带着血的、黄绿色的逃兵们源源不绝地从鼻腔涌出——看来它们确实血战过。
依然有黏膜们在眼睛里、耳朵里、喉咙里顽强战斗,没日没夜,马不停蹄!
证据是它们一直痒着。醒目地痒着,疼痛地痒着,够不着地痒着。
你明知道这是场无果的战斗,却实在无力阻止——人类基因里的缺陷,你能奈他何?
所以只能熬。等九月。等大自然放过我。
所以~扯平了。
其实我们都千疮百孔。
哪有一种深刻感受不是千疮百孔?
都是动词,都是双刃剑,都会刺中胸膛。
在有限的,力不从心的天空底下。都会疼、会无助、会难过、会不忍、也会珍惜。
我知道。(不知道。)
所以~扯平了吧。
宁远说:悲恸是一件非常私人的心灵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