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越到《马普尔小姐探案-藏书室女尸之谜》


我踏入《藏书室女尸之谜》的剧中,站在尊皇酒店二楼的回廊上,目光掠过楼下金碧辉煌的大厅——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丝绒地毯吸走了脚步声,一切都透着上流酒店的精致与疏离。这时,一阵轮椅滚动的“吱呀”声从身后传来,转头便见一位老人摇着轮椅缓缓靠近,神情落寞得像被阳光遗忘的角落。我认得他,那是酒店的长期住户杰弗逊先生。

他停在回廊栏杆边,神情呆滞地望着楼下人来人往。穿着考究的客人匆匆走过,没人多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廊柱上一尊沉默的雕塑;偶有酒店工作人员经过,会笑着打声招呼,可那热情转瞬即逝,几句“杰弗逊先生今天气色不错”便随着脚步远去。我心里泛起酸涩——他曾有过圆满的人生,儿女绕膝,家庭和睦,可一枚炮弹不仅夺走了一双儿女,还让他从此与轮椅为伴。如今虽有女婿儿媳相伴,可他们终究有自己的生活,无法时时守在他身边。这份孤独,像细密的蛛网,把他裹得严严实实。

“杰弗逊先生!”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金发女孩连蹦带跳地跑上楼来,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轻快的风。是鲁比·基恩,本案的受害者。她几步跑到杰弗逊身旁,自然地拉起他的手,叽叽喳喳讲起自己从起床到现在的琐事:“今早厨房的烤面包焦了,我跟厨师开玩笑说要扣他工资;刚才大厅里有只小猫咪,客人吓得跳起来,还是我把它抱去后院的!”明明都是寻常小事,她却说得眉飞色舞,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

鲁比是个天生的“话痨”,性格简单直白,连快乐都带着不加掩饰的热烈。刚才还落寞失神的杰弗逊,被她逗得眼角皱纹都舒展开来,嘴角不住上扬,还故意打趣她:“你呀,比我家当年的小女儿还调皮。那猫咪没挠你吧?”这话让鲁比笑得更欢,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猫咪的模样。我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说说笑笑的模样,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弯起——对杰弗逊而言,鲁比就像一束突然照进灰暗生活的光,她的天真、活泼、喋喋不休,让他沉寂的日子重新变得轻盈、有了生气。

夜幕降临,一楼舞厅里响起了华尔兹的旋律,客人们纷纷步入舞池。我在角落的丝绒椅上坐下,看着舞池里旋转的身影,目光很快锁定了一个人——乔西·特纳,本案的主谋。她正陪着一位男客人跳舞,一身酒红色丝绒长裙衬得身姿窈窕,耳朵上的枫叶耳钉随着舞步摇曳,裙摆旋转时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她舞技娴熟,时而配合客人的节奏放缓脚步,时而带动对方旋转,男客人脸上满是愉悦,显然对这位舞伴十分满意。

我清楚,乔西是这家酒店的顶梁柱,长袖善舞,极会揣摩人心。一曲终了,她陪着客人坐在休息区聊天,客人侃侃而谈时,她总能恰到好处地接话,或是点头附和,或是抛出新的话题,让对方聊得越发尽兴。这与鲁比的“热闹”截然不同——鲁比的交谈是天性使然的随意与真诚,而乔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带着精准的“情商计算”。她的美丽里藏着一股强劲,像带刺的玫瑰,艳丽却不好惹。

这时,一个身影走了过来,加入了他们的谈话——是杰弗逊的儿媳阿德莱德。她耳朵上戴着一枚黑色耳钉,不算惊艳,却耐看,仔细瞧便会发现她的脸型带着几分棱角,不像寻常女子那般柔和,反倒有种沉静的英气。最让我在意的是她的眼睛,清澈得像山涧的溪水,可我知道,就是这双清澈的眼睛,默许了恋人乔西的残忍——不仅杀害了鲁比,还为了混淆警方视线,杀害了无辜的女学生帕梅拉。那个梦想着去好莱坞当演员的女孩,就这样成了阴谋的牺牲品。

正思忖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跑了过来,阿德莱德立刻露出温柔的神情,伸手轻轻摸着他的头顶,眼底的爱意浓得化不开。我忽然明白了——那是母亲的执念。杰弗逊先生打算将五万英镑遗产留给鲁比,可阿德莱德不愿,她觉得这笔钱理应留给自己的儿子。在她心里,为了儿子的未来,哪怕是纵容杀人,也成了“伟大的母爱”;而乔西的动机,则是为了与阿德莱德的“爱情”,为了两人能共度余生,便毫不犹豫地沾满了鲜血。

我看着舞池边谈笑风生的三人,只觉得一阵寒意。所谓的“母爱”与“爱情”,在他们这里成了贪婪与恶毒的遮羞布。鲁比与杰弗逊的相熟本是无关他人的温暖,却因触动了既得利益,让两个天真的生命沦为牺牲品——一个是叽叽喳喳的金发女孩,一个是怀揣好莱坞梦想的女学生,她们本该有各自鲜活的人生,却成了这场阴谋里最无辜的尘埃。

临走前,我又望了一眼二楼回廊,鲁比正趴在栏杆上给杰弗逊指楼下的趣事,灯光落在她的金发上,闪着温暖的光。可我知道,这份温暖很快就会被阴霾吞噬。这场藏在酒店华丽表象下的罪恶,终究会随着马普尔小姐的到来水落石出,但那些逝去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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