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一生,大抵都会有那么一两个人,会让人,在昏暗的光晕里,在微醺的情态下,幽幽地兀自追忆,或者再次和朋友讲起…
年少,近乎荒唐地爱着一个人,只可惜,通常都尚未等到花好月圆,便疲惫地投降了。而另一侧,是安然沐浴爱里多年的姑娘,日久生情,翩然而至,却蓦然惊觉,经年累月以为的“一直都在”,最后不过是又一场老掉牙的错过。
你看,爱情里的执拗、隐藏、迂回、犹疑,经年蛰伏的痛里泄漏出安静的歇斯底里。无以凭借,无从自证,无可解释…所谓深情,不过是一场场用柔光镜头拍摄的对手戏,那么温柔,那么炫目,那么…忧伤。
是啊,到处都有痛苦。而比痛苦更为持久且尖利伤人的,是到处都有的抱有期望的等待。谁不是穿过时光与经历,遭逢了无常与艰难,才成就了当下的自己。
然后,故作事故地对人说:比起爱,合适才最重要,怎么不是过一辈子。仿佛看透世事,放下自在,一切都如风般飘然清淡。可那些真正遇到“合适”的人们,会平静而温暖的说,这,才是我要的爱。
其实,最深的欲望只是简单的相伴,得到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这么难,需要许多许多的勇气,看不到尽头的坚持,和恰到好处的运气。而在此之前,却不得不先学会,用最轻盈的脚步,跨过生命中最沉重的事情。
最后,我们都会从暗夜里静候天光大亮的成人,长成拥着爱人一觉天亮的孩子。过上“我有一事,生死与之。终有一人,生死契阔”的,幸福日子。